第一章 神剑之谈
在巍峨无比的云峰上,一位健朗童颜的白须老人和一个小童在说着什么。
小童若有所惑的问:“太虚圣人,这世上什么样的剑在什么地方?”
老人看着小孩懵懂的小脸庞,笑道:“当然是在我们神剑山庄。”
小童追问道:“那最好的剑又是什么剑呢?”
老人稍稍迟疑了一下,答道:“在剑之外。”
小童寻思一会,终究理会不得,说道:“太虚圣人说的话我真是懂不得。”
老人抚摸着小童的头,笑道:“等你长大,慢慢地自然就会明白。”
小童挠挠头跑开了,老人望着天真的小童,欣然之意浮现脸庞。
“传说这峨眉山上,隐藏着一个神剑山庄,世人不知其所在。”
说毕,这位中年说书人故作讶异之态。一众听书人也跟着展现各种讶异之状,一粗汉吼道:“有什么奇的呀,快别卖关子。”说书人瞪大着眼睛,说道:“这神仙山庄可有的说,听说那里仿造了自轩辕帝以来的各种名剑,它们比名剑更精妙,个个似沾染天之精,地之灵,剑不在剑,而在其外。”此时,众听书人似乎躁动起来,一后生大声嚷嚷道:“你这说的神神忽忽的,到底是真是假?”听书人接过话,“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且听我往后说。听说曾有一殷富之家的子弟迷恋收藏各种名剑,他花光了所继承的家产,收藏了天下各种名剑。他还无所不用其极地收藏一本神秘剑谱。这剑谱可是不简单哦!”
“怎么个不简单?”方才那粗汉问道。
“这剑谱收容天下各种名剑的图样,详细的列明了每把名剑的制造工艺,并且每个步骤都有非同一般的隐语。只有参悟透了这些隐语,所仿之剑才能超越那些大名鼎鼎的名剑。”说书人如有其事地细细道来。
“那剑谱上有哪些名剑呀,说来听听。”一人大声地叫到,一众听书人跟着起哄,场面倒是热闹起来。
“那可是得让你们长长见识了。有轩辕剑、蚩尤剑、纣王剑、成汤剑、越王剑、棠溪剑、墨阳剑、合伯剑、邓师剑、宛冯剑、龙渊剑、太阿剑、莫邪剑、干将剑等数百种不同名剑,不是我吹嘘的,只有你想得到的,没有这剑谱中没有的。”说书人煞有介事、饶有兴味地侃侃而谈。
突然,一个小伙子跳上桌子,拍拍胸脯说道:“若是果真有其事,老子翻遍峨眉山也要去寻一寻。”人群中有人嚷道:“别个就没有去找过?”
“当然曾经有很多剑痴们上山去找过,要么是寻不到神剑山庄空手而归,要么就是一去不回,所以这就是神剑山庄蹊跷离奇之处,”说书人表情狐疑起来。
“那是不是那些一去不回的人就留在了神剑山庄?”一年轻小伙子问道。
一中年妇女笑道,“也可能是他们死在了山上,要么摔死,要么饿死,又或者是被怪兽给吃了。”说完,妇女自己又大笑起来,她也把大伙的好奇之心给带了起来。这一下引得大家开始探讨起了寻找神剑山庄的热情。一位执剑少年笑道,“我习武多年,可倒是头一回听到这般子事。我们乌风镇就在峨眉山脚下,且我们这地风尚习武练剑,多找些志同道合者同去山上寻找,定能找到神剑山庄之所在。”大家点了点头,又起了起哄,似乎脸上都露着一份侥幸之态。执剑少年看出大家的表情,信誓旦旦地说道:“若我找不到志同道合者,我也要孤身前往,要么成为峨眉山上的亡魂,要么成为第一个带着宝剑下山的勇士。”众人欢呼喝彩起来,但没有人站出来要跟他一同前往。
此时,来了一伙人,身上都有佩剑。领头的个子高高壮壮,看上去威武不凡,像个人物。后面几个跟班的也个个精神矍铄,不似一般百姓。领头的招呼几个跟班落座,自己也坐了下来,听起这说书来。领头的先招呼了小二上些酒食,桌上不一会酒食丰满起来。
说书人继续口若悬河道:“神剑山庄绝非本人子虚乌有之谈,本人的父亲就告诉我很多关于神剑山庄的故事。且说那散尽家财的富家子弟收藏了各方名剑和这本神秘剑谱之后,而后就上了峨眉山至今杳无音信。”
“先生暗示方才你提及的富家子弟就是神剑山庄的主人?”领头的问道。
“本人正是这个意思!”
“那是哪个年头的事,先生可知?”
“大概在我父亲十岁左右,今年为父六十有六,也就是五十六年前的事吧。”
“那这个富家子弟要么已经高寿,要么已经驾鹤西去了吧!”一位青年打岔道。
“我怀疑他仍健在峨眉山上,并极有可能就是传说的那位剑术高人吧!”说书人故作严肃的回答。
说书人的这个关子卖的中正全场听书人的心怀,个个心中都想知道这位传说的剑术高人是谁。大家争先恐后地询问,说书人可是怎么也不说出个名号,硬是把话锋一转,诡异地说道:“任何精妙的剑术招式已完全不能形容他的剑术,他剑术的高深之处在于我们所无法看到的他深奥的运剑之意念。他剑术的高深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剑没出,人先死;剑未至,物先毁。”众人完全被他这诱惑性的言语所征服。执剑少年此刻尤其沉浸在对剑术的憧憬中,心中更默默地坚定了去寻找神剑山庄,心想着若能有幸拜入门下,毕生修习至高剑术方不枉此生。领头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这乌风镇新来的捕快统领,他叫李嵩,本地人氏。因今日还未正式上任,所以未穿官服,没有引起旁人注意。他也是个剑术痴迷者,自己本身就从小练剑,本领不凡。他心里也特别想知道是这世上是否真有说书人所谓的这般剑术高人,心中不停地琢磨着。
众人此刻还是依依不饶地追问这剑术高人到底是谁,可说书人仍是纹丝不动、缄口不应,直到大家大声嚷嚷并猜测起来。
正当这场面热闹喧哗,混乱不堪之时,说书人才大声开口道:“本回说书毕,下回再续。”说书人从人群中离开,众人一哄而散。神剑山庄这件异事就在一夜之间风风火火地传遍了乌风镇,街头巷尾,人们都在交谈着,有的添油加醋,有的以讹传讹,各种声调,纷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