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古文人最风流
“赵谍事件是五国格局出现以来影响最大的反间事件。”一个老头子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故作深沉道。
“据传闻，当时赵国派一位天赋卓越的年轻人改名换姓来到鲁国并加入鲁国的军队，仅仅几年时间就凭借自己的显赫军功坐到了虎威将军，亲领西北边境，麾下一众雪骑战无不胜，风头一时无二。”
“在其间，庄王突生大病，全国军务就交由当时的镇西将军谢豪进与这位年轻将领临时掌权。”
“然而赵国在所有人都以为立足未稳不会轻易挑起战争的时候发动了出人意料的牙内之战。”周围人闻言亦觉得不可思议仿佛身临其境。
“牙内是鲁国西北边境最重要的关卡，在赵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兵之后，鲁国一度被连下五郡，东边的鲁国见状竟也派出精锐的黑甲兵，进犯鲁国东境。”
“危难之际，谢豪进与年轻将领竟没有下达任何指令，可洪山一众不肯轻易就范，在戚正行的带领下奋勇反击。”
“同时，锗公带着与冯国的和亲书回国并宣告冯国将以五国不争的口号派兵牵制楚国，而在整个天下最西边的卫国在此时爆发了内乱，并没有加入此次混战。”老人略有套路的语气牢牢吸引了周围人的情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听戏的行列。
“就在东部战况逐渐好转之际，西北再次传来噩耗，四天门之一，位于鲁国西北的无极门，被赵国部队包围。”
“为何说是噩耗呢，因为如果无极门被迫叛变，那对鲁国的打击无疑是最大的，这无极门闻名天下靠的是那一手号称卦无所失的占卜之能，也一直有传闻鲁国之运与其息息相关。”
“当所有人以为会派兵支援西北的时候，却传来了谢豪进被杀，虎威将军趁机夺取兵符，欲率西北将领投敌，鲁庄王已经被毒杀的噩耗！”
“然而就在所有人以为鲁国将亡的时候，又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站了出来。”
老人故意停顿，看到周围人急切的表情，又缓缓开口道：“虎威将军帐中幕僚韩念横空出世与鲁鼎大师里应外合，斩杀了叛将，夺回了兵符。”
“随后韩念手领五千重兵在竟大破三万天下威名的鲁国雪骑军，并率领剩余西北边防，奋勇反击。”
“当时的赵国的确是立足未稳，后方供给匮乏，朝堂局势不明。但韩念大军气势昂然，最终赵国连连败退，韩念率军夺回了西北三郡，剩余的赵国士兵全都退回到牙内和玄阳城。”
“可如今那牙内和玄阳都还是鲁国的啊！”突然一个声音喊道。
原来是那王老头不知怎的转眼间又来到了冯国的招梦堂做起了说书先生，要是被那个行为怪异的小屁孩看到，估计又要说一句：“这世道的老头子就没一个正经玩意。”
王老头笑呵呵地看着满堂看客，自己走了那么多地方，还是就喜欢这冯国，融汇百川，人人相安。
“这就要归功于鲁国那位锗公了，他马不停蹄从咱们冯国回去之后，在听说无极门脱离危机之后，立马就找到无极门当时的门主，夏凡间。”
“两人不知怎么一番撮合，连夜就出发去了赵国当时的国都，瓦岚纳户。据说还带着鲁庄王的亲诏。”
王老头说完之后故作停顿，台下看客果真都一阵嘈杂。
也有那爽快的直接开口问道：“那鲁庄王不是大病了吗，而且夏凡间这名字也不像回事了吧，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啊！”
说完便引得哄堂大笑，还有人猜测是这说书的胡乱编出来的。
“这位好汉说的没错，这位夏门主确实是个神仙，这无极门的人各个神秘叵测，据说翻手之间就能算出一个人的前生今世，这位夏门主不仅是其中佼佼者，自己也是一位鸿门境的高手，而且据说已经他跨过了那道门槛。”
此言一出又一次引得台下一阵躁动。
有的人一阵惊讶，有的人又有些怀疑，反观台上的王老头，依旧是老神在在，笑呵呵地看着大家。
“我知道你们不太相信，就老头子我也是不太信，毕竟这位夏门主平日里行事低调，很少有人亲眼见过他，至于这位锗公拿什么打动了这位老神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话说回来，他们两人为何要去那瓦岚纳户呢？”王老头优哉游哉地说道。
台下的人本来就一阵狐疑，如今又被这人一说，不禁也都好奇起来。
“听闻，这位鲁国的文臣脊梁锗公在赵国围困无极门时就看出了缘由。”
“因为这赵国军队虽说围困住了他们，但从未发生冲突，期间赵国将军还多次拜访，只为见夏门主一面。”老人神神叨叨的说道。
“乍一看，可能觉不出什么，但是那位锗公却从中看出了猫腻。”
“他断言，赵国吞并明国，国土扩张极大，原先的国运所在已经难以支撑，所以赵国急需找出解决之法，锗公就是抓住这点，靠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夏凡间陪他一去了赵国。”王老头慢慢说道，语气抑扬顿挫，听的人云里雾里，却又不自觉地跟着点头。
“然后就是锗公真真名声大噪的事情了，想必在座各位肯定有人听说过自古文人顶风流，今朝风流属鲁锗吧。”王老头说道。
“这是自然，锗公当初也是文榜相榜的双榜眼，虽说如今年老不复当年，可当初那也是天下有名的风流人物。”
突然大堂东边一位看客出声说道，其余人都顺着声音看去，说话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男子，长相颇为憨厚，看着年纪也有三十左右了。
“这位豪杰说的没错，这位锗公带着那位夏门主到了赵国，别的没干，整整五天，就是拉着赵国那些皇亲国戚饮酒寻欢，那位夏门主也一直闭门不出。”
“直到一天，赵国那位人称天之骄子的赵英王派人将烂醉的锗公接近了宫里，据传闻啊，这位锗公进了王宫，就指着那位赵英王破口大骂。”王老头语气故意压重，听得台下一阵惊叹，都在颇为佩服这位锗公了。
“骂什么？骂他不知民间疾苦，骂他野心勃勃，骂他是个王八羔子非要打仗呢！”王老头边笑边说。
惹得喝酒的人都差点把酒喷出来了，嘲笑这骂人也太孩子气了。
“不仅如此，这锗公还跟英王要起了赵国的奶酿，非要跟他喝两杯。”
“这英王也不拘小节，据传，两人就那么一同坐在台阶上，一杯一杯的喝个没完，这锗公就差搂着英王拜把子了！”
“锗公还不断点评着赵国国政怎么怎么不好，哪里哪里有问题，这英王却也不怀疑，一一都记在了心里。”
“有人说，之后赵国的一系列改革，就是基于这位锗公的酒后胡言，最要命的是什么，他还将庄王的妹妹嫁了过去！”王老头叹气说道，台下的人都一阵惊呼，这锗公也太过大胆了，难不成真不怕君王怪罪？
“哈哈，各位不要惊讶，原来那位锗公之所以敢这样，是受了庄王的默许。”
“这鲁庄王儿子不多，女儿却是一个接一个，他对每个女儿都非常疼爱，夫婿也都是千挑万选，而这赵鲁联姻的就是赵英王的弟弟，赵文泽，也就是如今的赵文王。”
王老头慢慢说道，台下的人聚精会神的一字一句地听着，听到最后，都纷纷感叹这位锗公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次锗公的酒后胡言可是抵过千军万马了。”
“赵国不但归还了鲁国西北两郡，鲁国还联合冯赵一起给楚国压力，迫使楚国将当初趁机侵占的明楚交界处的辽东十郡中的五郡归给了赵国。”
“这样的结果就是直接让赵国一跃而为五国中国土最为辽阔的国家，而且对国力最为强盛的楚国形成了合围之势。”王老头语气中不免也显露出了几分钦佩之意。
“因为这次事情这位锗公在鲁国朝堂上也得了个红娘的外号，如今也是一桩美谈。”
王老头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又笑咪咪地看着刚才那个长相憨厚的年轻人，因为他看到了他腰间别着的一把扇子，一把紫檀木柄的扇子。
“文人骚客”
姜哲站在一间女子样式的闺房中，一身浅白色内衬长袍，就那么呆呆地看着挂在墙上的这四个大字。
简简单单的四个大字，笔势起承转合，可见写此之人也是有不错的功底。
“庭举，又在看锗公的字了？”一旁的床上一位一身淡紫色轻纱的女子慢慢撑起身来说道。
女子肤若凝脂，轻纱也缓缓滑落，傲人的身材渐渐展露无遗，只见她轻轻撩开床帘，乌黑长发散落胸前，成熟的面孔好像有着让人陷入的魔力，眼旁一颗微小的黑痣更是夺人心魄。
女子不见回答就从床上缓缓站起身来修长的双腿让人惊叹，小脚轻轻踏在地上，一步一步地走到姜哲的身后，就那么赤身裸体的抱住了他。
姜哲这才意识到身后美人相靠，轻轻握住了绕过来的玉手，轻声道：“锗公这书法真是不敢恭维，我觉得还不如红叶你，他啊当初就是因为字不好，就只能屈居文榜第二了。”
被叫做红叶的女子慢慢绕到姜哲面前，姜哲这会倒像不解风情了，依旧看着墙上的字，任凭眼前的女子拥进自己怀里。
“我此去冯国多则半年，锗公不得不提前重回朝堂，看似不得已，其实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我。”姜哲轻叹道。
“你是锗公最欣赏的弟子，他当然爱惜着你呢。”红叶声音娇柔，奈何眼前这人怎么突然那么呆了。
“只可惜我是个只会读书的读书人。”姜哲这才慢慢抱住眼前的美娇娘，看着那双宛若清潭格外清澈的眼眸，姜哲心中对这女子的也是愈发称赞，能在这万顷楼当头牌，还能有这样一双眼睛，实在难得。
“读书人怎么了，不是说读书人最会风流？”红叶轻轻挡住姜哲慢慢靠近地那张让自己都羡慕的脸庞，娇羞道。
“最风流？这读书人，只是在人尽知时风流，人不知时，负真心。”说完，姜哲一把将红叶抱起，走到床边。
“你可是尽知我风流，我却还没看够你的妩媚。”说完边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一把褪去长衫，笑着看向她。
红叶将轻纱轻轻拉到胸前，双腿微微一紧，轻声道，“只等黄昏后，君能伴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