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人仰马翻
闻言,郜寻雪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缓步而来,嘴里淡淡道:“考验没有通过啊,玥亲王。”
说着,她便直接扑到某男身上,继而伸手将他的头发弄成鸟窝状。
“你我本是夫妻,我如果要说分居,你至少要挽留两句,就算是假装的也行。就这么简单直白地同意,我会怀疑你是允许我偷男人的。”
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
“你敢!”南宫玥从牙缝里透露出这句话。
二人又闹了许久,郜寻雪将心中一直憋着的暗气出了,才洗洗上床睡觉。
南宫玥眉头虽然皱着,一副很不爽的模样,可微微弯起的嘴唇却暴露出他的好心情。
这妮子……
二皇子府。
此刻,二皇子府闹得人仰马翻。
萧媚儿哭着闹着要郜灵的命,可郜灵只是直直地看着南宫琢,目光里没有半点情愫。
“郜灵,夫人说你要害小世子,可以这么一回事吗?”南宫琢皱着眉头,虽然知道很有可能是萧媚儿在无理取闹,但到底还是公事公办地问。
“夫君,我没有任何的理由要陷害姐姐,更何况,她怀着身孕不好好将养着,非要跑到我的院里来,夫君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萧媚儿大闹,继而将一封密信拍在桌上,“明明是你说有要事要与我商议,留下信件。这上面分明就是你的字迹,你而今还想要诬陷于我?”
她一脸不可置信,让得南宫琢神色有些松动。
“谋害当家主母,意图不轨,你去祖屋跪一夜,就当请罪了。”他忽然叹气,开始打圆场。
郜灵只是冷冷看着他,不发一语去了祖屋。
萧媚儿则是一脸笑容。
翌日一早,寒政宇登门拜访玥王妃,所求自然是地契。
因为约定,郜寻雪很爽快地将地契给了他,然后将五千金退还了账目。
不过她退还的只有4500金,因为其中还有500金是某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商人的佣金。
拿到地契,寒政宇原本还想寒暄一阵,可没想到郜寻雪直接开口送客,他连半点留恋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他在起身离开之际,忽然听到郜寻雪悠悠地问:“听说,林雪死了?”
他顿了顿,苦笑道:“王妃也听说了?”
“她是怎么死的?”她淡淡地看着他,眸光里闪烁着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王妃,死者已逝,恕难相告具体细节。”寒政宇拱手,歉意地道。
“罢了,我也只是关心一下。”她也没有想从他这里知道更多的消息。
寒政宇正准备告辞,外头小厮忽然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王妃不好了,郜灵小姐出事了,请您去救她一命。”
“出事了?”郜寻雪皱眉。
“她说,请您念在血脉亲情,救一救她腹中的孩子。”小厮很慌张,但咬字很清楚。
孩子?
闻言,郜寻雪想了想,便吩咐道,“去,请上府医,我们一起去二皇子府。”
寒政宇闻言,犹豫了片刻,缓步上前道:“我跟您一起去吧。”
郜寻雪只是皱眉,但并没有反对。
他是丞相夫人的侄子,与萧媚儿或多或少有亲属关系,她没有立场阻拦。
所以,最后她与寒政宇一起去了二皇子府。
路上,小厮将情况一五一十与郜寻雪汇报。
又是陷害。
她微微眯眼,萧媚儿的手段依旧是如此拙劣。
只是……
她有些疑惑,若是郜灵连这样的小事都处理不了,以前是如何能压住萧媚儿一头的?
萧媚儿从来都不是善心的人,一天一夜,自然给郜灵找了不少麻烦。
所以,她很快便因疲惫而昏迷,直到第二日早上才被人发现。
生命垂危。
郜寻雪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
好在她带了府医过来,一把脉,顿时吓得不轻。
“王妃,郜灵姑娘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而今胎象微弱,是小产的迹象啊!”府医颤颤巍巍的道,此话,让在场的人都颇为惊讶。
“为何她怀孕,你们无人告诉我?”南宫琢顿时大怒道。
从郜灵昏迷到他来探望这半天里,有太医前来为其整治,可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禀报。
郜寻雪忽然暗暗看了眼郜灵,嘴角微抿,继而正襟危坐,仿佛置身事外。
这是一个局。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让丫鬟去府里请自己救命,也是其中的一环。
她倒要看看,郜灵想要做什么。
下人噤若寒蝉。
郜灵刻意隐瞒,连她们都是第一次听说,心里很是委屈。
“救人要紧,别伤了孩子。”郜寻雪终究不忍心,出言提醒道。
此番,南宫琢才忽然意识到,立刻恳求地看着她,“还请玥王妃出手相救,我府内的太医,实在是不敢再用了。”
郜寻雪倒是没有说话,只看这府医道:“不知老先生可有救命之法?”
府医曾将先皇从生死关头拉了回来,德高望重。
南宫琢不知道尊重人,不代表她不知道。
府医摇摇头,“老夫也只能尽力。郜灵姑娘身子本就弱,胎儿在母体吸收不到足够的养分,又惊悸着凉,险之又险。”
说完后,他提笔写了个方子,又让人弄了些艾草来熏着,郜灵惨白的脸色才有了些许的好转。
“夫君……”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南宫琢。
南宫琢本就大男子主义,哪里受得住这般小女子形态,顿时心头一软,缓步上前将她抱在怀中,安慰道:“没事,别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郜灵只是抿唇,继而不住地颤抖,捂着头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主母,请不要杀我……”
这一番话,让南宫琢目光微冷。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乖,夫君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事的,你看到了什么?”
“夫人,夫人……”
“夫人怎么了?”南宫琢微微眯眼,他心里很是怀疑,可怀中的女子素来单纯,也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所以他还是耐着性子安慰。
“画、画……”她口齿不清,但南宫琢还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落在角落的画作。
那画作,分明是被藏在窗户底下,很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