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进取与感恩
巡视完道本集团的所有部门，返回行政中心的途中，赵贲突兀地问赵良江道：“赵总工，你说是青铜剑厉害，还是青钢剑厉害？”
赵良江有些纳闷，不知董事长是何意，问道：“董事长怎么有此一问？这还用说，当然是青钢剑更锋利。”
赵贲微一点头，笑道：“不错，青钢剑更厉害。正如剑般，我们的女娲巨型机就是这样的情形。以芯片为核心的硬件决定了她是青铜材质，还是青钢材质。而操作系统和应用软件，则决定了她最终形态，是剑还是犁。
软件上我们已经了目标，要铸造一把为集团研发而生的开拓之剑，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把剑有好的材质，让她最终成为神兵利器。”
赵良江恍然，知道了董事长话里委婉表达的意思，道：“我懂您的意思了，我会在芯片制程技术上多抓紧，争取早日为女娲巨型机换上国产的第二代盘古芯片。”
赵贲摇了摇头，道：“我的意思不仅是这些，战略方向事关未来的存亡，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
质量不行数量补，技术不行设计补，不计一城一地得失，我们要的是最终胜利，哪怕在巨型机上投入再多也在所不惜。
当下的情况是我们的基础差，即便是我们有了比国外更好的设计，更先进的制程设备技术，也会受限于现实的基础无法实现，只能在未来十年二十年中处于追赶的境地。
单纯的比质量，我们是一时半会儿无法赶上的。所以我们只能在数量和质量上下功夫，就比如咱们的女娲巨型机，现在集成了一万多枚芯片。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设计，克服芯片数量增加带来的系列问题，集成两万枚芯片，让她的性能增加一倍。
这样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摩尔定律：每两年相同单位的芯片，性能翻一番。也是一种另类的追赶，我们比别人落后一代，那我们就用两倍甚至更多的数量的芯片，以及更好的巨型机设计去超越。”
赵良江没想到董事长竟然会是这个思路，好好想了一下他关于质量不行用数量和设计弥补的想法，权衡了一会儿，方才道：“这个方法可行是可行，只是这样的巨型机价格可不是翻一倍这么简单。最终造价估计得要有原先的三倍左右，性能却只是原有的两倍。如果性能要求更高，造价更是要打着滚往上翻。
到底不比现下女娲巨型机，是我们根据数学模型，计算出的最佳性价比后，制造的。”
赵贲摆了摆手，断然道：“现在还不是计较价格的时候，依我估计要想靠女娲巨型机铸造我们的研发利剑，性能非得有现在的五倍以上不可。否则以巨型机现在的运算速度，设计的应用软件只会是功能相当简化的软件，无法满足研发的基本需求。
咱们可以在现有的基础上，将女娲巨型机的运算速度提升到15亿每秒，相当于三倍左右的样子。同时抓紧时间实现3微米半导体制程技术的国产化。
待成功之时，我们再将第一代盘古芯片换成第二代盘古芯片，不就有了30亿每秒的运算速度，可以满足我们的研发需求。
至于说考虑性价比的事，还是等日后芯片性能提升再说。只要我们研发能力强了，像我们这种靠着高科技吃饭的公司，自然就实力大增，一切的问题都将不成问题。
赵总工，你说呢？”
赵良江道：“董事长说的在理，日后巨型机的开发标准，将是以满足集团的研发为第一目标。”
又走了一会儿，赵贲似乎发现了什么，问赵良江道：“赵总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自从出了计算机研发大楼，你就有些心事重重的。”
赵良江见躲不过，只好如实道：“是这样的，这次咱们的女娲巨型机的研发有很多计算机研究院的科研人员参与。
所以这次巨型机研发成功后，国内很多科研单位都得到了消息。只是现在国家困难，经费又少，个个囊中羞涩。
可国防科研又不能停，所以都求告到我这儿，看能不能借用咱们的女娲巨型机，进行一些科研活动。”
赵贲见是事关国防科研，本想热心肠地说可以用成本价销售女娲巨型机，可一想到其高达千万的造价，却也不是国内一般科研机构能买的起的。
只好改口道：“这样，赵总工你可以在集团划一块地，以作成立超算中心之用，可向外租赁巨型机的使用权，以小时收费即可。
也算能让你对自己求上门的老朋友们，有个很好的交代，不至于伤了友谊。”
赵良江听了，感激万分，道：“多谢董事长的体谅！”
赵良江提起国内单位，让赵贲想起了计算机研究院那合作开发进军通用计算机领域的事，对赵良江道：“赵总工，你上一次提交给我的报告，对你在报告中的建议我也反复地思考了一下。
咱们不是计算机研究院，需要从全局的角度，统筹规划国家的计算机事业，在巨型、大型、中型、小型和微型计算机上都要进行布局和研发。
咱们也不是王安电脑，有充足的资本和技术，可以向大型、中型、小型和微型计算机四个领域同时进军。
我们现在力量有限，战线不宜拉得过长，要主抓核心之处，进行重点突破，从而以点带面，在突打开缺口，扩大战果，从而赢得最终的胜利。
所以我建议，合作进行技术研究可以，但咱们还是将主要精力投在巨型机的开发上，做集团研发的加速器。
至于其它四个领域的计算机，可以保持一定的投入，以技术跟踪，专利的积累为主。
虽然我们现在不进这些领域，不代表我们不可以给计算机研究所提供相关技术，给他们进军这些领域提供帮助。
咱们不仅只借着他们的光，一起合作。同时也要加强与王安电脑的技术交流，将国内的一些技术传授给他们，而不是做个索取者。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不能因王安博士的家国情怀，就无度地贪婪。我们是有信仰的企业，也是有责任和担当的企业，王安博士给予我们已无私帮助，我们不仅要铭记于心，还要懂得回馈。”
说着，赵贲吩咐身边的于今道：“于总，你负责和王安电脑那边沟通。除了他们现在进军的计算机领域，要给予支持外，问问他们有没有进军巨型机领域的打算，如果有我们也可以给予技术支持。”
于今没有反对赵贲的这种行为，爽快道：“好的，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