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All hell 秦风
在疲惫的训练之后，秦风进入了卡牌空间，面对着余下五张卡牌思考着。
从今天到最初使用卡牌的那天，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也就是说，现在能够重新启用新的卡牌了！
在上一次使用卡牌的时候，秦风就在猜想，这个卡牌空间到底是什么东西。
上一次秦风使用了一张“休养生息”，结果房间里平白无故出现了一堆记载着各个地区开发问题的书简。
秦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简全部交给了上大夫甘龙，在他的指导之下，秦国的各块封地的荒废和乱象都成功得到了治理。
由于秦风来到这里是四月份左右，到了五月份便即将进入夏季。
以前秦国每一年的夏季，由于暴雨激增的原因，河水常常会涨得很高，如果不做好防洪措施的话，就会有大批农田和民居被冲毁。
还有由于周朝井田制的衰落，许多隶农也随之逃散，成为流民或者是盗贼，不仅让农田荒废，还扰乱了社会治安。
再加上有些分到土地的贵族横征暴敛，导致底下的民众和奴隶民不聊生，民众们聚集起来把农具堆放在贵族的门口，然后在门口静坐，干扰了朝廷正常的税收。
尽管这些问题很严重，但由于古代信息闭塞的原因，一直传达不到朝廷上。
而有了秦风提供的情报，甘龙可以直接派遣官吏，按图索骥去解决问题，各处的防洪工程逐渐上马，大量的荒地得到开垦，而盗贼和流民们也纷纷被招纳，聚拢回城中，重新变回能供使用的劳动力。而那些压榨百姓的贵族，则碍于秦风的权威问题，只能够稍加斥责，但其行为也有所收敛了很多。
一时间，由于拉锯战争而导致的民生凋零得到了一定的缓解，而栎阳城城郊则更是出现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秦风意识到，虽然这些问题看似很严重，但其实最关键的地方是缺乏情报。如果一旦有了情报，那么身为国君的秦风立刻可以询问甘龙对策，然后派遣官吏去执行政策。
但如果没有秦风的卡牌系统的话，那么这些情报或许会被贵族们欺上瞒下，压在手里面不上报。
虽然身为现代人的秦风，也看到了一些更严重的问题。
比如将大小便堆放到沟里，然后定期挖掘的原始处理方法，有可能会带来很严重的疫病。
再比如伤兵们基本上得不到什么有效的救助，甚至只要伤口稍稍深一些，就会染上破伤风，发高烧死亡。
还有让秦风颇为厌恶的奴隶制度，也极大地约束着生产力的发展。
虽然秦风看到了这些问题，但秦风却没有任何办法来将他们改变。毕竟秦风初来乍到，只能够先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毕竟长者曾经说过，个人的奋斗也要结合历史的进程。
秦风也曾想过“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但如今的秦风还只是一名威势不足的年轻国君而已。
如果要改变这个传统的奴隶社会的话，或许要经过很多很多年的努力
或许成为统一天下的国君也不是问题呢
一时间，秦风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最终，秦风重新聚焦到那些卡牌的流光溢彩上。
于是秦风做出推断，或许卡牌系统是一个指导秦风统治秦国的系统，而这个系统最主要的功能，就是提供情报。
而两张卡牌使用的冷却时间，应该是一个月左右。
如果秦风的推断正确的话，那么也就是一个月能够获得一次情报补充，然后根据情报来确定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看着卡牌表面的流光溢彩，秦风注意到了右下角的标识。
上面分为了“天”、“地”、“人”三个等级，其边框的华丽程度也有所不同。
或许这些就是卡牌之间的等级划分，“人”代表了最低级的卡牌，“天”代表了最高级的卡牌。
上一次，秦风使用的“休养生息”是“地”级的，也就是最低级的卡牌。
从其他卡牌的名字上看，似乎有些是政策类型，比如已经用掉的“微服私访”和“休养生息”，还有些是计谋类型，如“色诱之计”。有些则是宝物类型，如“和氏璧”。另外一些则是事件类型，如“迁都大梁”和“国耻之石”。
尽管秦风不知道卡牌使用之后，到底能不能够继续补充，但却知道这些卡牌一定是对秦国的发展有利的。
思索了一会，秦风决定再使用一张“微服私访”看一看情况。
如果天地人代表的是卡牌等级的话，那么这张人级卡牌的效果应该不会太强。
由于现阶段局势还不明朗，而要摸清这个卡牌系统的规律，那么还要用一些低级的卡牌来作为试探。
打定主意之后，秦风轻轻触碰了一下“微服私访”这张卡牌，光芒顿时化为了许多碎屑，然后卡牌则慢慢翻过去，全部变成了不可用状态。
一瞬间，秦风的脑海当中出现了一个空灵的声音——
“请选择，事件或是行动。”
上一次使用卡牌的时候，秦风选择了使用事件。
尽管秦风很想尝试一下另外一个选项，但如果目的是摸清卡牌系统的规律的话，那么使用事件显然是更为划算的。
当秦风离开卡牌空间之后，发现书桌上多出了几卷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书简。
突然间，秦风发现自己已经能够自由穿梭卡牌空间了！
一开始，秦风只能在昏迷或者是累得熟睡过去的时候，才能够看到卡牌空间。但现在只要秦风思绪一动，那么就能够进入卡牌空间查看卡牌的情况！
当秦风从卡牌空间走出来时，发现现在还是半夜，于是秦风只能够找来烛火，照亮那些书简，才能看清楚上面写的字。
秦风打开来看，发现上面记载着关于栎阳各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存在着一些潜在的问题。
比如栎阳周围的权贵对百姓们的欺压，以及栎阳城内的治安混乱等。
得到这些情报之后，秦风逐渐明白了这个卡牌系统的意义所在！
这个卡牌系统，提供的并非是瞬间的改变，而更像是一种别出心裁的情报！
得到这个情报之后，面前就会出现多个解决办法，比如让甘龙去处理这些权贵，或者是让嬴虔加强城内的治安。
但如果要了解到最根本的舆情，还是需要微服私访！
一时间，秦风突然想起了历史书上的一个小故事。
伟大领袖当年曾经深入湖南农村数十天，写了一份《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份报告解决了许多关于团结底层农民的问题，为最后的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秦风虽然只是一个从现代社会来的高中生，但如今却已经变成了秦国的国君！
那些现代社会的弊端流入秦风的心间，让秦风不由得一阵窒息——
在政府机关办事的时候，经常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情况，询问问题要不就是虚与委蛇，要么就是拖拖拉拉，效率十分底下。
其中之原因，不外乎是执掌权力的人脱离了人民群众。
这不仅会造成官僚机构的效率低下，也会慢慢丢失掉底下的人民群众的支持。
虽然秦风是理科生，但高中历史却仍然记得很清楚——
正是商鞅变法，让秦国从奴隶制、宗法制转向了封建制，原本依靠贵族分封各个地区进行管理的冗余体系，被替换成了相比之下效率颇高的封建中央集权体系，通过法律对各个地方进行管理。
原先是各个贵族瓜分土地，每年按时向中央缴纳贡品，缴纳是多是少完全由贵族自身把握；而在征兵的时候，贵族想要出力多的，那就多贡献一点兵，想要出力少的，就基本上不做贡献。
这样凌乱的统治方式，最终会慢慢失去民心。
而商鞅变法之后，秦国树立起严格的法律，不仅限制了土地的分封，只有获得战功才能加官进爵；而且从国君到奴隶，只要犯法无一不罚。每个郡县该缴纳多少赋税，该征收多少兵丁，中央都有定额。
这种统治方式相比之下，就显得先进了许多，能够让人民群众更为信任朝廷的统治。
而在秦风看来，秦国的朝廷大多数都已经脱离了人民群众。
虽然嬴虔偶尔会主持士兵们的训练，但却很少问津士兵们的家中事务。而甘龙虽然是负责国计民生，但具体事务的操作仍然是依靠分封各地的贵族。
也就是说，如今的秦国看起来虽然是战乱而导致了民生凋零，但事实上却是隐藏在其中的体♂制问题！
于是，秦风决定去栎阳城微服私访，获取关于底层群众的情报！
由于校场是在栎阳城外，因此从王宫到校场的时候会经过集市，这样的话，早上的剑术训练一结束，那么就可以立刻去集市转一转了。
尽管秦风也路过集市数次，但除了凯旋的那次以外，其他时间都没有仔细地观察过栎阳城的状况，如果这么反思的话，秦风作为一名国君，显然是颇为失职的。
那么，就从明天的微服私访开始吧！
慢慢让秦国强大起来，最后改善大家的生活条件，如果有朝一日说不定能够征服全中原
秦风渐渐在幻想中沉睡下去，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梦中，秦风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许多身穿漆黑制服的士兵沿着宏伟的王宫正步走过，而秦风则带着大臣们在城楼上阅兵，底下的士兵们高呼着口号——
all hell 秦风！
all hell 秦风！
all hell 秦风！
“君上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手舞足蹈的在干什么？”路过国君寝宫窗户的侍女低身议论着说道。
“这可能是人家天选者的习惯咧！我上次还看到君上的手在被子里一起一伏，不知道在搞什么玩意！”
“嘘！别整天嘀嘀咕咕的！万一被别人听到了，可是要杀头的咧！”
“好的好的！”另一名侍女连忙左顾右盼，见周围无人后才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