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闹鬼的祠堂
祠堂里村尾并不远,只隔了一条小道的位置,这会儿村民们都在睡觉,农村的乡道不比城里,大清早就有人做卫生。
现在的红月村非常的安静,夜间起码会有一些虫鸣鸟叫之声,现在天快亮了,所有的动物都没有动,连鸡鸣也没有,走在乡道上,有些刺骨的寒冷。
农村的乡间小道,有走过的人都知道,一般能见度都比较低,地面也是坑坑洼洼的,房屋也不整齐,一段路不远,却要拐好几个弯。
每当走进一条被房子挡住去路的小巷,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看着自己,会情不自禁的转头。
我和花无泪虽然也见过世面,大风大浪走过来的人,不过只要是人,哪里会没有恐惧?人都是恐惧未知的事物,如果真蹦出一个鬼魂出来,未必会让我们害怕。
我们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走到了祠堂,手心都有点出汗,总算一路上平安无事。
不过这祠堂的设计就有一些特殊,在祠堂的大门前,建造了一个人为的水池,这个水池早已经干枯。
祠堂虽然有翻修过,但从设计上,可以看的出来有着很长时间的历史痕迹,完全模仿着故宫的样子,只是没有那么庞大雄伟。
祠堂大门前,摆放着两头雄伟的石狮子,门上挂着厚重的铁锁,看上去有些锈迹斑斑。
对此我感到一丝的奇怪,红月村的人都比较迷信,甚至家里的大厅都有供奉的神灵,按道理来说,祠堂应该是香火不断的才对。
为什么铁锁会是锈迹斑斑?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并不是没有去过一些村落旅游,像村落的祠堂里,夜间一般都有守夜人,这是一种信仰的传递。
我不禁摇了摇头,现在每走过一个地方,看似毫不起眼的东西,我都能浮想联翩。
红月村的诡异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了,觉得自己可能是小心过度了。
因为祠堂大门被上锁的缘故,我和花无泪只好将这个锁头给砸开了。
“吱吖!”
打开门的时候,大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厚厚的一层灰扑面而来。
看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这里了,话说起来也不奇怪。
红月村的磁场已经隔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说不定这个村子早就被人遗忘了。
小时候有经常回乡下的人都知道,每逢大年十五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些戏班会到村子里演出唱戏,或者村子主动请一些戏班。
村子每家每户出一些份子钱,当做雇用戏班的费用,在祠堂唱三天大戏,为了来年村子更加的昌盛,讨个好兆头。
红月村肯定很多年都没有戏班来过这里了,祠堂里没有一丝光亮,静的可怕,进入大门之后,正对着的就是一面墙,两侧是狭隘的过道。
因为以前常去室友的村子里玩,对这样的建造风格非常了解。
正面的一堵墙后,是一个戏台,平时戏班子的成员都会从戏台的两边上台,在唱戏之前,都会将戏台布置好,两侧边是戏子们准备上场的休息区。
同时也有一些村民会在戏台旁边观望,戏台的正前方,一般来说都是村民供奉的历代祖先。
每一个戏班子到村落唱戏,都有一个行内的规矩。
那就是第一个晚上会搭台唱一晚上的空戏,什么是空戏呢?
以前的时候,这些戏子经常都是四海为家,每到一个地方就是一个家,离奇的村子非常的多。
戏班子的档期都比较紧,通常来说都是晚上来到村子,一般都是唱三天,三天结束后,连夜离开。
不过你到人家的村子,占用人家的地盘,那怎么行?所以戏班子里,经常出现一些离奇的事情。
这些事情离奇到什么地步?
比如说戏台上演的是一出包拯夜审郭槐,演戏的假斩首,却变成了真斩首。
后来行内的能人异士就规定了,每到一个地方,第一晚上不管怎么累,也要搭台唱戏!
这个戏不是唱给人看的!
当天夜里,村里的村民们,都会在戏台下放满凳子,戏台下方一个观众都没有,戏班子这天的戏是唱给祠堂里的东西看的。
虽然别人看不到,但是戏班子里有一些经验老道的人还是知道,当天夜里台下坐满了“人”。
有了唱空戏这么一个步骤,之后的几天便相安无事,就这样,行内不成文的规定一代传一代。
绕过戏台,戏台正前方果然是红月村历代供奉的祖先牌位。
虽然祖先牌位离我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却怎么也看到尽头,就像是无尽的黑暗。
说实在的,我和花无泪两个的兜里都揣着手电筒,但都没有掏出来,当我们走进这个祠堂的时候,被人盯着的感觉更加的严重了。
虽然我没有和花无泪交流过,但是彼此之间的默契已经不需要再交流也可以从对方的呼吸中感受到。
“天哥,你有没有感受到有东西在慢慢的靠近我们?”
花无泪终于忍不住,低声的对我问道。
“嗯!”
我轻哼了一声,没有多说话,我俩不想打破现在的宁静,谁也不知道这个祠堂里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咿呀!”
“郎君啊!你是不是饿的慌呀,如果你是饿的慌,那就快和我来讲!”
我正想着不要打破这个祠堂的宁静,但是人这东西真的怕什么来什么,祠堂里慢慢亮了起来。
只见戏台上,一个花旦正在唱不知道什么鬼玩意儿的戏!
戏台下,已经坐满了人,此刻都在欢呼叫好,大肆鼓掌。
“花无泪,这是影像吗?”
我揉了揉眼睛,对着花无泪问道,总感觉这次看到的和之前不一样,主观判断成了影像。
“天哥,你是怎么了……”
花无泪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哪里是影像啊,都是鬼啊!”
“嗯…”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向对鬼魂最为敏感的我,没想到这一次还是花无泪提醒的,要不然说不定还把他们当成无害的影像。
“天哥!趁着他们还没发现咱们,我们还是先溜吧!”
花无泪靠在我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