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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的无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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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四十二章 智慧与胆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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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泽憋着笑说道:“人怎么能和狗相提并论呢,首先人有脸、要脸,老话说人有脸树有皮吗。你看过人像狗那样在大街上干那事吗?”

  小琪哼了一声说道:“那还不是装,到了晚上还不是和公狗母狗一样,不同的是对方或张三或李四,可闭上眼睛不都一样吗”

  呼延泽想笑没笑出来,因为他想起了“貂婵”想起了《貂婵拜月》。

  他认为,《三国演义》以《貂婵拜月》展现出貂婵忧国忧民的博大情怀,从而塑造出一个小人物的高大形象。小琪为了除暴安良而不惜牺牲自己,其形象当然没有貂婵高大,但要比貂婵更清晰逼真些。因为貂婵形象的根基太浅,而小琪形象却扎根于现实深厚的生活中。

  另一个呼延泽立即反驳道,臭流氓你那么想无非为你要做那事而找理由,不管怎么说小琪在你跟前还是个孩子,你做那缺徳事还有没有良心?

  小琪又说道:“墨县的莫金红来了,她已放风给巴、苟,说我是江南名妓望月。因此我得破身,因此我想到你。我知道你不同意我演那个角色,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不能把你意志强加到我的头上,再说这事已定下容不得更改了。你如果为我好,那就为我做-回新郎,不管以后如何如何,你将永远是我心目中的丈夫!”

  小琪落下眼泪,呼延泽的双眼也湿润了,可呼延泽却下不了那个决心,尽管他知道他有份顽固的虚荣在放横。他甚至想说小琪你也不能把你的意志强加到我的头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见呼延泽低头无语,小琪心中火起,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大丈,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谁也没让你上刀山下火海!”

  呼延泽仍然被难以取舍折磨着,他真想抬腿走人,可那腿却没动起来。小琪终于急了,厉声道:

  “滾,赶快滾,你这个沒良心的东西!”

  小琪说的这个“良心”,显然与呼延泽认为的“良心”截然不同,因此呼延泽不能不“缴械投诚”。其实他也清楚,能帮小琪这个忙的是大有人在的,小琪之所以选中他,应该出自对他信仼甚至爱慕!

  对呼延泽这个熟练工来说,帮小琪干那点儿活应该得心应手,但由于心一直在疼着,他不能不谨小慎微而怜香惜玉。小琪却热情似火热力四射,最终呼延泽也被卷入其中,致使俩人双双步入高潮!

  呼延泽一觉醒来,窗外天色已微明,见身边的小琪不在,忙起身穿上衣服,他知道小琪早已随莫金红去墨县了。

  向辛妈告辞后,呼延泽出了梅园而加快脚步。他首先要去醉仙村与肖金莲打个招呼,然后启程去潭州。他意识到潭州的事很麻烦,短时内是解决不了的。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一直回放着,他与小琪共渡美好时光中的那些情节,而小琪的形象便在那个过程中,逐渐高大起来。所谓的高大,不是指小琪的行为行动,而是她的智慧与胆识。小琪正是靠这个,彻底改变她做一辈子下人的命运,这对与她同命运的女孩来说,无疑是个神话!

  呼延泽还觉得,做为男人,他更应该喜欢像杨英莲那样纯朴善良的女孩。如果把人间的善美与丑恶用一条线隔开的话,杨英莲是永远也不会越线。小琪那样精明的人,往往骑在那条线上,而会因两边的利益的大小做出选择。如果小琪在线这边有所成就,可称得上英雄豪杰,而一旦过钱,大概就是洪水猛兽了!

  呼延泽认为他的合法妻子胡丽,就是个精明的“过线人”。而这个世界的“过线人”卫老九肯定精明无比,否则一个小太监怎么能爬上九千岁的宝座呢?

  最后呼延泽自言自语道,“小琪,我永远爱昨晚上的你”!即尔他又骂自己,“你这个臭流氓,满脑子流氓逻辑!”

  呼延泽见到肖金莲后,拿出醉仙村所有的证件,认真说道:“金莲姐你要尽快与席大哥复婚。在复婚宴上把这些东西交给席大哥,并当众宣布醉仙村就是你们家的,以前与你们合作的主儿,已告老还乡。”

  肖金莲瞪大眼睛盯了呼延泽好一阵子,又低下头。呼延泽暗叹了口气说道:

  “做为醉仙村的老板,我一直不能公开露面,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外人地猜测与怀疑。更重要的是,我己捅下天大的娄子,一旦出事,会牵连到你们。”

  “我不怕!”肖金莲语气坚定。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咱们既然能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又何乐而不为呢?况且咱们只是在演戏,实际上大家还是合作伙伴吗!”

  呼延泽话音刚落,肖金莲便扑到他的怀中,掉着眼泪说道:“我都答应你,但你不能就此把我甩了!”

  呼延泽快马加鞭向潭州进发。一路上,他来到这个世界所经历的往事,又一幕幕闪现在眼前。

  当小琪的面孔出现后,他想起二狗的爷爷给他的那首诗。觉得他与小琪那事正应了“松岭(平州)山花正烂漫”那句。于是他又觉得“夕阳西下有故知”说的是他在西阳城遇到-见如故的若桐,而“……风中鸟”说的就是火凤凰……他不能不对二狗爷爷的那首诗刮目相看了。并开始琢磨“金屋杯交是母仪”句,良久他觉得这句应该与皇室有些关系,却又认为那是不可能……

  呼延泽终于不再胡思乱想,因为不远的前方出现了潭州的城门。

  急不可待的若桐见呼延泽已到,立马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总坛右侍奉静娴,及以静惠为首的破雾山四杰,潭州方面有代分舵主布之高、致远镖局总镖师沈英,及第一堂口堂主王三太等。若桐当众宣布说,呼延泽是她请来帮忙的“小神仙”胡由。代分舵主布之高首先发言道:

  “只打熊舵主殉教后,一直没什么动静的釆花贼又活动了。这两天,有两个陌生人频繁在平安里出现。平安里住着不少大户人家,几乎家都有尚未出阁的少女,俩可疑人肯定是采点的釆花贼。按常规贯例,今晚采花贼肯定去平安里作案,所以咱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果断采取行动,一举歼灭釆花贼,为熊舵主及死难的弟兄报仇雪恨!”

  总镖师沈英说道:“就别什么机会了,我看又是陷阱!上次就这样,结果咱们吃了个大亏,所以我认为还是慎重些好。”

  右侍奉静娴说道:“老沈不用担心,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咱们和以前可大不一样了。若掌门亲临潭州,首先众弟兄的精神就为之大振,加上若掌门武功盖世,此时不灭采花贼更待何时?!”

  四杰之首静惠说道:“右侍奉你冷静点儿,就上次行动而言,咱们面对的采花贼显然非同小可,起码成帮结伙武艺高超。所以咱们不能草率行事,而要加強力度,对采花贼的内情做深入地了解……”

  布之高抢话说通:“静惠师姐说采花贼成帮结伙没错。昨天我接到外线发自兰西的秘报,说当年被赤练掌门除掉的釆花贼人面桃,有个师弟名玉面狐,那家伙在人面桃的葬礼上,发誓要为人面桃报仇雪恨。玉面狐比人面桃更阴险狡诈,从此四下网罗其-丘之貉,终于在去年成立一个以采花贼为主力的帮派——茶花社。秘报还说,近期茶花社在老地方似乎消声匿迹,所以说现在咱们遇到的采花贼肯定是茶花社那伙歹徒。”

  沈英说道:“贼们是不是什么茶花社,有什么意义吗?”

  布之高没在乎沈英的话,继续说道:“釆花贼肯定和上次-样,先用三、两个歹徒引咱们上钩,后伏兵四起,对咱们围而攻之。因此我认为咱们应该将计就计,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然后内外夹击,一举歼灭此贼!”

  “高,实在是高!”

  静娴冲布之高竖起拇指,又对若桐说道:“掌门,布舵主所言极是。以往咱们总是失利,就因为过于轻敌而计划不周。而采花贼会因此而故伎重演,咱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定旗开得胜而将贼们一网打尽!”

  若桐已被布之高及静娴的话打动,刚想要说点儿什么,听见呼延泽干咳一声。她冷静下来说道:“不知胡先有何高见?”

  呼延泽仅从牛老六给若桐的信,就意识到潭州形势的复杂性与严重性了。开会前他又得知潭州分舵与釆花贼几次对阵的情况,更觉得潭州分舵的处境不容乐观。于是正色说道:

  “一般情况下,布舵主的黄雀在后之招也算是个妙计,但就现实而言,各位不难看出,咱们的对手既阴险狡诈又实力雄厚。更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咱们几乎对人家一无所知,而人家对咱们却似乎了如指掌。兵法云: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因此每次对阵吃亏的总是咱们,过去如此,现在仍然如此。所以我赞同静惠师傅及沈镖师的主张,不急于釆取行动,而是想尽一切办法,摸清贼们的底细,然后再制定出一个有效的克敌制胜之方案。”

  布之高冷笑一下说道:“胡先生,你这话在昨天说还算有些道理,但现己确定那伙贼就是茶花社匪帮,你怎么能说咱们一无所知呢?茶花社确实不是一般的匪帮,可跟咱们穿云派比,他们还嫩点儿,你何必要长茶花社的威风呢?”

  呼延泽不客气说道:“布舵主,就算那伙贼是茶花社匪帮那又怎样,除此之外你还知道点儿什么?既然茶花贼很嫩,你们为什么几次输给了人家?既然茶花社无法和你们穿云派比,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自不量力去碰大名鼎鼎的穿云派,难道他们吃错了药?”

  布之高干翻白眼说不出话。静娴干咳一下说道:“胡先生你有所不知,凡称得上釆花贼者,都十分阴险狡诈身怀绝技,所以茶花社虽然成立不久,但其实力却非同一般,这正说明这伙贼就茶花社匪帮。然而茶花社毕竟毛嫩,怎么能跟我们历史悠久的穿云派相比呢?”

  呼延泽耐心地说道:“静大侍奉,茶花社也好,穿云派也好,只是个符号而已,不在知彼知已范畴内。所以到目前为止,你们基本上对那伙匪徒仍然一无所知。这仗怎么去打,你们自己定夺,我一个外人能说只有这些。”

  静娴哼了一声说道:“谅你也说不出别的来!”

  静惠皱了下眉说道:“姐你这是干嘛,胡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吗!”

  静娴又哼了一声说道:“有道理,有什么道理,无非打卦算命的蒙人道理罢了!天下的人如果都听算命的,那大家都甭活了!”

  臭老处女你真他娘的不知道好歹,难怪静思掌门那么的不信任你。你还右侍奉呢,就你这么侍奉,穿云派不吹灯拔蜡散伙了脉爷都跟你姓!你以你呼爷真是个算命先生,老话说商场如战场。爷是商场骁将,自然算是战场老兵……另外爷还至少比你“多活七、八百岁”……爷若是不看在小蜜份上,才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呢!

  呼延泽暗骂静娴一通后,郑重地说道:“静大侍奉,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得再说几句。昨天晚我就为你们算了一卦。得知你们的对手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不仅仅在实力上不是一般地雄厚,就是在其它方面,跟你们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他们的潭州之举志在必得,就你们现在这状态,后果肯定不堪设想!今天我是冲着若掌门的面子来的,要说的就这些,信不信由你们,到那时可别怪我言之不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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