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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下的无边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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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七十章 先知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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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泽认真说道:“我哪有什么先见之明,改词的目的就是让你从愤恨消沉及迷茫的情绪中走出来,这对你的身心健康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是的。”李媛说道,“只打那以后,我的心首先逐渐开朗起来,而且对未来充满信心。呼兄这一招要比先见之明还高!”

  呼延泽知道李媛开始有领他“上道”意思,于是说道:“媛媛,拋去你不愿左右我的意愿,你认为我应该去帮助帝党吗?”

  “从心而论,”李媛说道,“我非常希望呼兄出山。首先因为我想光明磊落地现身于光天化日之下,只能在老贼日薄西山之后。如果帝、王两党这次大决战,以老九贼胜出而告终,那我将永无出头之日!但就如不让小琪演‘貂婵’一样,我不希望为了我的利益,而让呼兄以身涉险,而参与那场大搏斗中!”

  真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呼延泽不能不在心里为李媛点赞。即尔说道:“那如果我有克敌制胜的把握呢?”

  “那你就应该岀手,你会因此而名垂青史!”

  呼延泽笑了,说道:“媛媛,一开始我就说过,我希望的是真正的开心快乐,而不那些虚头把脑的东西。”

  “那,那我怎么做,呼兄才能开心快乐呢?”

  想起老相国要她无论如何……李媛才如是说,可这话一出口,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聪明的她不能不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于是她暗骂自己,你是吃错药了,这样下流无耻的话你都能说出口!

  呼延泽看出李媛的窘态,一向花心的他不知为什么竟转话题说道:“其实我应该与帝党联手铲除老九贼那个人间恶魔,只担心帝党对我只是为了利用而利用。那我不等于被他们当猴耍了吗?”

  李媛眼前突然闪现出,爱她如亲生的老相国那无奈无助的眼神,她的心一阵隐痛。“呼兄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如果你能出手帮帝党一把,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这当然是李媛的心里话,只昊她实在无法说出口罢了。无奈中,她只能用恳切乃至渴望的眼神盯着呼延泽。

  呼延泽读懂了李媛的心声,但他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他不能给这个尚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孩一个承诺,觉得如果那样,就不仅仅有乘李媛之危之嫌疑那么简单了尽管他实在有点儿于心不忍!

  傍晚董秀又找上门了。说万花楼不知从哪儿讨换来一个名段玉的才女,此人诗词歌赋相当了得,京城中许多才子都败在她手下。呼延泽说,哥哥乃朝中一品大员,怎么好去那种地方?董秀说看不见都是好人,再说咱们主要是以文会妓。董秀说着不容分说将呼延泽拉进万花楼。

  呼延泽见那段玉果然有倾城倾国之色,只是眉宇间似乎隐现着莫大的忧伤。呼延泽觉得此女子身上,肯定藏有一段显为人知的苦哀。否则如此花容月貌又才华横溢怎么会沦落风尘呢?

  段玉叫了一桌酒菜招待俩“嫖客”,用一把精致的酒壶为那二位斟酒。酒过三巡,段玉说道:

  “二位爷,奴家唱一曲《十八摸》以助酒兴如何?”

  呼延泽笑了,说道:“你不是精通诗词歌赋吗,怎么也会那些滛词艳调?噢你‘文武双全’啊!”

  段玉淡然说道:“爷别见笑,如奴婢等就算上知天文下识地理,也没人瞧得起,只要爷喜欢唱什么无所谓。”

  呼延泽暗叹了口气,说道:“别人如何如何无所谓,你别瞧不起自已就成。不过《十八摸》就别唱了,那玩意街上的叫花子都会,太沒劲。”

  “那就为爷唱一支《蝶连花?柳絮》吧。”

  段玉一边抚琴一边唱道:

  无根是似却有根,漂泊沦落有心亦无心。扬花水性褒与眨,以物易物悲或欣?

  龌龊心枉志凌云,腾云驾雾不甘后前人。雨歇风停烟云尽,花心已成梦中魂!

  呼延泽与董秀皆拍手叫好。段玉这段词,显然道出一个妓女内心深处的东西。呼延泽暗骂,这地方他娘的咋的了,怎么都跟柳絮较劲?

  呼延泽有了兴致,决定也整个《柳絮》与段玉一决高下。然而刚整出两句,便觉得头昏脑胀眼皮沉。他终于合上双眼,耳边还响着段玉那优美的琴声。

  不知过了多久,呼延泽睁开双眼,耳边仍然响着琴声。但此琴声非彼琴声,而抚琴者也另有其人。他还发现此屋有门无窗,而董秀已不复存在。再看抚琴者也是个绝代佳人,毫不逊色那个段玉,而且要比段玉成熟些。

  呼延泽不动声色,观察思考了一阵子心里有了谱。于是朗声吟道:

  “大梦谁先觉,一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见那美女沒什么反应,呼延泽又吟道:

  “妙音不绝入耳底,春秋大梦回荡时。螳螂捕蝉犹得意,黄雀在后却不知?”

  抚琴美女罢手,仍然侧对呼延泽,声音不大却不乏威严地说道:“先生大言不惭而自诩为先知先觉,那先生知道此乃何处,处之何人吗?”

  呼延泽淡然说道:“本人没想来这个地方,所以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人。只是略知那人之所想。”

  美女又说道:“你还是在意在意你自已吧。你既然有先见之明,就应该知道这里你进来容易出去难,也应该知道你进到这里,就等于犯了活灭九族之罪!”

  呼延泽没言语而哈哈大笑。

  美女愣了一下,愤愤说道:“我说先知先生,你用笑声掩盖你的心虚能維持多久呢?你此时无非一赤手空拳的村夫而已。你那个发雷器已不在手上,你还能有什么作为吗?”

  呼延泽仍然很平和地说道:“器械发出的威力再大也是有限的,而人心中发出的威力却能摧枯拉朽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美女冷笑,说道:“说大话的人我见多了,还没见过像你这样能把天吹破的主儿。你以为你真有那么大的能耐?”

  “这不是我以为的,而是你们确信无疑的,否则你们不会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把爷弄到这个黒屋子来。”

  呼延泽的话如一重拳击中美女的“软肋”,她情不自禁低下高昂的头。令她心慰的是,她觉査到这位很普通的人,确实与众不同。至于他是否有摧枯拉朽排山倒海之威力,她也只能信其有而不能信其无,在当今的情况下。至此她转过身面对呼延泽,一改之前之傲气,温和地说道:

  “西门先生,请原谅我们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把你请到这里来,这也是为了先生你的安全着想。”

  呼延泽故意叹了口气,说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念。反正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原谅不原谅已没什么意义了。只是你们不择手段,把我老人家请到这里来,不只是让我与一个美女相会吧?那么有什么话就直说,我老人家不喜欢兜圈子,那样会浪费时间的。我家那边有句话说,时间就是金钱,而对现在的你们来说,时间要比金钱贵重得多!”

  “先生所言极是,”美女说道,“只是我不知从何谈起,也可以说我不知怎样说才能打动先生?”

  呼延泽笑了,大概因为美女的坦诚。说道:“应该是真情实话吧,以我浅薄之见。”

  那年朝庭从山西召来几个进宮做太监的少年男孩,其中一个姓卫名绪。做太监首先得“净身”,操刀手在为卫绪做手术时出现了麻烦。操刀手从卫绪下身拿出一个蛋后,另一个蛋却没了。操刀手是个老手,知道卫绪和有的猪一样,长着一个“通肠卵”也叫“贼卵”,这个卵有时在下边,有时会跑进肚子里。操刀手正要破肚取那个逃跑了的卵时,他肚子剧烈地疼痛起来,而且痛得满地打滾。监工的只好令人把操刀手抬走,令操刀手助理上了手术台。助理见卫绪的卵囊已被切开,而其中空无一物,便将卵囊缝合完事。却不知他给卫绪留下一个“贼卵”,也给朝庭留下了无穷的后患!

  卫绪机敏过人,腿勤嘴甜,很招人喜欢。他先侍候了太子几年,又去侍候绍太妃,很快就得到绍太妃的喜爱。

  绍太妃十三岁入宫,为仁皇帝贵妃,二十几岁时仁皇帝驾崩太子即位,她就成了太妃。也就是说年轻轻的她已成为一个寡妇。绍太妃是义皇帝的亲姨娘太后的亲妺妹,义皇帝即位不久太后病故,绍太妃便行施掌仼太后的权力了。

  那阵子年年风调雨顺岁岁国泰民安。养尊处优的绍太妃事事遂心望望如愿,致使成熟女人的某种天性日渐膨胀起来。她身边的“假太监”卫绪发现了这个苗头,在恰当的时候用恰当的方法,让绍太妃把他拉上床……

  从此绍太后终日容光焕发笑逐颜开,不久便想办法让卫绪做了后宫主管。然而卫绪毕竟是个“单子炮”,不可能长久满足绍太妃日渐強烈的需求。也许怕失去绍太妃的宠信,卫绪不得不投绍太妃之所好,而求助于“外援”。

  卫绪曾为追査宫中丟失的一幅名画,结识了宫外街上的一个名姚二的混混(现今的姚太尉),卫绪便用姚二做他的“外勤”,专门寻找物色“猛男”,然后秘密运到宫中以解绍太妃之渴。久而久之,紹太妃便把卫绪当成心腹的心腹,因此卫绪差不多掌握了后宮所有的权力。

  老话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绍太妃在后宫偷汉子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后宮已是个公开的秘密,只有皇帝一人不知,因为沒人敢把这事告知皇帝。

  皇宫东墙外东磨坊里的人,对这事气不愤,决定抓住卫绪弄进后宫的“猛男”,以此揭露卫绪拉皮绍太妃养汉之事。

  东磨坊是仁皇帝组建设置的一个御用特务机构,直接归皇帝领导而为皇帝办事及为皇宫安全负责。

  卫绪当然知道东磨坊的神秘性权威性,他当上后宫总管后,便收买俩东磨坊人做他的卧底。因此卫绪提前得知东磨坊的“捉奸”计划,而让这个计划在实施中一无所获。之后卫绪安排一宫女与东磨坊的头领通奸,后将其捉奸在床,致使卫绪的一个臥底当上东磨坊的头领。后来义皇帝重病缠身,卫绪便插手改组东磨坊,使东磨坊变成他的御用工具。而在明面上他已是御林军统领及内务府主管。

  义皇帝病危,为争夺继承权,皇室内展开了激烈地争斗。在卫绪的帮助下,最终绍太妃的娘家侄女所生皇子做了信皇帝。由于信皇帝年幼,垂帘听政的绍太皇太妃做主,封卫绪为护国公六千岁,而一跃成为首辅大臣。卫绪便利用手中的权势及绍太皇太妃的名义,招降纳叛结党营私,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卫绪的所作所为,理所当然遭到来自各方面的反对,首先以信皇帝的大哥文亲王为首一股较大势力自成文党,而与妃、卫党展开了明争暗斗。

  卫绪之所以由一个小太监摇身一变,而成为首辅大臣,当然与他的智慧与谋略分不开的,而他最终权倾朝野不可一世,是因为一场对外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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