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哮天犬
现在摆在程前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立刻放手，要么和对方死磕到底，很明显，第二条路是非常不智的选择，吴夜华有肉翅防身，再高的距离它也能从容应对，程前则不然，在空中他会完全丧失主动权，就算他耐力够强能保持一直不松手，可谁又能保证吴夜华没有更阴险的手段在等着他呢？
妈的，不拼命不行了，是死是活只能赌这一把了！程前眼神一凝，似乎已想到了破解之法。
只见他逐个调整双手，由顺握变成了反握式，然后腰身发力把身体往前拉，这样他和吴夜华的飞行姿势就变成了九十度角，当他努力保持住这个姿势后，忽然大喊一声：“哮天，咬它！”
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程前胸前好像突然烧着了似的金光大盛，然后一道黑影猛地从里面射出，直直奔向吴夜华的脑袋。
“啊啊……”
眼看就要飞出悬崖，吴夜华忽然跟疯了一样失声大叫起来，并用双手在胸前乱抓乱拍，表情相当痛苦。
吴夜华的双手无法伸展，肉翅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用，两条人影开始向地面极速下坠。
定睛细看之下豁然发现，原来是有条黑漆漆的大狗把吴夜华的脖子给咬住了，所以才会造成它失控坠落。
咚！
一声巨响，两人一狗重重砸到地面，霎时扭成一团。
程前猛地翻身骑到吴夜华身上，双膝死命将它双臂压住，左手揪住其耳朵，右手比拳，甩开了膀子砸向那颗丑陋无比的狗头。
这一回到陆地，程前顿时占尽上风，再加那只狗的帮忙，任凭吴夜华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挣脱。
一拳、两拳、三拳
程前就这样机械性重复着挥拳打击动作，此时的他大脑处于一片空白状态，眼里根本装不下别的，唯有那颗怪兽头颅才能吸引到他。
“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吴夜华的惨叫声开始变得越来越弱，越来越低，最后完全消失。
可它的对手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依然抡圆了拳头在狂轰猛砸，直至程前一拳狠狠轰在坚硬的地板上才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回过神来的程前忽然发现，吴夜华那本就不忍直视的丑脸早已面目全非，甚至都算不上是一张脸，说是一滩肉泥还差不多，原来，这头吸血怪物早已断气多时，死的不能再死了。
“嘿嘿啸天，够了，快松口吧。”见黑狗还死死咬住对方脖子不放，程前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眼含欣慰地说。
这啸天可不是一只普通的大狗，而是一头召唤兽，看起来像狼，个头却比号称世界上最大野生犬科动物的白狼还要高大几分，浑身毛发乌黑油亮没有一根杂毛，最奇特的是，在它额头中央位置竟长出了一撮闪电形状的白毛。
啸天看似神骏非凡，其实也就比普通犬科动物力气大点，并没有什么神通异能，之前朱武从未让它参加过战斗，没想到今天首次出战，竟还帮了程前一个大忙。
啸天能听懂人话，又和程前心意相通，程前让它松开，它自然不会违逆。
放开吴夜华后，啸天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还很人性化地摇了摇头，似乎对如此短时间就结束了战斗感到很不尽兴。
“少在那儿摇头晃脑的装深沉，既然你这么好斗，以后我肯定给你大把的机会展示，只希望你到时别被打得落荒而逃就好。”程前见它一副很臭屁的样子，忍不住就想打击它两句。
哮天听完脑袋一昂，摆出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表情，看来，它对自己的实力还是蛮自信的嘛。
程前笑笑不再说话，回过头去开始认真打量吴夜华的尸体，只见它的脑袋已经粉碎，一片血肉模糊，而颈部位置正有几个指头大小的血洞在咕咕往外冒着鲜血，那里，正是被哮天给咬出来的。
“好家伙，想弄死你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程前有感而发的说。
他一方面是在感叹这具吸血鬼的恐怖实力，不仅速度奇快，身体结实程度和爆发力量都只是略逊于自己，以程前现时的力量之恐怖，一拳下去绝对能在水泥地板上砸出个坑，即便他已经如斯强大，都得打出数十拳才能将其彻底消灭，由此可见对方的防御确实不一般，而哮天单凭牙咬就能给对方造成实质性伤害，能力更是不简单。
所以。
程前这次的胜利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运气成分，若是在正常情况下放出哮天攻击，它是万万不可能如此轻易咬中对方的。
以免夜场梦多，程前退出了觉醒状态准备先把战场打扫干净。
金光完全消散后他豁然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口早已止血凝结，并且都不怎么觉得疼痛，这恢复能力，简直是太神了。
“看来，我还真变成传说中的超人了，哈哈……”
初战告捷，又身体无恙，程前心里别提多得劲儿了，脚上洋溢着满满的笑意开始收刮战利品。
他先找了套较好的衣服换上，然后开始逐个翻包找钱，这是之前朱武每次任务后都会做的事，哪怕本领再大的人，始终还是脱离不了为一日三餐奔波的烦恼，而翻死人裤兜，则成了他唯一的收入来源。
毕竟，再牛逼的人也不能干违法的事不是？一旦胡作非为踩过了法律底线，那决计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个体再怎么强大也不要试图去与政府为敌，那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毁尸灭迹也是一项很重要的任务。
而这个艰巨的任务，正好哮天可以去完美执行，凡是被程前收刮过的尸体，它都会走上前直接一口吞噬干净，连血迹都不剩下一滴，它那个肚子就像无底洞一样，怎么都填不满。
当程前搜到一名没了双腿的青年妇女那儿时，豁然发现这人竟然还留有一口气在。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死了之后……她就成了孤儿……求求你，救救她。”青年妇女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地哀求道。
程前也很惊讶一个普通人受如此重的伤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这简直就是个奇迹，可他现在连自己都没安排好，又怎么可能去多管别人的闲事。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你就当没见过我吧。”程前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自顾自的开始了翻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