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魔古现身
尽管这是有史以来锦鱼人的力量最薄弱的时候,一场小骚扰却不足以动摇珠鳍村的根基。锦鱼人的历史可以追溯到魔古王朝建立之前,在魔古军阀相互征讨之时,锦鱼人的皇帝拉刹唵就已经统领潘达利亚诸族。
拉刹唵接纳了猢狲加入他的帝国,帮助这群流离失所的猴子们在此安家立业,但这群猴子却在雷神统一潘达利亚的战斗中倒向了魔古人,以此来换取在魔古王朝中高于其他奴隶种族的地位。
对猢狲来说,依靠锦鱼人生存或者依靠魔古人生存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趋利避害不过是他们的生存之道。生存有道的猢狲们在潘达利亚经历了一万年大起大落,村寨被烧不过是上天对他们生存能力的又一次考验。
通过考验的猢狲首领卡哈卡哈在纳兹格林和利维特·急刹的协助下砍伐了大量竹子修缮村庄,并以莫须有的罪名处决了被怀疑暗通锦鱼人的乌克门头领,把古鲁金猴山北面的努卡努卡营地重新纳入自己的掌控范围中,森林猢狲对猢狲部族的统治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卡哈卡哈相信,在部落的帮助下,古鲁金猴山终将一统散作一团的猢狲部族,成为美猴王之后猢狲部族最贤明的君王。
卡哈卡哈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之中,殊不知威胁早已悄悄来临,在猴子们忙于砍伐树木重建家园的时候,军情七处的特工们早已潜入猴山南面旷野中的小山坡上,开始监视他们的动向,并通着手策划针对古鲁金猴山的突袭。森林里丰富的物产为联盟的斥候们提供了足够的武器,附近的浊水河里有足够的鱼和咸水,安玻·吉尔尼用鱼皮为他们唯一的矮人炼金师制造出一些简易的实验设备,锦鱼人小卢也给矮人打下手,用他天生的控水能力从咸水中分离出不少盐份。“腌菜”苏利就地取材,用矮人拙劣的火球术给附近的岩石加温。
年轻的锦鱼人对联盟众人的怪异举动无法理解,问道,“我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不去打猢狲了吗?”
矮人一边用安玻制造的简易仪器从鱼油中提炼甘油,一面给沉迷魔法而忽视科学的小卢上课,“等我们把这些东西混在一起,就能制造出威力无比的硝化甘油,把这里的猢狲炸上天,到那时你就会明白,我们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年轻的锦鱼人不懂什么是硝化甘油,但他知道长老卢山和自己的哥哥卡拉什都信任这些人,借着森林和群山的掩护,小卢和联盟的人一起加入到炸药的生产中。
群山掩盖了联盟斥候们的踪迹,也蒙蔽了熊猫人的视听。在送丽丽上山学艺之后,老陈便动身出行,打算前往当地人口中的晨芳园打探风暴烈酒家族在此地的踪迹。郁郁葱葱的森林使陈·风暴烈酒迷失了方向,他没能在神龙之心附近发现所谓的大城市,反倒顺着小路在南面遇到了一座藏在群山之中的果园。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魔古族洗劫了这座果园,四名木古人把果农们捆在一起,用火把把果园里的树木一颗一颗的点燃,看着熊猫人痛苦哀嚎时的滑稽表情捧腹大笑。老陈只在小时候的睡前故事里听到过这种可怖的生物,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真的见到这些怪物。
绑架熊猫人的魔古族显然也发现了贸然闯入的陈·风暴烈酒,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位穿着与当地熊猫人有明显差异的武僧,讥讽道,“看,雷电之王又多了一只免费的苦力。”
傲慢的魔古族显然低估了这名熊猫人的实力,老陈抬脚一击向龙在天,正中这个多嘴的魔古族脸颊,一脚把他踢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其它三名魔古人见状,扔下火把,提刀砍向这个胆大包天的熊猫人。老陈侧身闪过魔古人的刀锋,左手一伸卸掉了一名魔古人的右臂,使他因胳膊脱臼而无法战斗,右手一记震山掌打在另一名魔古人的下腹,使他吃痛暂时失去行动。剩下的魔古人见状大怒,扔掉手中的刀想要抓住老陈的手臂,把这个忤逆的熊猫人生生撕成两半,泄他的心头之恨,缺被老陈一手抓住脖颈,捏断了脖子。
一名魔古人就此殒命,其他三名魔古人也恢复了行动,再次挥刀砍向老陈,只见老陈一矮身,从背后拿出禅杖往地上一扫,绊倒了三名魔古人,又趁机一杖打在一名魔古人顶门,打的他脑浆迸裂。另外两名魔古人见状,从地上爬起来相视一眼,居然丢下老陈顺着山间小路迈开腿跑的不知所踪,只留下一句狠话:“格玛利氏族不会放过你们这些犯上之徒!”
老陈为果农解开了捆住他们的绳子,一名年轻的熊猫人上前与老陈搭话:”你是外乡人?我叫邵傲,是密风果园的果农,这些卑鄙的魔古人趁我们在夜里休息的时候偷袭了我们,其他人都被他们绑到后山的废墟中了,你会跟我一起去营救他们吗?“
“恐怕他们是不会打算放过我了,”老陈指着地上的两具魔古人的尸体说道,旋即又看着仍然趴在地上的一众果农,这些人只是本本分分的农民,都在不久前的偷袭中受了伤,他有些担心魔古族回来偷袭,打算劝年轻的熊猫人留下来照看伤员,“这些伤员怎么办?”
“我的房子还没被他们烧毁,把他们送到我那里去,我会照顾好乡亲们的。”一名年长的熊猫人大妈站了出来,招呼受伤的熊猫人相互搀扶着到她的房子休息。
被肆意砍倒的树木暴漏了两名魔古人的行踪,老陈和邵傲沿着这条隐秘的小路来到了一座废墟前。几十名魔古人正在此地看守着他们从果园掠夺来的水果和熊猫人奴隶,把他们的猎物分批送到更为隐秘的地方。
“这儿离你们的果园不远,你们为什么不换个更安全的地方住?”老陈看着这么多魔古人,十分不理解这里的果农居然在他们的天敌眼皮底下定居的行为,躲在一面残破墙壁的背后低声询问。
“不,这里已经荒废几千年了,我小时候还在这里玩过捉迷藏,”邵傲看出了老陈的不解,也低声道出了他自己的疑惑,“虽然知道魔古族从未在潘达利亚彻底绝迹,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魔古人聚集在一起,他们一定有所图谋。”
“他们有什么图谋不是我们现在能考虑的,”老陈继续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一墙之隔的魔古人听到,“我们还是先考虑一下,怎么能干掉这些随时可能要我们命的魔古人吧。”
就在老陈与邵傲龟缩在墙壁后谋划的时候,废墟的东南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熊猫人对魔古族的军队发起了正面的冲击,里面还有一些拿着农具当武器的密风果园的果农,老陈在不久前刚见过他们。
果农们显然也发现了藏在墙后的老陈和邵傲,逐渐向两人靠拢过来。
“你们怎么来了?”邵傲对援兵的到来感到意外,“我曾是在白虎寺受训的武僧,而你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
“你们都是大英雄,但我们不会放弃自己保卫家园的权利,我们找来了坡东村的援军,魔古人的首领不在这里,我们来拖住这些入侵者,你们去找到他们的头领,做英雄该做的事吧。”果农说完便重新加入到对抗魔古族的战斗中。
有了熊猫人的掩护,老陈与邵傲几乎是畅通无阻地沿着邵傲童年记忆中的小路来到山下。一名比其他魔古人更加高大的魔古人独自坐在山下的篝火前,他的附近是几艘关押着熊猫人的船,看得出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些果农送往他的目的地。高大的魔古人在老陈到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踪迹,他提着法杖站了起来,轻描淡写地对两人的藏身地甩出两道暗影箭,像是早有预谋一样大笑着嘲弄老陈和邵傲胆敢挑战他的行为,“我早就料到上面那帮废物们总会漏掉几个,怎么,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来挑战强大的征服者格马尔?受死吧!”
老陈各自躲开了迎面而来的暗影箭,闪身出来面对这个巨大的怪物,他从身后掏出自己的禅杖,一言不发地对魔古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该死的小崽子,你不过是个拿着棍子的乡下农夫,投降免死!”魔古人仿佛受到侮辱一般,举起法杖又要攻击老陈。
邵傲突然出现在格马尔背后,跳起来一拳打在他的后脑勺上。格马尔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后头把邵傲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张狂地笑道,“蠢货,你该学乖了!”
魔古人对熊猫人的羞辱还未结束,山上的熊猫人就已经结束了战斗,坡东村的村长康顺可带着熊猫人和锦鱼人组成的大军浩浩荡荡地把整个海岸围了起来,这名熊猫人即使生气的样子看起来依然那么憨态可掬,“该学乖的是你,丑八怪!”
熊猫人的言辞激怒了这个张狂的魔古人,他一甩手把提在手中的邵傲扔到一边,面色阴沉的用法杖指着这个往日的奴隶,恨恨地说道,“你怎么敢这样跟我说话?想想你的身份!”
泰勒却没耐心听熊猫人与魔古族的家常,他一个冲锋打断了格马尔的啰嗦,一剑劈向魔古人的脑袋,逼得魔古人双手抬起法杖挡住这致命一剑。
被围攻的魔古人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召唤出一片暗影亵渎了整片海岸,像是阴谋得逞一样哈哈大笑,“去死吧,你们都将成为雷神的祭品。”
敖绍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一个苹果正巧扔进了这名魔古人张开的大嘴里,苹果对魔古人的嘴来说并不大,但忽然飞进他嘴里的苹果噎住了格马尔,魔古人的笑声戛然而止,捂着嗓子咳嗽起来,而他的邪恶法术也就此中断。熊猫人可不会给魔古人反抗的机会,他们把魔古人的四肢用锁链绑了起来,并卸掉了魔古人的下巴,使他不能说话。鉴于这个入侵者提到了潘达利亚的远古帝王——雷神,熊猫人们决定把他送到白虎寺受审。
老陈受到了康顺可的邀请,他们为远道而来的英雄准备了一场盛大的流水席。受到美食与美酒诱惑的陈·风暴烈酒马上把晨芳园的事情抛之脑后,跟着熊猫人的队伍回到了沿海开满苹果花的坡东村。盛开的鲜花散发出宜人的香气,坐落在花树中的海边小镇景色迷人,正如同甜美的苹果酒一样使人微醺。微醺的老陈扑倒在连成一片的盛宴之上,在睡梦中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