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现金
“该死…快走！快…”车中的药贩子眼见不好，赶忙催促同伴。对方的车再一次发动起来，一阵轰鸣，消失在夜色的车河当中。
“该死…”李阳也晕晕乎乎的骂了句。果然开车不系安全带很危险，自己皮糙肉厚没有事，可五星安全评级的爱车弹出的安全气囊把自己死死卡在座位上。
看不见前方的路，耳边穿来路人的惊呼，女孩的尖叫，慌乱的脚步声，热心市民的报警声，还有自己电话铃声。
摸出了电话，接通。伊恩的声音响起：“多谢上帝！你没有事。刚才怎么了？”
挣脱了慢慢消气的气囊，没好气的说道：“有人下手了！女孩没事！通知你那客户，如果和他有关，那他死定了！”开玩笑，敢朝路西法开枪！不管是故意还是失手这人没好果子吃。
“你说谁死定了？”路西法就站在车门边……
“又是你？鼠辈！”闻声赶出来的麦子看见站在路西法身边，大气不敢喘的李阳，上来就要动手。
“停住！”李阳大吼一声，对上大魔王要秒怂。对上这个女人？近来实力有所进步的自己还是可以硬气一点。“不关我事！我是见义勇为！”
安慰着惊恐不已的黛利拉，路西法发话：“说说吧？是谁想要我的命？”
李阳指着女孩：“对方的目标是她！你只是误伤。”
“我？”本来就害怕的女孩抖的更厉害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麦子有些混乱…
“你的药贩子竟然对你扣下了扳机？你欠了他多少钱？”听李阳讲述完，路西法看着着惊魂未定的黛利拉。“这么说起来，你的生活比小报讲述的还要糟糕！”…
“赶紧脱身吧！”抓紧时间给伊恩打了电话。夜店很有名，门口总是有许多青年男女排队等候入场，报警很及时。这一会就能听到警笛的声音了。“不管和你的客户有没有关系，这事会闹的很大…”
克洛伊警官出现了…狗仔、路人的推特、信息的高速传播…涉案人之一还是社会名人，最近的话题公主…洛城又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城市…这一切综合在一起让媒体爆炸开来。什么叫做全民坐等看戏？这就是！最起码洛城全民都在坐等看戏。这让洛城警方压力很大，负责凶案调查的克洛伊-戴克警官被指派来调查这起谋杀未遂案。
“桑尼？你怎么在这里？”克洛伊看见李阳，还是很关心的。“你没事吧？”
“我没事。”指了指车。“它就不太好了。”
看见李阳还能开玩笑，那就是没事，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李阳把他知道的，仔细讲了出来：“……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开车撞了上去…”
警方得到了嫌疑人的车牌号，李阳给的。嫌疑人的名字，黛利拉给的。路西法免疫普通物理攻击，枪支无效，所以没有伤员。现在克洛伊警官要做的就是找到嫌疑人。至于是不是有幕后主使，那是第二步的调查方向。
还是要帮自己的朋友说句话：“不过，我可以确定和伊恩没有关系…”
公事公办的女警给的答案是：“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这会儿自己的车是开不成了，还好克洛伊给安排了一辆警车送自己回去。
“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黛利拉在李阳临走前赶来道谢：“不知道我该怎么报答你…”
“帮我把车给修好！”李阳没有二话，立刻说道。话一出口才感觉有什么不对，想了想补了一句：“我喜欢我的车…”
坐在车里的李阳想扇自己两个耳光。救命之恩啊！修啥车啊？要辆新的她也得给！不过还是别和那女的瞎牵扯，没准是路西法看上的。回头瞟了一眼，大魔王这会儿正缠着克洛伊两眼放光。
自己这是又逃过一劫……
随着太阳升起，李阳停止了修炼，进展依然缓慢。假如，仅仅是假如…自己能够接近路西法，用那天感受到的压力锤炼自己，不断的挑战自己的承受极限，说不定进展又大不同。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得活着，谁知道自己能够走运几次？没事去撩拨魔王，嫌命长了？
“你不应该把自己置入危险当中的…”起床后的埃斯皮诺萨对着李阳一阵训诫。知道他是好心，一边小心应付着，一边看着早间新闻下早饭。
“畅销侦探小说作家瑞克-卡塞尔的新作，近期将于纽约举行新书发售。据悉新书……”
“很有名么？”李阳随口问了句。
“狗粮撒的多…女人爱看。怎么？”警官看着李阳的眼神，又道：“克洛伊喜欢看！”
“下面插播一条最新消息，今日清晨在港口码头区发现一具男性尸体。经警方证实，该男子正是涉及著名歌手黛利拉枪击案的嫌疑人。下面请看前方记者发回的报道……”两人看到这条新闻都愣住了。
“我去工作了。”警官早饭也不吃，径直走了。前妻在调查这个案件，自己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摸出电话打给了伊恩：“抢手被灭口了。和你们有关系么？”
“没有！”伊恩很干脆的说道：“昨天晚上接到你的电话以后，我就去了恶棍小子的住所。一直和他在一起，他身边的那些伙计也都在。现在正在警局接受调查。”
“你不打算放弃了？”
“媒体已经开始炒作了，这会儿什么也藏不住，我想退出都来不及了…无论如何，谢谢你！昨晚干的漂亮！”听见这个回答，李阳觉得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自己没什么能帮他的。该做的做好，不该做的不参与。破案是警察的工作，自己只是接受委托，没必要跑去自找麻烦……
没有车，在洛城真是不方便！这是李阳再次回归平静以后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车取回来。
时间进入到了十一月，还有几个礼拜就要到感恩节假期。黛利拉的案件终于告破，幕后黑手是女孩自己的唱片制作人，五十多快六十的老男人，当初被黛利拉在婚礼上放了鸽子的新郎……至于动机？李阳不关心，大美利坚的疯子狂魔多了去了，他算哪根葱？案件还是路西法和克洛伊两人联手告破。从偶尔见面的克洛伊口中得知，路西法似乎帮助很大。李阳感觉两人之间似乎擦出了火花。
伊恩没有放弃恶棍小子，终于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经过这一段时间媒体的接连报道，黛利拉名声大震，单在话题度这方面，直追天皇巨星。尽管没有和恶棍小子再续前缘的意思，但是还是按照自己经济人的安排和恶棍小子玩了一局人设，不但让自己从枪击案的影响当中解脱出来，还为新专辑的发售铺平了道路。
恶棍小子则从家暴，飞草的泥潭当脱身，顺便刷了一波重情重义的好男人的存在感…全是套路！
伊恩借着这股东风，重新确立了自己的位置。不再走老路，只签了几个潜力新星，认真培养。
至于李阳，接到了伊恩的电话，约他到了恶棍小子的豪宅当中。恶棍小子还在努力着挽回与黛利拉的关系，得知李阳救了女孩，在桌子上摊了一堆钞票，表示了诚意：“听说你喜欢现金？”
黛利拉带着修理好的爱车来到这里，带来个手提箱：“听说你喜欢现金…”
伊恩拿着袋子走过来：“我们当初说好的…这是现金…”
快乐并痛苦着的李阳拉着几十万的现金回了家。今年可以过个肥年了！
可这么多现金不好办啊，没法存银行。前一段时间，国税局把外地一名零售商的账户给冻结了，理由是涉嫌洗钱。起因不过是零售商把自己存了几年的零散钞票一次性的存入了银行，共计六万五，这就引起了国税局的注意，这还是一白人店主！
得州的一位叫做乔·斯塔克的老兄先自焚家宅，再驾驶一架单引擎小飞机撞进德州首府奥斯汀国税局大楼，发泄对国税局的不满。斯塔克死前留下一封6页纸的遗书。遗书最后，斯塔克写道，“资本主义信条：各尽所蠢，按贪分配。”
彪悍的德州爷们，能飞天的钢铁侠的本家都被国税局逼的学大胡子绿绿乱开飞机，可想而知其凶残程度，更何况自己这么个无权无势的少数族裔。
在这个信用卡代替支票和现金成为支付主体的当下，什么正规行业接触现金比较多？想要不被国税局当肥羊宰，那就必须要洗……
通过这些年的生活经验，李阳觉得可以考虑自助洗衣店，零售商店，餐馆…这些都是不错的选择。回到波特兰考察一下市场，看看能不能搞个投资，装个商业精英。
正考虑发财大计的他接到了埃斯皮诺萨警官的电话：“来警局趟，有好事！劳伦斯放弃辩护，被判有罪，你可以拿回受害人家属发出的悬赏金了。”这是好事，没有嫌钱多的道理。“对方的家人准备了发布会，打扮的正式点…”
“发布会是怎么回事？”李阳赶忙问道。
“说是要大家关注青少年的心理健康发展……对了…他们为了吸引目光，特意把你的赏金全部换成了现金……全是小面额的钞票…有一大堆……”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