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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峥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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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遇拦阻厮杀傲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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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阳博瞅着夜空里的北斗七星,心思在随着北斗的七个星星的跳动而蠢蠢欲动。时间一长,隐隐的觉得峡谷丝帛上的壹拾肆个穴位,也俩俩一对儿的在与七个星星慢慢的对号入座了,并在随着七颗星星的移动款款而动,连自己身上的相应穴位之处也随之有了些跳动和温热的感觉了,一会儿穴位紧绷收缩得无比,像在被人用力的按捺着,一会儿又松弛张开得放荡轻浮,只有那亮晶晶的北极星,稳稳的仍在一动不动的挂在夜空,像极了胸中的心脏,不管外面如何的变化,依旧的蹦蹦的跳动着。

  但此时的沐阳博已顾不得这些了,因为不知何时,曾经守在屋子附近的看守人员,现已已经都没了踪影,像是都回到屋里,睡觉去啦。

  沐阳博这才拽过跑远了的心脏,缓过神来,对屋里的几位老前辈道:“各位前辈,您们的功力经过这些时日,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屋子周围看守的人现也都已经回去了,现下是他们防守最松懈的时候,咱们需解救的人很多,看来得同时行动。晚生建议,你们几位解救这附近和树林里被绑缚的人,我去到山后的码头上抢船去,待我守住了大船后,再以发出的火光为号,大家再都奔火光处的船来。不知大家可有异议否?”

  衡山派的莫叶掌门道:“好,沐阳少侠,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敢承担大义,令人可赞佩服,就按你说的办罢!咱们一起行动。沐阳少侠尽管放心的去抢船,这边有我们几位老头子打理,你尽可放心。再说被拘禁在这里的都是武林中的高手,多放了一个就多了一份反抗的力量,就多了份成功的把握,对付岛上看守的那些鞑子,我们这里应是搓搓有余的。”

  沐阳博道:“感谢前辈们的信任。”

  丐帮的九袋长老慕容春雪道:“这个岛的四周都是茫茫百里的湖水,位置极是隐蔽,平日里连个渔船我们都见不到,是以这几个月来一直没有人发现这里,更不可能有人来解救我们了。所以要想逃出去,只能是先寻到大船,才为当务之急。若是找不到船,尽管逃出了监牢,可那还是出不去,一样得困在这荒岛上,所以少侠,还是抓紧去找船吧。”

  泰山派的掌门洪铁道长也道:“想那鞑子将我们汉人视作连奴婢都不如的人,强占我们的河山,还任意的烧杀掳掠,我们也决不能坐以待毙,岂有不奋起反击之理。此去抢船,少侠尽可但杀无妨。哪怕是杀错了,老身也会为你耽着。”

  沐阳博心道:“这几位前辈在这里被拘禁得许久了,自是对看守这里的人深恶痛绝,倒是情有可原。可是要是让自己遇到一个就杀死一个,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只有碰到那些穷凶极恶之人,无可救药的歹徒,才会予以痛下杀手。至于其他的,能有悔改之意,给与悔过自新的机会,让他们重新做人,不是更好吗?佛祖还讲了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沐阳博的心中主意拿定,自是不可与这几位前辈说项。

  与几位前辈商量的大事一定,沐阳博便轻轻的推了下门扇,感觉到了门扇上安装锁栓的位置,然后用手掌往那个位置上用劲的一推,那锁着门的门闩就一下子被他推断了。他展开了轻身的功夫,步履轻盈,一阵风儿似的,悄无声息的,仅只用了一会儿的工夫,就已越过了山头。

  沐阳博过了山头,正想着如何抢占和控制大船,不经意的倏忽之间,一股巨大的力道迎面猛然的向他袭来,沐阳博不及停步以及躲闪,随手就挥出了双掌向对方回击了过去,就听沉闷的“砰”的一声大过之后,沐阳博停住,站在了地上,对面的那人也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双方都十分惊讶的凝视着对方。

  沐阳博与那袭击过来的双掌莆一接触,突感力道特别的怪异,一只手掌上立即有缕缕冰凉且极寒的力道在瞬间就如一根根的钢丝般寖入进了躯体,像是要将自己的血液冰住,进而冻结。这还不算,更令他奇怪的是,对方的另一只掌中,却与此恰恰相反,热如烈火的另一半的力道,也是同时冲击而来,似是通过另一只手掌,用这股热力,要将自己的躯体全都融化。

  本不相容的正反冷热的力道却同时居于一个人的身上,分从两掌而出,令沐阳博讶异不已,立时意识到,知悟大和尚曾说道,这是天下至为寒毒的掌力——冰火掌,也有人称之为寒冰玄冥神掌!

  沐阳博立时精神大振,虽不知如何相抗,但可算也是有了对手,也顾不得太多,他全身心的戒备着。只是在这心念一动之间,他周身立体的脉络便俱皆萁张了。刚刚寖入进来的冰寒之气与烈火之气不知因为何故,进入了他的脉络后,竟没有发生激烈的碰撞,竟相互融汇交融了,变成了一股暖洋洋的一团和气的力道,就像是他们本就是家人,熟门熟路的注入进了自己的丹田膻中大椎悬府之中。沐阳博犹如吃了神仙开具的大补之药,立觉体内融合舒畅,自觉功力又有所增强了。

  借助着山上夜空中熹微的星光,沐阳博定睛见到,与自己交手的是个身着憎袍的高大魁梧,膀阔腰圆的番憎,冷丁的一见,倒是像是与之有些熟悉,又像是确曾见过一面似的。番憎的身材,除了高大之外,只是天太暗了,其他的啥都看不清,实在是分辨不来,一时间匆忙之中更也想不起来是谁。心道:“这鞑子们的心机勘算真深,真的是机关算尽了,竟然在这山顶上也预先埋伏有高手。在这里布上了人手,一览众山小,自是就能够策应岛上的四面八方了。”

  话说过来,世上的事情就是无巧不成书。沐阳博猜测的对了,只是他不敢确认,这番憎就是沐阳博在蓟州遇到的那个番憎,名唤疚庅卟饰,为人歹毒阴狠,武功高深。当时是在蓟州,沐阳博与妹妹雪儿曾亲眼目睹了他一掌薨闭了少林寺的知性和尚,令其五脏碎裂、筋骨断折而死。他还是害死少林寺的老方丈空明大师的凶手,并偷走了少林珍藏的佛教大宝《达摩大法》,可谓是罪行累累。与沐阳博曾豪饮过的少林寺大和尚知悟禅师,也就是因为他,而整天披枷带锁的。少林寺不知有多少人,被派遣在外,追索着这个恶魔疚庅卟饰的足迹,势要夺回佛典,为故去的空明方丈和知性和尚复仇。

  其实,番憎疚庅卟饰自打出藏之后,表面上一直在沃阔尔王爷处效力,充当其最贴近和得力的打手,暗地里却在觊觎着天下最为致胜之宝的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一得机会便痛下杀手,将歌门派的武功秘籍变为他囊中之物。最近,由于沃阔尔王爷娇贵的公主率众整日介的追捕分离中原江湖豪士,太湖中的这岛上看守的力道便显得薄弱了,公主才向她父王求肯,硬是要来了她爹爹的爱将——疚庅卟饰,有了这一功夫深湛的人来帮忙,坐镇这小岛之上,公主自是更加的猖狂了。

  今晚,只是因为疚庅卟饰不愿看码头上那帮鸡鸣狗盗之徒的胡做乱遭,又睡不着,才一个人毫无目的的便踱上了山顶,想散散心,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撞见了刚逃出了囚笼,正要奔码头而去的功夫精湛的少年。

  疚庅卟饰在山上远远的就见这少年轻身的功夫俊逸潇洒,显是身拥极高强的武功,自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囚徒,妄图逃跑。既被自己撞见了,要是让这小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脱,那将来如何向公主和王爷交代?自己的面子又将会放到哪里?无论从哪方面说,都没有放他过去的理由,是以他立即使出了全部的功力,力图一掌就将这小子击毙,或是将他拦截下来。

  疚庅卟饰又哪里想到,在这巴掌大的小岛上,竟会有人能完好无损的接过了自己的冰火两重天的掌力,竟还会安然无恙,心中不禁大为的惊讶,心道:“这是哪里冒出来的高手?可得好好的会会,宁折了自己的老命,也决不可能放他活着出岛,这小子要是出了岛,这对王爷和自己以后要做的事情那危害可就太大了。”

  想到这,疚庅卟饰喝呼道:“哪里来的小娃娃?竟敢与老憎撒野!看掌来!”口中说着,内息将玄冥的冰火掌力分别在任脉与督脉的脉络中极迅速的各转了一圈,凝神专致,鼓劲于双掌之上,双掌便如狂风暴雨般的一前一后的又向沐阳博攻击了过来。

  沐阳博接过了这番增的先前的一掌,知其功力高深,不可莫测,哪里敢轻忽番憎这般如风似刀凌厉诡谲的掌力,他也运气力于双掌,以如鬼似魔般的速度使出了少林寺空静大师所授的韦陀掌的功夫来。只见他斜身牵引,分别躲过了来袭的双掌。番憎疚庅卟饰接着却是左手虚引,右手一掌拍出,又攻向了沐阳博。就见俩人接着掌风飞舞,身子都是一旋,而不见了身躯和臂掌究竟在了哪里,只见得俩人风影的舞动,都各个动作快若闪电,亟若雷奔,令人目不暇接。

  俩人这番交手,不仅是俩人全力的相博,更是俩人内力的相拼。高手过招,有任何的一点梳怠,就会立毙当场,是以都不敢有任何的梳怠,都拿出了各自的看家的本事。

  沐阳博虽是实战的经验不多,又是无师自通,但不知何故,今日是在以快取胜,又是招招领先于疚庅卟饰。无论疚庅卟饰多快,沐阳博比他更快,令其每出的一招还没等欺到沐阳博的身前,就已给沐阳博的双掌给破解了开去,使不到老处,逼得疚庅卟饰只能接连不断的去变换新的招法,只有不停的使出新的招术,才能接着与沐阳博对打应付下去。

  沐阳博自打出了峡谷以来,从来也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对手,今日天降机缘,看着对手这多如浩瀚的大海般的招式,连绵不穷的掌法,各种套路且永不枯竭,与之拆解竟有了博览群书的感觉,大为解馋,恨不得就这么一直一页一页的翻将下去,让这番憎不停的变换招法,他可看到更多更精湛强悍的招式,是以他喂的招法也就愈来愈快,也随之水涨船高了。

  俩人始终在以快打快,转瞬间便已拆解了几百招,疚庅卟饰的体力与矫捷竟是不输少年,虽有些被动挨打的时候,漏出了破绽,但沐阳博也决不施以杀招,但疚庅卟饰还是也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汗透憎袍,却仍是沉稳异常,仍是竭力在将自己的门户守得是异常的严密。

  沐阳博与疚庅卟饰交了手,看到他豁了性命的死打乱拼的打法,每一手都是不顾性命的死着,心中不禁的一寒,心道,这是自己与这人比小了几十岁,又经历了峡谷里的旷世修为,曾得到空静大师和詹珠师太的点拨,这才与之斗了个平手,在几百招内还没有落到下风。不过他为何招招的不顾性命呢?这哪是出家人的所为啊?不禁也为其大为的疑惑。

  疚庅卟饰心道:“如此这般的与这少年人纠缠下去,自己的持久之力自是终不如这年轻人,不可再与之久久的缠斗了”,堪堪又打了几十招后,他突地大喝一声,忽地威猛无俦的一拳击出。沐阳博待他的这拳到了身边已无法再变招了,心念中腾空了经络中的内力到肌肤之中,左臂虚档,从左臂下伸出了右掌,便推了出去,“啪”的一响,俩人拳掌相交,沐阳博满满的接到了击过来的这拳。

  一挨相碰,疚庅卟饰就觉自己的这拳一下子竟是击到了棉花里,里面竟是虚空无物,自己这勇猛的拳头上的力量竟是无地可发了,也无可任何可借劲之处。正在诧异间,他猛然的觉得自己的内力在如巨涛洪流,通过自己打出去的臂膀、拳头,在倾盆而出,流向了对手的体内。惊慌得他,在瞬即之间猛然的狂喝了一声,猛力的抽拽出了与对手的单掌黏到一起的拳头,一只腿在地上一个旋风的横扫,逼得沐阳博退后了一步,这才逃脱了沐阳博如魔鬼般的吸附自己内力的手掌。

  疚庅卟饰一见沐阳博这少年竟敢吸附他习练了几十年的内力,似若疯狗,顿时的张狂发疯了起来,他向沐阳博的右膀猛地拍出了一掌,沐阳博挥右臂挡格。哪想到,疚庅卟饰的这掌一击之势是个虚招,就见他一个侧转,左掌乘虚而入,只听“怕”的一声,疚庅卟饰的左手单掌重重地拍击在了沐阳博的后心。

  这么重的一击,任何人都会五脏碎裂而死,可令疚庅卟饰慌张的是,这少年却仍是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而自己的单掌不知为何还在这少年的背心上。正恍惚间,自己的内力又是一顿的狂泄而出,这回他更是惊慌得无法可比了,瞬既之间,疚庅卟饰抡起自己的右掌,咔的一下,就将自己的左腕砍断,这才脱离了沐阳博的吸附。也就是他反应机敏,心狠手辣,宁伤了自己,也不肯丢弃内力,还算是反应敏捷。

  沐阳博心道,“这可不怨我,谁让你竟将手掌拍在我的背后大穴中了,那里的悬枢灵台至阳都是我的储力之所,碰到了这般的肌肤之亲,那岂不将你的内力吸干。”

  疚庅卟饰愤怒得无语,他用藏语哇哇哇哇的一顿的乱叫,接着将完好的右手伸进了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纸包,将小纸包在沐阳博的面前一抖,借着他俩舞动的劲风,一股淡淡的墨香便将沐阳博拢住。

  这毒药是番憎疚庅卟饰自己独门配制而成的,是采用西域大漠苦寒之地沙漠中所长的,像西瓜似的小毒葫芦的肉球,将之掏瓤后在阳光下晒干,再研磨成粉而制成。他这毒药,已经药倒了中原无数的当世高手,令人一经闻到,便既丧失内力,只能是束手就擒。

  沐阳博吞食过天下剧毒的金蟾,对天下的毒药已产生了抗力,自是不怕这毒药。毒药的烟雾粉尘已笼罩了沐阳博的全身,可沐阳博依旧像没有闻到药似的,招法攻势竟没有减弱一分,令番憎疚庅卟饰大为诧异。

  冷丁的见这番憎竟敢使毒,沐阳博的心中大为反感,虽是见他自断了一个胳膊,但一股杀意霎时间也涌上了心头。

  就见沐阳博将口鼻一闭,心念一动,将肌肤及四肢百骸中的力道还至了膻中丹田悬枢之处,身子一挫,左掌往地上一杵,突伸出右腿去,一个横扫牛鬼蛇神的高位扫荡腿,就将疚庅卟饰的两个小腿都给扫到了。一阵噼噼剥剥的骨断的声音后,疚庅卟饰无奈的堆遂到了地上,沐阳博紧接着在疚庅卟饰的鸠尾、冲阳、玉堂、神门四个大穴上给他重重的点上,确定他一两日内都不能再动了,这才快步的向码头走去。

  沐阳博心道,这可恶的番憎,差点耽误了我的大事,令我在这里耽搁了这多的工夫,不知牢狱那边现在进行得咋样了,不过也好,与他的对打中,竟见到了那摩多的着法套路,也算不枉此行。他边想边加快了脚步,一阵风儿似的就到了码头。

  其实沐阳博不知道,这番憎是杀害少林寺空明方丈的凶手,是他偷走了少林寺的大宝《达摩大法》,也是他杀害了知性和尚。可惜的是,沐阳博不明所以,又加天黑,没给认出来,天降机缘。竟是与之当面错过,今后再碰到他,就更难了。

  观察了一阵,见码头上无人,但确如几位前辈所预料的那样,岸边系泊着一艘双层的豪华大船,大船的四周还有几条小船,这些船上都是一点的亮光也没有。码头上有两大排的房子,其中有四五间的屋子里还在亮着烛光。

  沐阳博谨慎小心,轻轻的探摸了过去,听得见亮着烛光的这几间房子里都是一片打牌和推牌九的吆五喝六的声音。又再到其他没有亮光的屋子里也挨个的巡视了一圈,见确是炕上无人,这才确定,整个岸边,也就是打牌的这些人在看守着。沐阳博便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跳将了进去,在瞬乎之间,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些正在打牌的所有的人都给点晕了,令他们至少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再也动弹不得。

  他接着又轻轻的跳到了大船上,见十几个水手正横七竖八的酣睡在底仓当中,这才放心了。他没有惊动他们,又回到了码头上。

  在刚才点击那帮看守的人员时,他已经问清了码头上伙房的位置,将做菜用的大桶的菜油倒在了柴火上,又扯出来几床被褥,也给浇上了菜油,点着一撇,给扔到了屋顶上,接着就是一把大火在码头轰天而起,滚滚的红色的火焰直冲夜空,瞬间便映亮了全岛

  水手们被岸边噼啪的柴火声和红彤彤的光亮惊醒了,以为大船着火了,正想逃出船去,见舱室的门口守护着一个勇武的少年,那少年道:“我为解救岛上被拘禁的江湖好汉而来,若是你们没有做过恶事,自是会放过你们的。但你们若是心存不轨,意欲逃跑,本少年将亲手一个个的扭断你们的脖子,让你们一同见佛祖去也。”

  守在仓尾的一个老者道:“听声音,这么熟悉,请问这位英雄,是沐阳博少侠吗?”

  沐阳博在这黑咕隆咚的地方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人竟然听出了他的声音,不觉大为的惊咦,道:“正是本人,不知阁下是?”。

  那仓里的老者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伙计们,快点蜡烛。少侠,我是船老大啊,就是你在宜昌江心岛上的那个船老大啊。”

  沐阳博也是一愣,听声音确是那位船老大,俩人都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一起,紧紧相互握住了双手,都不胜的感慨。

  原来这船老大的船归顺了摩教之后,从重庆回来,在长江上的生意也一直十分的平稳。过了半年之后,这船正在长江上航运之时,突然的遇到了从上游而来的大批鞑子的战船,自是双方混战了起来。留在船上的摩教汉子本也不多,哪里是大批鞑子军队的对手,不久就落败跳水而逃,他们的二层江船便被鞑子们没收了,充当了鞑子的战船,船上的这些人平常就一船为家,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随船过来了,充当了鞑子的俘虏和奴隶,一当靠岸无事的时候,就全体被拘禁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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