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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心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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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宫廷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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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儿呢!”谭送的声音。

  只见方浸茳和谭送从朝堂外进来,穿过兵戈,走到方振的身后,皆戏耍似的看着众人,当目光扫过被护在中间的炎辰律时,眉头微蹙,手中的折扇轻敲方浸茳的手背,方浸茳看他一眼,示意自己也发现了。

  方振像是放下心中的重担,笑的很是痴狂,抽出长剑,直指炎辰律“这江山是时候该易主了!”

  “方振,我朝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行此等不忠不义之事?”炎辰律声音很是低沉,还有些颤抖,像是气急败坏,又像不是。

  方振笑得更是狂妄“哪有什么不忠不义之说,这皇位轮流坐,有何不可?”

  方浸茳沉默不语,眼睛盯着方振持剑的右手,若有所思。

  炎辰律轰然倒地,满面黑气,众臣皆是一惊,方浸茳刚想上前,却被谭送抓住手腕,谭送轻轻摇头。只见皇后孙缕菩和程妃程初昔跪在炎辰律两边,孙缕菩从腰间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拿出两颗黑色药丸,喂到炎辰律嘴中,炎辰律脸上的黑气尽数散去。

  “你…你…你怎么会有…”方振有些惊慌,自己下得毒,孙缕菩怎么会有解药,还随身携带。

  方振忽然转身,长剑指着方浸茳的喉咙,谭送把方浸茳拉到身后,折扇抵在长剑上,凤眼含笑“现在才发现?”

  方浸茳袖下的银针飞出,方振一声闷哼,手中的长剑掉在地上,心一横,大喊“今日我们在这儿,已是死罪,不如奋力一搏,他们人少,我们不会吃亏,谁要是取下炎辰律的首级,日后必定平步青云!”

  众将士犹豫片刻,正想上前,朝堂的门大开,飞进许多暗镖,皆是伤在手腕上,兵器纷纷落地。

  炎辰律缓缓站起来,楚咎一袭白衣,玉带束发,脚尖轻点将士们的铁甲,落在炎辰律身旁,跪下行礼“草民楚咎叩见皇上!”

  不等众人回神,门外已是一片厮杀声,弥漫出一股血腥味儿,方振惊慌失措,忍痛捡起长剑,转身架在方浸茳的脖子上,谭送想上前,却看到方浸茳轻轻摇头。

  方浸茳用极低的声音对方振说:“我说过,您的功力可威胁不了我。”这一次方浸茳没有自称女儿。

  门外的人已经冲了进来,方振看到领头的方炎景更是错愕的说不出话来,方炎景眼中透出凛冽,寒气逼人。

  炎辰律却忽然开口“都别轻举妄动,莫要伤了乐北侯夫人!”

  谭送眼中有一瞬的波动,随即听到一声闷哼,方振的右手腕上鲜血喷涌,方浸茳手中的匕首也满是血迹,脸上也有些许。

  当方浸茳离开方振的束缚,方炎景的剑就架在了方振的脖子上,方振正打算运功杀出一条血路,却发现身体里的内力一点一点的剥离,方浸茳的匕首上有化功散。

  炎辰律一手捂着胸口,目光如炬“将方……”话还没有说完,看见方浸茳给他递了一个眼色,随即改口“将乱臣贼子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方炎景带领皇上的禁卫军把方振及其部下押了下去,众臣刚松了一口气,炎辰律再次倒下去,黑气萦绕在喉咙处,一旁的孙缕菩此刻也是手足无措。

  方浸茳走近探了他的鼻息,起身对众人说:“把皇上送到寝殿!”

  有人问:“要请太医吗?”

  “不用!”方浸茳语气决然。

  方浸茳已顾不得君臣之礼,男女有别,摒退了所有人,包括谭送,揭开炎辰律的领子,黑气始终萦绕在喉咙至胸前。

  片刻,方浸茳推门出来,也不看谭送,只自顾的对孙缕菩说:“皇后娘娘,劳烦你把方炎景叫来,拿些皇上干净的衣裳来,还有一个瓷碗!”转身又进了屋里。

  方炎景和孙缕菩进来的时候,方浸茳正在给炎辰律扎银针,胸前至喉咙都插满银针。

  “过来!”方浸茳看着方炎景,待方炎景到面前,又说:“把手伸出来!”方炎景照做,不妨方浸茳拿起身边的匕首划在他的手心,有血渗出。

  方炎景向后退了几步,方浸茳嘴角轻扬“放心!这把匕首没毒!”说着示意孙缕菩用瓷碗接住方炎景手心滴下的血。

  “够了!”方浸茳接过瓷碗,从床幔上扯下一块布递给方炎景,转身看炎辰律,方炎景一脸无奈,就这么把自己打发了?

  方浸茳把方炎景的血顺着每一根银针往下倒,直至炎辰律胸口满是血迹,然后又消失,黑气慢慢消散,取出银针。

  方浸茳轻叹一口气,起身对孙缕菩欠身行礼“皇后娘娘,劳烦你帮皇上更衣,臣妇先行告退。”方炎景也跟着行礼,退了出去。

  谭送轻晃折扇,看不出什么情绪“马车在宫门外候着了,我们先回府,等皇上醒来再做定夺,楚咎通知百毒门的人撤出禁卫军和叛军。”

  一路无言,方浸茳低头若有所思,谭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翌日天刚明,皇上身边的公公就宣谭送和方浸茳入宫,皇宫中一如昔日模样,似乎昨夜的事并没有发生。

  炎辰律端坐在书案后,见两人进来,摒退宫人“说,你们俩到底瞒了朕多少事?”

  “皇上明察!”谭送和方浸茳一起跪下。

  炎辰律起身走到他们面前,竟有些笑意“若再明察,你们俩就真是罪该万死了!说吧,昨夜混在禁卫军里的是什么人?”

  方浸茳思索片刻“百毒门!”

  “你们知道朝廷官员勾结江湖人士是何等大罪吗?”

  “方振曾杀害百毒门的前任掌门周麟瑾,所以百毒门是出于报仇的目的帮助我们。”谭送抬头看了炎辰律一眼又低下“不过,谭送身为朝廷官员,愿意领罪。”

  “得了吧!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想让朕不牵累你夫人吗?念在你们也算护驾有功,这事儿朕就不与你们计较了。”炎辰律脸上的笑意更浓重了“不过……”

  炎辰律拍拍手,两名侍卫押着两个人进来,方浸茳抬头看了一眼,愣了,被绑着的正是任肃和洛馥凡,真是两个活宝啊!

  不等炎辰律开口,方浸茳已经双手交叠,磕地行礼“皇上恕罪,他们是臣妇的好友,许是担心臣妇的安全,才出现于此。”

  炎辰律很是无奈“夫人真是深藏不露啊!随便一个好友就可以翻城墙,闯皇宫?”

  洛馥凡低着头不说话,任肃则是正视着炎辰律,毫无畏惧,倒是他那双充满侠气的蓝眸,看得炎辰律有些背脊发凉。

  “也罢了,既是夫人的好友,就送出宫去吧!莫要再有下次!”

  “是!”

  炎辰律又看向地上的两人,伸手去扶他们“都没什么罪了,你们还跪着做什么?方振发动宫变,企图谋反,这死罪难逃,夫人可怪不得朕了!”

  桌上是写好准备昭告天下的皇榜——罪臣方振,身居丞相高位,密谋篡位,发动宫变,判即刻问斩。其女方浸茳,子方炎景救驾有功,不连坐之罪。

  方浸茳开口“不知皇上是否可以准许臣妇再见父亲一面。”

  “情理之中,自然可以!”炎辰律叫来侍卫给谭送和方浸茳引路。

  方浸茳出门时忽然又回过头“皇上的皇榜还是重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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