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余殇 六
除了朝廷,怕是没有人知道谭送此次的行动,而且谭送所带领的兵将都是分路而行,并不会清楚的知道谭送和方浸茳的行踪,可是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一众黑衣人落在了马车之上,谭送忙抓着方浸茳的手,飞出了马车,马车瞬时四分五裂,几个兵将也被内力震伤,只有谭送和方浸茳对抗着那些黑衣人。
谭送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因为那些黑衣人似乎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想法,倒像是只想阻止他们继续前往沿江。
兵将又寻来了新的马车,坐上了马车,谭送有些疲惫的沉默,而方浸茳则是默默的坐在他的身旁,像是丝毫不在乎所发生的一切。
许久,谭送才有些无奈的开口“我们才出来半月,这样的行刺就已经数十次了,害的我们只走了一点点路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刺杀去不愿意下死手!”
“或许他们只是想阻止我们去沿江吧!既然如此,我们要不要禀报皇上,告诉他这些情况,再做定夺?”方浸茳低声说道。
谭送却摇了摇头“不用,皇上并没有要求我们的时日,既然那些人也并没有杀意,那我们就当玩玩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果然,那些黑衣人像是提前听到了谭送所说的话,后来的行刺竟然真的动了杀心。不过方浸茳也被黑衣人的变化惊到了,还以为他们不是一伙的。
不过,谭送和方浸茳的武功都不弱,所以黑衣人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只是让谭送和方浸茳的行程一拖再拖,最后直接停在原地休息。
谭送看着再次落荒而逃的黑衣人,不由得感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看来我们想要顺利的去沿江,得先把这些人解决了!”
方浸茳有些错愕,也很是紧张,犹犹豫豫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杀了他们,可是他们是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万一只是想保护暗宫的普通百姓侠士怎么办?”
谭送缓缓答道:“茳儿觉得可能吗?他们现在对我们可是有杀心的!再说了,我的意思并不是杀了他们,而是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和目的!”
方浸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不过谭送比谁都清楚,方浸茳在隐瞒着什么,或许是她默默攥紧的手出卖了她。
这也更坚定了谭送要调查清楚的决心,无论结局是好是坏,他都希望可以更了解方浸茳,而且也知道自己会不顾一切的护她无虞。
接连几天,黑衣人都没有出现,这倒是让谭送心中更是怀疑,觉得这一切跟方浸茳一定有些某种联系,毕竟自己想调查黑衣人的事情就只告诉了方浸茳。
谭送在马车里,附在方浸茳的耳侧,轻声说道:“茳儿猜猜,那些黑衣人的事情我又没有线索了?”
如谭送所料,方浸茳的身子瞬时愣住了,许久才回过神来,缓缓答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这样拐弯抹角的,婆婆妈妈!”
谭送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庆幸,方浸茳的慌张似乎可以说明,方浸茳并不是意志坚定的做什么事,相反,她似乎有什么苦衷。
不过表面上谭送还是佯装生气“拐弯抹角?茳儿不该这么说我吧!毕竟我只是换了一种告诉你的方式,而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什么事都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我……”方浸茳的话卡在了喉咙里,许久没有说出来,最终还是选择不说了,任由谭送疑惑的看着自己。
方浸茳看向马车外,叹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感叹“我知道你一定会也责怪我隐瞒你,可是你也终究会理解我的迫不得已!”
谭送以为方浸茳一定会想通的,方浸茳以为那些黑衣人再也不会出现了,可是现实总不可能这么如人所愿,黑衣人再次出现了!
不过这一次他们没有再下杀手,反而是直接使用了迷药,把谭送给绑了,当然,这是方浸茳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的,谭送已经不见了。
方浸茳找遍了附近的所有地方,甚至沿江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谭送的踪迹,正打算跟炎辰律禀报,却想起了一个人——忆姑娘。
谭送醒来的时候却没有方浸茳那么好运气,他被五花大绑,旁边有两个壮汉把守,迷药的药效很大,谭送昏昏沉沉的醒了很多次,却没有真正清醒。
谭送真正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黑纱遮面的女子直直的站在谭送的面前,冷冷的开口“侯爷只要答应不要追究暗宫,我们是不会为难王爷的。”
黑纱遮面的女子似是盯着谭送,不过谭送感受不到她的眼神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笑了笑,答道:“可是这是皇上的命令,我答应了你们,皇上也不会放过我的!”
女子似乎很是犹豫,许久才开口说道:“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女子的长剑架在了谭送的脖子上,谭送可以感觉到剑刃的冰凉和女子微微的颤抖,不觉的嘴角轻扬,缓缓的闭上双眼,等待自己预想的结果。
可是谭送并没有等到女子后悔,把剑扔到地上的声音,而是听到了壮汉的惨叫声,以及女子惊愕的声音“您怎么来了,我……我也没有办法!”
方浸茳声音极度的清冷“你不是离开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多管闲事,而且还敢不听我的命令,私自派人行动?你真以为暗宫是你可以做主的吗?”
女子很是慌张,对方浸茳却并不是害怕,恭敬的答道:“您心慈手软,若我不果决一些,如何保得住暗宫?”
“果决?”方浸茳似是嗤笑“若你真的足够果决,方才就不会身子颤抖,还让我有机会救下了他!你不过和我一样,只是你比较自以为是!”
旁边的壮汉缓了许久,站起身子,挪步到女子的身旁,有些惊讶的说道:“忆姑娘,我们可不是她的对手,而且我们本来就该听命于她!”
“果决?”方浸茳似是嗤笑“若你真的足够果决,方才就不会身子颤抖,还让我有机会救下了他!你不过和我一样,只是你比较自以为是!”
旁边的壮汉缓了许久,站起身子,挪步到女子的身旁,有些惊讶的说道:“忆姑娘,我们可不是她的对手,而且我们本来就该听命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