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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如果穗禾可以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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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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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到了寝殿,正欲更衣睡下,又感到了那丝水汽。我挑了挑眉,在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

  只见彦佑现身的桌边:“美人儿真是机警。倒叫小生少了不少眼福。”

  “彦佑可是有事?下回可以堂堂正正走鸟族大门。”我喝着茶。

  “美人不好奇那锦觅的身份吗?”彦佑又开始眨着那双桃花眼,“锦觅今日可是与那夜神大殿互道欢喜了。”

  我一时震惊,呛地连连咳嗽。“穗禾倒不知彦佑何时如此八卦了。”

  “美人莫急,彦佑话还未说完。”说完贴心地送上了锦帕,“照旭凤所说,那锦觅竟是先花神与天帝之女,若与夜神配成一对,只怕是天道不容啊。”说完在边上嘘唏不已。

  我拿着彦佑的锦帕擦了擦嘴,又毫不客气地擤了擤鼻涕,扔还给他。“还有吗?”

  “没了。”

  “那你可以走了。”

  “美人上次问我管辖的领地,可要随我去看看?”

  眼下我脑子一片混乱,我起身将彦佑君推出门,彦佑叫道:“美人这是过河拆桥。美人,长夜漫漫不如彦佑陪你灵修吧!”我施法封住了彦佑的嘴。唤来了一只老鹰,嘱咐他丢远一些。老鹰展翅高飞,一眨眼便不见了踪迹。

  彦佑那句互道欢喜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心里乱乱的,一时辨不清其中滋味。

  第二日,我去库房里翻出了一方铜镜收入袖中飞向青丘。

  “拜见狐帝。”

  “雀娃来了啊。”只见狐帝捣鼓着身前的汤汤水水。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挑了其中一瓶闻了闻,一股浓香直冲我的天灵盖,一时间,泪眼婆娑。

  “雀娃可不要乱动。还没提炼好呢。”

  只见狐帝把汤汤水水按比例依次分配到了玉罐里,总算是告了一段落。

  “雀娃今日怎么有空来啦。”狐帝看向我。我献出铜镜,道:“穗禾寻得了宝贝就给狐帝送来了,谢谢青丘的支援,花界查明真相,恢复了鸟族吃食了。”

  “如此甚好。这可是洛神娘娘的那方铜镜。”狐帝研究着铜镜。

  “正是。”我盈盈一笑。

  “好孩子。老夫也送你一瓶东西吧。”狐帝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玉罐。

  “这是?”

  “护毛素。”狐帝朝我挤了挤眼。

  “穗禾谢过狐帝。”我新奇地看着手里的小瓶子,一股异香传出甚是沁人心脾。

  “喜欢吗?香味这可是我用星辉凝露加上我独家秘方为雀娃你特调的。”

  我撇了撇嘴,说道:“这里不是一排吗?”

  “这你就不懂了,世间万物都有它独特的气息,加上比例调配不同,穗禾这瓶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少年脸上一派老成的微笑分外不协调。

  “那我用完这瓶怎么办?”

  “那就只能好好珍惜这一瓶了!”狐帝喝着茶,继续说道,“雀娃最近不开心啊。”

  我喝着茶没有说话。“这个年纪,大概是为情伤神了。不过我家雀娃又是鸟族族长,族中发生大事了也说不准。但是雀娃这么厉害,我还是猜情伤吧。”

  “狐帝见过世间百态了,一个人能喜欢上多少人?”我笑笑。

  “情字最难说了,但是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不论经过多少波折,一定会在一起。”我若有所思,告别狐帝飞回了鸟族。

  我飞回鸟族,专心投入鸟族事务中,簌离究竟有何阴谋我不知,我只知道眼下我不能分心。

  这几天,我去朱雀府查了几次,几乎翻了个底朝天,也未在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最后一次,庭院一隅的水池引起了我的注意。飞鹰探查后告诉我,那是一方活水,至于通向何处还需要一些时日查证。我检查了鸟族的守卫,加强了守卫人数于巡逻强度。

  与飞鹰商讨期间,芷姬在门外提醒:“公主,今日是天帝得了上古仙音,凤首箜篌,在九霄云殿举办家宴,公主莫误了时辰。”我一时间差点忘了这事。我放好信件,嘱咐飞鹰继续搜查,随即飞往天界。

  九霄大殿上,旭凤带着箜篌坐于堂中开始演奏,铮铮仙音流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音。正当乐曲进入高潮之际,峥得一声,弦突然断了。

  “水神到—”仙侍的声音响起,水神携着锦觅走到堂前。

  “今日便散了吧。”天帝发声。

  “且慢!水神携小女拜见天帝。”水神行了礼。我震惊半晌,锦觅便是润玉的正妻。

  “小女?”天帝似乎不相信,“水神可验得锦觅真身。”

  水神不卑不亢:“正是,锦觅乃我与先花神梓芬之女,望天帝收回小女身上五千年火阳相冲之力。”

  “水神可有根据?”天帝继续问道。

  “夜神殿下到—”润玉行至殿前:“拜见父帝母神。”

  “不必多礼。”天帝点点头。

  “听闻今日父帝觅得上古佳音之首,凤首箜篌,今日润玉布星挂夜故而来迟,错过佳音,平生憾事又添一桩。”

  水神继续说道:“锦觅生于霜降之日,体质阴寒,能栽花唤水。真身乃六瓣霜花一片。”

  “不想竟是水神之女,可惜了。”天帝将手指探上锦觅印堂,收回了灵力,似乎有些可惜。润玉出声:“莫非,锦觅是仙上之女?”

  “正是,锦觅为水神长女,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天帝看向润玉,说道。

  我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各种滋味杂糅,当下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看着事情发展。

  “润玉多谢父帝恩典,多谢水神仙上。”润玉行礼。

  “锦觅,你愿意吗?”水神出声询问锦觅。

  “锦觅你若是不愿意的话……”旭凤急急出声,被天后打断:“旭凤!”

  “成亲嘛,好说好说。谢谢天帝和爹爹的恩典。”锦觅笑笑。原本簪在头上的寰谛凤翎应声而落。“不如,锦觅仙子就先别这根葡萄藤吧。”润玉将簪在发间的葡萄藤递给锦觅,拾起寰谛凤翎交还给旭凤,“听闻火神前几日在凡间不甚遗落这寰谛凤翎,不想竟被锦觅仙子错拾。现下完璧归赵。”

  “旭凤,你还不快点收好。”天后再次出声。旭凤将寰谛凤翎放到锦觅手上,说道:“我遗失在锦觅仙子处的,何止一根凤翎,要还,便一并还了吧。”“不还,一件都不还。”锦觅赶紧接过凤翎。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今日可真是个吉日,水神得女归,夜神得妻正,火神失物返。真是可喜可贺,三喜临门。穗禾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天后喊住我,“稍等,陛下,旭凤与穗禾两情相悦,不如喜上加喜,为旭凤与穗禾赐婚可好。”。

  “甚好,那就一并赐下婚约。”天帝格外愉悦。我与旭凤相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丝嫌弃。

  旭凤欲说什么,天后又开口:“旭凤,穗禾不甚酒力,便由你送她回去吧。”说完与天帝相偕,消失在大殿之上。

  “恭喜孔雀仙和凤凰。”锦觅开心地过来道喜。

  “恭喜火神与公主喜结良缘。”润玉脸上是一贯的笑容,此时令我觉得有些刺眼。而旭凤一张脸愈发臭了,说道:“多谢,穗禾公主请。”

  我随着旭凤走了出去。冷不防,旭凤突然问道:“穗禾,你与润玉”我笑了笑,说道:“结束了。”“今日这纸婚约。”旭凤停下脚步,“由穗禾去退了,最为稳妥。”

  “表哥认为,天后会任由穗禾退了这一纸婚约?”我看着旭凤说道,“穗禾只是鸟族忠心于火神的保证罢了。”

  旭凤叹了口气:“此事以后再议,暂且委屈穗禾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行礼告退:“穗禾酒醒了,不耽误殿下正事。”

  过了几日,飞鹰探知那方水池连接着的是洞庭湖,上次黑衣人消失的森林也在洞庭湖边。

  我飞身来到飞鹰所说的森林,森林很大,我便和飞鹰开始分头细细搜寻。森林枝叶茂盛,地上落叶成堆,时时有一股水汽缭绕,乍看之下无所不妥,细细嗅来只感觉鱼腥味愈发浓重,一时间其草木之气竟然不掩鱼腥之气。我有些头昏脑胀,便打开了狐帝给我玉罐想要醒醒脑。突然一个黑影袭来,我瞬间失了清明。

  周身凉意甚重,我又梦见那尾大蛇牢牢缠住我往湖底沉去。惊恐万分之际猛然睁眼,发现自己只是梦魇,来不及松一口气,发现自己竟被关在地牢中。而周围,全是那斑斓大蛇!蛇在我跟前游走,我恐惧到了极点,几欲昏厥,发现自己体内竟无半点灵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蛇吐着蛇芯在我身边虎视眈眈。

  “你醒了。”夜明珠幽幽散着不清明的光辉。一袭红衣女子站在牢前。

  “何方妖孽!”我声音有丝丝颤抖。带我看清女子的样貌时,不禁喊出了声:“簌离!”

  “没想到这几千年过去了,还会有小辈认得我”簌离撩了撩垂在脸颊边的头发,一块狰狞的疤横在脸上。“别害怕,你暂时不会死。要怪,只怪你是鸟族族长,是天后那妖妇的侄女!而且你现在知道的太多了。”红衣女子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显得这地牢愈发阴森诡异。

  说话间,有士兵来报:“夜神殿下求见。”润玉?我心中燃起星星点点的希望,是来救我的吗?

  “夜神,他怎么会来?不见不见!”不知怎的,簌离忽然就发了狂。只感觉身边水流湍急了起来。地牢中的物什七歪八倒,又见簌离急急冲了出去。

  地牢中除了夜明珠没有其他光线,斑斓大蛇阴森森地瞪着我,缓缓缠到了我的身上。我灵力被封,毫无还手能力,恐惧至极。

  在地牢中我不知时日,睡睡醒醒,又坠入梦魇。还是一片湖,只是这次出现了两个小孩子,闲敲棋子。我绕道小女孩的正面发现,竟然是我自己。我心下一骇。小女孩把自己的雀羽拔掉送给了小男孩,小男孩也掏出了一个鳞片给她。而那男孩,正是我梦中的那个红衣男孩!

  我睁眼惊醒,一时间大量记忆涌入脑海,鲤儿哥哥,我竟然忘记了我的鲤儿哥哥,我吐了一口鲜血又晕了过去。

  “穗儿。”一道声音唤回了我的心神,我挣扎着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看到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向我走来。“鲤儿哥哥?”我努力睁开眼睛,借着夜明珠的幽光想看清来人。“是我,我来了。”听着温润的声音,我卸下了防御,抵不住这幽幽冷意,又晕了过去。一股暖意自筋脉流入,驱散了洇尽骨髓中的寒冷。

  一阵天地震动,我悠悠醒来,发现守在我身边的彦佑和飞鹰。“是你们救了我?发生何事?鲤儿哥哥呢?”我踉跄从地上爬起来。彦佑扶住我,抬手间,我闻见了一丝淡不可闻的香味,是那狐帝调制的护毛素的味道。在树林中偷袭我的,竟然是彦佑?我一把推开他,踉跄后退了几步。

  飞鹰扶住我:“公主灵力刚刚恢复,莫要动怒。”发现不远处润玉正在与天后对峙。彦佑脸色凝重,言不对题:“簌离死了。”

  “死了?”我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抖的。“鲤儿哥哥呢?”

  “你是说夜神殿下?”

  我看向润玉,只见他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只是下手越发狠戾,一时间天后竟然口吐鲜血。再闹下去就不可收拾了!我飞至天后身前,硬承下了那一掌,灵力堪堪恢复的我顿时血气上涌,我压下腹中的血气:“夜神殿下请冷静。”

  “弑母之仇你叫我如何冷静!公主请让开!”平常温文尔雅的夜神不见了,眼前的润玉像一头迷失方向的小兽,暴怒,不安。

  “夜神殿下请冷静,不要悲痛酿下大祸!”我唤出穗羽扇,在天后和自己身前幻出了一道屏障。

  两相对峙间,一道水光而至,水神降临:“殿下冷静,洞庭湖三万水族无法承受殿下雷霆盛怒。”

  “穗禾,先护住心脉。”身后天后调息完毕,给我输送灵力,平复了体内的血气翻涌。

  随后天帝现身,制住了润玉,眼前盛怒中的润玉就这么直挺挺倒了下去。

  谁也想不到小小洞庭湖之下藏着三万水军。天后雷厉风行,彦佑等一众水族被当成簌离同党收押至婆娑狱,三日后午时执天雷之刑。

  床上的润玉面色惨白,眉头紧皱。天帝亲自为润玉疗伤,伤好了大半,可是润玉不见醒转。即使在昏迷当中,润玉也不是很安稳,像是遭受着极大的酷刑,像极了当时被剥鳞剜角的那条小鱼。黄岐仙官说这是心魔,他也只能开几副安神镇痛的药水。

  无计可施之时,我只能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在润玉梦魇时输入真气,安抚情绪。我属火,润玉属水。我催动真气,经由水珠冷却注入润玉身体,润玉眉头稍稍舒展,只是脸色惨白依旧。我夜夜守在润玉身旁,生怕他从此一睡不醒。

  第三日。我输完真气,躲在窗外观察润玉的情况,润玉缓缓睁眼。“你醒了?”邝露正好推门而入,端上侍女送来的粥,“先吃点东西吧。”润玉只是问道:“洞庭水族如何了。”邝露迟疑片刻,说道:“今日午时,受天雷之刑。”

  润玉随即起身赶往婆娑狱,我跟在身后。婆娑狱中,天后正品着香茗:“夜神殿下匆匆到此,不知所谓何事?”

  “拜见天后娘娘/母神。”行完礼,我站在润玉身旁。

  天后唤我:“穗禾,过来坐。伤势可好些了?”不等我回答,又继续道:“当日夜神殿下一怒,地动山摇好不威风,今日本宫怕是受不起你这声母神。”

  “母神,当日是润玉糊涂了。请母神高抬贵手,放过这洞庭水族。润玉愿代为受过。”天后不语,喝了口手中的茶。“涅槃之日旭凤受袭,便是簌离的诡计!现下又拘禁鸟族族长,这刑罚,夜神殿下受得起吗?”

  我随即下跪:“穗禾前去查案,不想误入了水族。是穗禾唐突在先。”

  “穗禾,你是忘记了你双亲如何惨死的吗!”天后怒目一瞪,摔碎了手中的茶盏。我低头不语,从未见过天后如此盛怒。“罢了,殿下既然想代为受过那本宫就成全你。雷公电母上刑。”天后话锋一转,天兵遂上前压制住润玉,送入结界中。

  几道天雷还不够,天后抬手,缓缓注入火焰。我连忙抓住天后的手:“姑母,穗禾能有今日,全靠姑母厚爱,只是穗禾机缘巧合忆起那段丢失的记忆,而那夜神是穗禾小时候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且我双亲之死,火神涅槃受袭,是簌离一人所为,与夜神殿下无关。”我急急说道。

  天后叹了一口气:“罢了,这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退下吧。”只听脑中天后密音悠悠传来:“你与旭凤已定下婚约,注意自己的言行。”我身形一顿,急急退下。

  我候在璇玑宫,润玉被兵将抬进来,奄奄一息。我遣人去请黄岐仙官。润玉面色苍白,声音嘶哑:“那水族可回到洞庭湖了?”

  我点点头:“彦佑去安置他们了。”转身给润玉倒了一杯茶,润玉接过。沉默半晌,又缓缓开口:“润玉与锦觅仙子已定下婚约,待锦觅仙子历劫归来便择吉日完婚。公主现下亦与火神定下婚约,润玉应当与公主避嫌才是。”

  “是穗禾逾矩了。穗禾只是想还债罢了,以后绝不纠缠。”沉默良久,我终于挤出一句话,“穗禾已经差人去请了黄歧仙官,殿下请好好休养,节哀顺变,穗禾先告退了。”我转身离去,鸟族与龙鱼族的积怨颇深,既然已经决定忘记,我不应该如此犹犹豫豫,拖泥带水。

  回鸟族的当晚,夜空像是一抹纯黑的幕布,没有半丝星光。彦佑不知如何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我的跟前。

  “穗禾。我……”彦佑只是吐出这句话,半晌沉默。

  “我且问你,那书信可是你送的?”我冷声问道。

  “是。”

  “那长老可是你杀的?”

  “是我。”

  “那森林中打晕我的可是你。”

  “是”

  “旭凤涅槃遇害,也是你?”

  “是。”彦佑声音越来越低。

  “如今蛇仙还来干什么呢?要将我这鸟族族长杀了,才满意?”我低低地笑出声来。

  “不,我也是也是身不由己。”我没有看向彦佑。

  “各为其主,各司其职。今晚我不会对你动手。你走吧。以后再见,新账旧账可要一起算了。”

  虽然早就疑心,但如今事实摆在眼前,还是有些令人难以接受。我有些无力,一时间只觉得秋风有些萧瑟,令我在躺椅上不自觉地蜷了起来。

  “润玉他,受伤很严重,中了火毒。至今昏迷不醒。”我心里一紧,怎会又中火毒。

  “在下先告退了。”彦佑一个闪身,带着空气里的湿意一同消失了。我没骨气地起身悄声去往了天界。

  璇玑宫内,邝露正细心地照料着润玉。我躲在殿外看了一会儿转身去了黄歧仙官处讨教润玉的情况。

  “夜神此次情况不容乐观,天帝虽替润玉疗了伤,但总归属火,目前也只是护住了心脉,未能清除体内火毒。”黄歧仙官啧啧摇头。

  “有何穗禾可以做的吗?”我急急问道。

  “有是有,只不过风险太大了。下官曾在医书上看到过一种药草,叫霜姜草,可清火毒,助水系灵力大涨。只可惜一药难求,那一方凶兽貘瘅看守着霜姜草。”黄歧仙官摇了摇头。

  “能否请黄歧仙官告知穗禾何处可寻?”我问道。

  “此去风险重重,你可想好了?”

  我点点头。我谢过黄歧仙官,动身飞向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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