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解救祭品
颠簸了整整三天，终于看见了漳河的影子……
易云烟招来一个船夫，由于要乘船的缘故，只好搁置了马车……
日薄西山，天空喷云吐雾，红霞与余晖交织着，船夫摇着船桨，船，也随着那波涛的流向去了……
鸢鸢站在船上，现在船上只有自己，高肃，易云烟，两匹马，几个随从和摇桨的船夫。
“我们要在这船上待多久啊！”鸢鸢左手撑着脸，坐在船舱里。
“不需太久，到了漳河上就离邺城不远了。”高肃说。
“我看看。”鸢鸢站起来，走到高肃身边，一把扯过他的手。
鸢鸢仔细瞧了瞧：“看来要清理了。”
她解开缠在高肃手上的纱布，从药包里拿出之前调制的药膏，剔除旧药，然后涂抹上新药。
“别动哦。”鸢鸢说。
她在船边近水漂洗纱布，洗去上面的药印和血印……
再挤干水，对着阳光晾干。纱布这种东西，比什么都容易干。
她走回去帮高肃缠上纱布。
“好了，你可以动了。”鸢鸢看着自己缠的纱布微微一笑。
“你管得真多。”高肃冷了一句。
“何出此言啊殿下？您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让你死。”鸢鸢带着盈盈笑意走开了。
……
夜晚，河边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飞舞。天上有星星，云层半掩着月亮……
明天会是一个大好的晴天。
“好久都没能享受这种恬静的夜晚了。在河上行船，看月夜星光真的是一种绝美意境。”鸢鸢没有待在船舱里，而是走了出来，欣赏今晚的月光。
“你以前没有见过这样的夜空吗？”
“我生活在乌烟瘴气的城市，有怎么可能见过郊外的美好。”鸢鸢叹了口气。
“城市，像王城一样的地方吗？”
“不，比你们王城肯定要乱，但是所有的建筑都高过你们王城，那些建筑朝着各个方向排列，高楼林立，是个钢筋水泥的世界，我以前喜欢那里，后来厌倦了那里，但如今，我又想念那里了……”鸢鸢回忆起过去的种种事情，和朋友一起去逛街吃小吃，放学钻进图书馆看漫画，晚上肚子饿偷偷跑出去买泡面……城市虽然喧嚣，但毕竟是自己出生的地方啊……
“这是人之常情，你无法回去？”易云烟问。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这里的，但是回去大概是别想了。我离那里的时间距离不知道差了多远呢……”鸢鸢坐了下来，继续望向河岸……
星光下，一叶小船，缓缓驶向邺城的方向……
“居然睡着了……”鸢鸢坐在船头睡着了。
易云烟望着鸢鸢的睡相浅笑，然后俯身抱起她进了船舱里。
“她在外面睡着了？”高肃问易云烟。
“是的。”易云烟放下鸢鸢。
“应该不远了。”高肃说。
“明天傍晚就可以到。”易云烟望向正在神游的鸢鸢。
鸢鸢侧身睡着，船舱里十分安静，隐隐可以听见呼吸声。
“妈…妈……对…不起……”鸢鸢说着梦话。
“妈妈是什么？”高肃问易云烟。
“可能是当地方言吧，不知道。”易云烟摇摇头。
“啊……”鸢鸢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早上好。”鸢鸢说。
“这对于你才是早上。”高肃说。
“现在已经是隅中了。”易云烟说。
“哦，不就是九点到十一点左右吗？还早呢！我在家里经常睡到正午。”
“这么晚？！”易云烟惊讶地说。
“我知道你们古人喜欢早起，但也不用刚刚日出就醒来吧？”鸢鸢无奈。
“如果你喜欢睡到那个时候那就随便你，那么晚了我们反正不可能睡着。”高肃说。
“我知道，我们生物钟不一样，具体我也无法解释，就那样吧。”鸢鸢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河上有渔人捕鱼，河岸有钓鱼的人，还有妇女在洗衣服……
鸢鸢在船舱内跟那些随从还有船夫打成一片，她所介绍的现代事物在那些人的眼中不过是天马行空的幻想罢了，但是鸢鸢的确亲身经历过……
“我去游泳，然后……”鸢鸢侃侃而谈，随从们似乎很喜欢听鸢鸢扯来扯去……
大概这样可以消磨无趣的时光……
船行了不远，鸢鸢看见一堆人挤在岸边，似乎在举行一个祭祀活动，因为有一个装扮奇特的巫师在那里跳舞。
鸢鸢觉得这样的巫师太不靠谱了，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但是她还是凑过去隔着河水看发生了什么事。
巫师在那里念着咒语，一串串不知所云的语句从他的口中钻出来……
“什么啊！”鸢鸢说。
易云烟看了看：“某个人家的女孩子又要遭殃了。”
“不会吧！难道……”以前看电视剧，里面会出现一些祭祀活动，他们把年轻漂亮的姑娘拿去当祭品，送给根本不存在的“河伯”当新娘……“是祭河神对吗？”
“嗯。”易云烟回答。
鸢鸢马上跑到船尾。
“大伯，您可以将船靠一下岸吗？我有急事。谢谢您啦！”鸢鸢摆出甜甜的笑容……
“好。”船夫看了鸢鸢一眼然后和蔼地说。
“谢谢您了，大伯。”鸢鸢继续装乖。
“这……”易云烟看着船尾的鸢鸢有些发愣。
“别管她，真的是男女老少通杀。”高肃毫无保留的说了一句。
“……”易云烟没有回话。
鸢鸢瞟了船舱内一眼。长得萌萌哒你怪我咯～
船夫摆了几下桨，船停靠在了岸边。
鸢鸢丢下药包，直接跳了下去，跳到岸边。
“看来她又要管闲事了。”高肃说。
易云烟点点头：“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有危险的事她大概也不会去干，现在离陛下生辰还有半个月，让她去好了。”
“你去看看吧。”高肃没有下船的打算。
“我当然会去。”
鸢鸢走到那堆祭祀的人中间。
“哟，居然有个小姑娘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也敢来？”一个壮汉打量了鸢鸢一下，说道。
鸢鸢在暗中轻笑。
“你们放开她我替她祭河神。”鸢鸢说。
这中原上上下下，没有哪个姑娘会主动要求把自己当成祭品去祭祀河神的吧……
她们知道自己要被当成祭品时都该是反抗哭泣的，即使知道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