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跟随你走
“巫师大人，这个姑娘比那个要漂亮一些。”一个老头对那个装扮诡异的巫师说。
“哦？是，至少比这个贱人好。那就用她吧。”
“是，把那个贱人的衣服拔了给这姑娘换上。”那老头对壮汉说。
“啊！不要！”那个之前被用来祭祀河神的姑娘叫道。
如果衣服都被拔了，简直是一种屈辱，虽然生活在现代的鸢鸢觉得穿着肚兜似乎也不是特别丢脸吧，又没有露出什么，只是露个背而已……
“等等。”鸢鸢说。
她走向那个姑娘。
鸢鸢蹲下身：“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苓。姑娘你不要答应啊！去祭祀河神就是离开人世啊！”那个姑娘轻声说。
“没关系，我去比你去送死的好。”鸢鸢说完，对着那群等待祭祀的人。
“你们别拔她的衣服，我先脱。”鸢鸢说。
反正也没什么事。
鸢鸢解下衣服，套在郑苓身上然后穿上郑苓解下的喜服。
哈哈哈，到了古代，这是第二次穿嫁衣了呢……
大家都愣住了，从来没有哪个姑娘会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脱掉外面的衣服。
“好了，你们要祭祀就开始吧。”鸢鸢十分淡然地说。
不远处的船上，船夫，侍从们看见鸢鸢的表现有些惊异，其中最正常的大概是高肃了。
易云烟混在那堆围观者中间也没有过多惊异，毕竟见识过鸢鸢奔放个性的只有高肃和易云烟两个人，但是，在古代这样真的好吗？
她所说的钢筋水泥的世界里，是否所有人都这样奔放……鸢鸢认为不是的，但是她从五岁□□地在河里游泳开始就没有那么在意，她可以十几岁的大姑娘了依然随便往父亲身上扑，穿着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到公园跑圈……
鸢鸢从小就什么都不怕，她看完鬼片可以一笑而过，然后安然睡觉，看见有人把毛毛虫放到自己书包上可以淡定地抓起毛毛虫放回花坛，从此没有哪个男孩子敢用虫子捉弄她……
鸢鸢回头对着人群中的易云烟微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河面走去。
漳河不算浅，但是鸢鸢根本不怕。
曾经跟父亲一起去河里游泳，十岁那年她就可以潜到水下三米去采水中的植物配药……
她在众目睽睽下走向河中，任由水漫过自己的腰身，肩颈……
好凉啊……
比起天上炙热的阳光，很凉……
鸢鸢将头埋到水下，只要潜泳到船上就可以了，那样那些愚蠢迷信的村民大概以为自己真的被祭祀成功了吧。
鸢鸢在水下面对着巨大的压强向前游去，她睁开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水里还算清晰……
父亲教过鸢鸢在水里睁眼，但是他叮嘱鸢鸢，不要随随便便在水里睁开眼睛，因为那些游泳池和河里都太脏了，对眼睛不好……
但是今天也是无奈之举，不然能怎么办呢？
鸢鸢看见了水下的一些植物，她想采，但没有采。她必须一口气游到船边，否则就会失败。
快了……
船就在前方……
“呼……”鸢鸢钻出水面。
船夫看见从水下钻出来的鸢鸢马上把桨的一头递给她。
她抓住船桨，被拉上了船。
“你刚刚在岸边成何体统？”她一上来，高肃就质问道。
“这没什么啊，我以前在外面穿得比这还少，哎呀，你们古人太拘束了。”鸢鸢撇撇嘴。
“你……”高肃没有再说什么。
“我没有关系的，这样对我并没有影响，我不属于这里，也不可能总留在这里，也许不久我就要离开了。”自己总会回家的吧……
一瞬间，空气凝固了……
“本……你如果要走就走吧。”
“不是现在啊，现在走不了……”她撇过头。
“……”
为什么感觉这段对话气氛诡异……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
“哈，那堆人终于走了！”鸢鸢看着岸边那些村民离去的背影说。
她再次跑下船，一身湿漉漉的……
郑苓被那群人丢在这里没人管顾了。
“你好，正式打个招呼！”鸢鸢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郑苓身边，伸出了左手。
郑苓先是愣了愣，然后抬头，用激动惊异又感激的眼神望向鸢鸢。
“谢…谢你！”郑苓支支吾吾地说出这句话的。
“你一定被吓坏了吧，哈哈哈，没事了。我会游泳所以不怕他们，”鸢鸢拉起郑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家…我没有家。”郑苓低下头。
“那正好，我也没有家，一起走吧？”鸢鸢邀请道。
“……谢谢你……”
“不谢。”在这里，鸢鸢的确没有家。
“从此以后，我就跟着您了……我的身份，只配当一个侍女……”郑苓改口，然后低下头。
“算了吧，你平时帮帮我忙就可以了，没有人天生就是低贱的命。可惜，是在古代……”鸢鸢拉住郑苓，走吧上船吧。
易云烟跟着上了船。
“鸢鸢你这一身湿成这样会生病的。”易云烟关切地说。
“没事，我强壮得很……啊嚏！”鸢鸢擦了擦鼻子……
“还说没事。”
“我怎么知道……”鸢鸢拿过药包，随便翻了几片草药含在嘴里。
“离邺城很近了，到时候随便找家裁缝铺给她弄一件衣服换上就可以了。”沉默了很久的高肃突然开口。
邺城……
哦呀，如果是邺城的裁缝铺说不定可以换件比之前要更加好看的衣服哈哈哈……
鸢鸢想着又打了一个喷嚏……
哇哇哇！最讨厌感冒了！
因为之前鸢鸢救人耽误了时间，所以天空发黑发紫才到达邺城。
可是鸢鸢身上套着的嫁衣还是湿的。
下船后，边上便是邺城。
邺城临漳河……
高肃和易云烟骑马，后面跟着几个侍从，鸢鸢坐在易云烟的马上。
由于比较晚了，城门口也没有什么活动的居民，他们一行人进城时，守城门的士兵看见高肃马上放行。
“王爷。”士兵行礼。
高肃点点头。
入城后，虽然有些灯火，但总体来说比较安静，路上几乎没人，没有鸢鸢想象中的排场，古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现在天黑大家应该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