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拈花
“高飞回来了，胡子拉茬的，呆在屋里，一天都没出来。”毛哥给咩姐偷偷打电话。
咪咕又照样把这讯息，传递给焦焦。
焦焦思忖了一会儿。
第二天，高飞刚要出门，就接到焦焦的电话。
“高飞，你说要带我看打篮球的，什么时候去啊？”
“呃，焦焦……我现在正要去，那，我去接你吧。”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在工作室等你。”
大陆最受欢迎的篮球训练营——pnaclebasketball在上海的训练基地坐落在上海体育大学。
高飞带着焦焦往里走，焦焦好奇地左顾右盼。
高飞边走边说，“我这个，胡子，你还习惯吧？”
焦焦侧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笑说，“挺好的啊，保暖。”
高飞短暂地笑了下。
“你们这个，呃训练营，是你创建的吗？”
“是我和朋友dj一起创办的，dj是我温哥华的好朋友，他专门去台湾找我玩，有一次问我，如果你不在娱乐圈，想做什么。我就说，恩，可能是运动这方面，篮球这部分的。”
“你很喜欢打篮球？”
“我从小就很喜欢打篮球。”
pnaclebasketball训练营的场地周围，印着口号，“hopechanceener”。
“希望，机会，正能量。这是我们创建训练营的一个核心理念，不仅仅是提高篮球技术，而是希望改变那些孩子们多方面的状态。所以我们邀请的球员指导都是，很downtoearth，平易近人，有正面的形象。”说到自己喜欢的事业，高飞的话明显多了。
焦焦心里暗暗高兴，表面却很正经地，“你们在做一件好事。”
“对我们自己来说，也是好事。”高飞利落地投出篮球。
三分，中！
“哇，厉害！其实我也很喜欢打篮球。”
“你？”高飞怀疑地看着她，把球递过来，“试试。”
焦焦心虚地接过来，嘿嘿干笑了两下，双手抓牢，努力向上一抛。
高飞抬头一看，连忙伸手，护住她的脑袋。
篮球直直地飞到头顶高空，直直地落下来，落在高飞手里。
“好久没打，手生啊。你手好大啊！”焦焦勉强找了个借口，感叹地说，她一只手是不可能握住球的。
“恩？”高飞好笑地看着她，在手指上转了下球，“要我教你吗？”
“godfery~你来好早。”dj和一帮朋友笑着走过来。
高飞抬手打招呼，看到好朋友，许多烦恼似乎可以一扫而光。
“这位姑娘是，你的经纪人？”dj好奇地打量了下焦焦。
焦焦的笑容僵了一下。
高飞低头笑了下，连忙给双方简单介绍了下。
“哈哈，抱歉抱歉，我们平时对明星什么的不太熟悉。”dj连忙道歉。
“没关系，我经常被当成是经纪人。”焦焦自嘲地说。
“对了，毛哥给我打电话，让约你打球，我挺纳闷的，怎么？你现在都架子大到不能亲自给我打电话了？”dj接住高飞抛过来的球。
“毛哥？哦，呵呵，最近怎么样？学员们都还好吗？”高飞关心地问。
“进步很快。你这够忙的，胡子都顾不上刮？等你忙完，来给他们指导下？你现在火了，训练营的申请人更多了，邮箱快被塞爆了。很多人在备注里写着，是被女朋友逼着报名的！哈哈哈哈！”dj大笑。
高飞也忍不住笑着摇头。
“jenney还好吗？听说法国尼斯是个很漂亮的城市。”
“她……”高飞犹豫了一下，“webrokeup。”
dj尴尬了下，“i’rry……”
“好久没摸球了，打一场吧？”高飞笑着转移话题。
“来！”dj把球抛给高飞。
“你们打球吧，我围观。”焦焦笑着，去场外找个位置坐下。
高飞歉意地冲她笑着点了下头。
焦焦只看得懂三分球很帅，其他就不懂了。
球场上的高飞似乎满血复活，连跑动起来都是文质彬彬，不像别人那么勇猛犀利，多是借助身高优势和投篮技巧拿分。
焦焦去附近买了一箱水回来，在他们中场休息时送过去，“我这经纪人，当得合格吧？”
“你还真是记仇啊哈哈！”dj大笑。
“恩，刚刚在你水里下毒了，你小心点。”焦焦一笑，转身走开。
高飞差点呛到。
“cute~”dj笑着撞了一下高飞。
高飞看着焦焦的背影，笑着摇头，喝完手里的水，“再来。”
打完球，dj说晚上有事，欠高飞一顿饭。
人员散尽。篮球馆恢复安静，高飞对着焦焦说，“你想学吗？”
“想！”焦焦站起来，响亮地回答。
高飞站在焦焦身后，弯腰，纠正焦焦的握球姿势。
几乎被高飞圈在怀里，他的气息环绕在周围，焦焦的心跳有点加快。忽然她头一偏，躲开一点，咯咯笑起来。
“你笑什么？”高飞纳闷地。
“你的胡子碰到我耳朵了，特别痒。”焦焦抓了抓耳朵。
高飞不好意思地摸摸胡子。
焦焦按照高飞的要求，用手指控制篮球，掌心留空，对着篮球框投出去。
没中。
“再来！”篮板下的高飞接住球，抛过来。
投了几次，终于投进去一个。焦焦高兴地跳起来，强烈要求高飞来拦球。
高飞张开双臂，曲着腿站在她跟前，假装拦她，任由她握着球，从腋下钻过去，跑到篮板下，用力投出去。
“中！”焦焦双手握起来，高兴地叫。
高飞抱臂，看着她小女孩一样的又笑又跳，不禁也跟着轻松愉悦起来。
“像你刚才那样，带球跑，其实是违规的哦。”高飞边发动车子，边说。
“哦，我不会运球嘛。”
“呵呵，以后我教你。”
“我怕付不起你的教练费用哦。”
“你来pnaclebasketball好了，我们都是免费的。”高飞笑。
“你这是打广告吗？训练营收女生吗？”
“当然，”高飞扭头看了她一眼，笑，“但是没收过你这么矮的。”
焦焦一时语塞。
焦焦身上微微地出了点汗，但是训练营暂时不方便洗澡，只能等回宾馆再说。她回头看了看清清爽爽的高飞，他的头发还是湿的，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沐浴露味道。
“我能不能摸下你的胡子？”焦焦突发奇想。
“做什么？”
“沾了水的胡子，是不是很软，我想摸摸看。”焦焦一本正经地。
“……摸吧。”
“我刚洗过手的哦。”焦焦伸出手，捏住高飞下巴的胡子，小心地揉一揉，感觉了下。
“感觉怎样？”
“好像是有点软。”焦焦心满意足地，“对了，我有东西送你！刚才人多，没好意思拿出来。”
高飞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她递过来的东西，惊讶地，“aynards？”
“对啊，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水果糖！”焦焦一脸得意。
“你怎么知道？”
“只许你看我的微博，不许我看你的呀！”
高飞被逗乐了。焦焦剥开一颗糖，塞进他嘴里。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你吃晚饭吧，你陪了我一天。”高飞由衷地说。
“恩，cheese火锅！”焦焦早有答案。
“呵呵，苏黎世的那个味道？”
“恩，我先回去冲个澡哦，一会儿见！”
回到宾馆，高飞自己的房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天的颓废和压抑似乎消除了许多。
他拿起手机，给毛哥打了电话，“毛哥，恩，对，刚打球回来，好多了，谢谢你。”
“还是焦焦聪明！是她提醒我，叫我找dj约你打球。这运动一下，果然你的状态看上去好多了。”毛哥高兴地说。
高飞愣住，拿起旁边的水果糖，一时陷入了沉思。
毛哥果然对上海了如指掌，推荐的这家cheese火锅味道很是正宗，客户的空间私密性也很好。
“我突然觉得，毛哥和咪咕，可以凑一对，一个知道哪里有好吃的，一个最喜欢吃，不交往太可惜了。”焦焦大快朵颐，还叫了一瓶青梅酒。
高飞并不怎么吃，只笑着听她说话，偶尔帮她夹菜。
“恩……你怎么了？”焦焦感觉哪里怪怪的。
“没什么，恩，上海的戏快要拍完了，有点舍不得。”高飞随口说。
“哈哈，我还以为又怎么了呢，上海，随时想来就来呗。下一站是去杭州，对吧。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可是个好地方！”
“恩……谢谢你，焦焦。”
焦焦抬头，脑袋里已经转了好几圈，谨慎地，“forwhat”
高飞听懂了这中式英语，想了一下，“yfavoritecandy”
“哦我听懂了！我推荐你玩一个游戏吧，我最喜欢的，candycrh，糖果粉碎机！心情不好的时候呢，你可以玩一下，很好玩的！”
“好，一会儿你帮我安装个。”
“没问题，另外，我告诉你，这个游戏的朋友圈排行榜上，我可是第一名哦！”
“你这么厉害？”
“因为我把比我厉害的，都拉黑名单了！”焦焦故意假装偷偷地说。
高飞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你这样笑就对了！你这样笑，很好看的，知道吗！”焦焦喝了一口酒。
台湾的青梅酒就是好喝，甜甜的，酸酸的，度数也不高的样子。
高飞挑了挑眉毛，“我现在知道了。”
焦焦从菜饰上捏起牙签穿起来的小萝卜花，放进高飞的手指间，“你知道这叫什么？”
高飞莫名其妙地举着萝卜花，疑问地等待她的答案。
“你笑一下！”焦焦命令。
高飞配合地露出笑容。
“拈花一笑！”焦焦打了个响指，煞有其事地，“君自拈花笑，清风徐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