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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绯闻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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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旧人,入梦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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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看着自己做出来的解乏茶点也未让主子舒坦些,倒是很忧虑,她觉得安宁在那夜呕血之后就变得萎靡不已:“王妃,现在感觉如何,实在不行我去通报公子让小石头过来为您诊脉?”

  安宁对于这般境况颇为无奈,连忙摆手,她这是心结未解汤药丸石都是无用之功,她顶着一副生无可恋的声色硬撑着打趣:“我只是有些焦灼而已,不过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怕倒也没有意义了,庆王怕是不会来我这里的,是我太高看自己了,反而吓自己。”

  安宁觉得照这个架势发展下去,庆王怕是不会轻易踏足她的小院子了,不过这样也好,她决定从明天起就开始实施她在王府里过上好日子的计划。

  安宁被自己的安慰安抚了,心中的焦躁倒是歇了少许,可下一秒院门口出现的红衣黑袍之人让她笑僵在脸上。

  夭寿嘞!真的说不得,说啥来啥,要不要这么准啊!

  安宁脑袋里还在思索措辞,可身体确实诚实着,她起身僵着脸上的笑下意识问道:“你来做何?”

  问完安宁就恨不得打她这张没过脑子说话的嘴,这王府都是人家的,人家来干什么她作死问什么。安宁想缓和脸上的笑,懊恼哭泣,只希望庆王有事说事,别玩扣文解字的游戏,更不要抓住她的错处啊。

  三月也没想到这么巧,刚说庆王,庆王就来。她急忙起身准备行礼,可自家主子冷笑寒声质问的样子帅到了她,母皇在上啊,她可真的万万没想到。忙行了礼,后挪一步,看主子之后的英伟举动。

  李倬倒是没在意,毕竟记忆中宁宁要是心烦意乱时,他出声打断她沉思时,安宁总是冷着眸子这般问他。不过这一世宁宁好可爱,至少还是带笑的,唔,虽然,笑得有些难看。不过李倬还是勉为其难地觉得很可爱,谁让她是宁宁呢,傲娇脸。

  不过,李倬叹口气,宁宁还是防备他吗,如今才笑得如此僵硬,希望这文书能打破隔阂,让宁宁能正视他再一层一层剥开他的衣服。啊呸,什么肮脏思想,是拨开他的衣服看到他的心。

  他顶着骄傲的小表情拿出怀中的文书走到安宁面前,“这是你身份的文书,只要拿到它,至此以后你就是庆王妃了这样你的目的也便达到了。现在你想拿到它,知道该做什么吧。”

  李倬抬着自己骄傲的小下巴,身后狂摇着尾巴,当然是快夸奖我喽,夸我!夸我!

  安宁仰着小脑袋瓜,极力看清庆王的面上神色,只奈庆王高傲地头颅不肯低下让她这等凡人直视。庆王的身影如一座小山,投下的阴影都眼睛笼罩着她,安宁心头愈加阴郁烦闷。

  啧,庆王这态度,好像在话本里讲过,街痞流氓欺负良家妇女时都是这般说辞,不过书中总有白衣少年相救,可书外面的世界没有啊。安宁看着一身肃色黑袍的李倬皱了眉,引以为例王爷可是要她求他?

  安宁暗自咬牙,不是因为屈辱而是摸不准庆王的意思,最后她一横心直接跪在地上。“多谢王爷。”

  能屈能伸,不是王八,是俊杰。

  这一跪,一人漠然,两人傻眼。三月当即反应过来立马跪在主子身后,李倬也凭着这么多年累积的求胜欲让他反应过来跪下去,可就在膝盖落地那一刻机智的收回。微弯着双膝,将安宁扶起来,维持在自己的形象面瘫着将文书塞在安宁手中。

  “跪什么跪,本王是那种让人随随便便下跪的人吗?”李倬极力稳住声线,实际上心里留下悔恨的泪水,嘤嘤嘤,早知今日当初初见之时为何要造就如此难驾驭的人设呢。“你可要记住,你小小一个安宁是不算什么,可庆王妃这个名号你要担得起,这可是本王的脸面。”

  嘤嘤嘤,都是什么鬼话。不过李倬想到宁宁是他王妃后,整个人心中开起向日葵,宁宁才是他的脸面,没关系为了宁宁他可以面目全非,哈哈哈。

  随后晚餐时光格外和谐平静,安宁窃喜庆王没有再细究,李倬也很满意自己的求生欲,只有旁观的一切的三月吃瓜吃的很开心。

  看着月朗星稀的夜,三月和五月待在廊下看月,又在不经意间扫过屋内两人的烛光剪影,“呀,这样的感觉,真是让人说不清楚。”

  啧啧啧,这看惯了你来我往的挑逗、不掩世人的欲色、道貌伟岸后的肮脏,三月倒是对这种不着痕迹试探着的爱意表达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感觉就像看见小辈间年少之时无暇的恋意。三月勾起一抹慈祥的笑,若两人的身份普通一些,怕早已修成正果了。

  只可惜,皇城多少载,早已是鱼龙混杂,这在个环境中,再简单的示好都会变成有利可图的觊觎。

  五月看着两道剪影相聚甚远,一人在书桌前批阅着什么,一个静坐在窗前卧榻上,可这距离在五月看来那是相当危险啊。有些埋怨:“这王爷怎么还不走,天色都这么晚了,是不是忘记答应过公子的事了。”

  “放轻松。”三月倒是没有太过忧虑额,依旧在天空中找到了开阳继而寻着摇光。

  这淡然的态度让五月颇为不满,也不管以下犯上了:“三月姐姐,公子可是让你保着小姐的清白,你这般不负责任要怎办!”

  三月轻吹额前刘海,发丝飞扬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不经意间五月看见那额间浅浅的疤痕心中一震,想起很多年前听到的传闻。

  只见三月转过头来暗着眸子:“因为拦也拦不住啊,这些晚你和六月连那人的踪迹都抓不住。每晚阖门之前,我都做一些小手脚,你们察觉不到可我看得到。庆王他分明这两夜都与王妃同榻,所以你告诉我们要怎么防?”看着五月放大的瞳孔,就知道这孩子的骄傲开始被她粉碎了,可这又怎样,从踏进王府开始之前所有的骄傲怕是要通通失去了。

  小主子很聪明,只是慧未至点而已,小主子分明看得到王爷眼中的渴求却又同样不知道这深意。一味躲避可是没有用处的,三月突然觉得让这些小孩子受打击没了意义,不过,主子知道趋利避害倒是让事情变简单了许多。啧,管它深意如何,装傻能避开就好,三月恢复平日嬉笑的样子:“放心啦,王爷可比我们想着有分寸了。”

  五月还沉浸自己失职的惶恐之中,听到三月这般说不由有些相信,这一刻她真的希望是如此。“三月姐,你说的是真的吗?”说完又安慰自己,“也是,王爷心里多少还是恨小姐的,怎么可能碰小姐呢。”

  三月有些怜悯,这些孩子在小小姐身边待的时间太长,安逸的生活早已消磨了她们的机警,看来要好好训导一番。

  三月思定,又将目光投向房中,果然五月她们还是孩子,不明白这分明不是恨而是爱。心思一转又开始考量另一桩事,她能看出来庆王的心意,那不是大多明眼人也看得出来吗,那他们看出来后会做如何打算呢?

  三月觉得这夜太亮,若是以后月夜也如今夜这般便好。

  五月在屋外纠结庆王为何还不走,安宁也在屋内深深纠结着,看着油灯中的灯芯越来越短她有些慌张。虽然庆王还在书桌前一动不动地批阅着,但她总觉得在这灯光下两人的距离越发接近,近的她心底烦躁更甚,心中像是一把无名火总是想要发脾气。

  安宁除了当年在楚洛之地第一次出现这种无名烦躁后,便再无这么剧烈反应,可现在她的状态可不好她有些控制不住事态。

  思及庆王留宿的意味明显,逃得过新婚怕是逃不过今晚,安宁牙咬着下唇告诫自己心要狠,深吸一口气打开自己暗藏着的盒子里面多是各种药瓶,拿出当初韩钦给予她的瓶子。

  看着手心的药丸,棕红色泽却意外让她想到血液的颜色,一时间安宁眼眸泛着嗜血般的红。漪挽,药可让人服下后呈放空状态,药效过后不记得自己所做之事。服药后如脑中如湖水涟漪泛泛,醒后却挽不回记忆。安宁受不住这种诱惑,今晚的她不论发生什么都不是她。

  对,只要吃下,不论这晚的安宁经历了什么,那都,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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