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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六盲星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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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成了?什么阵,这些人为什么要将自己困在阵中?为什么这个五角星是倒着的呢?”想不明白的常渲惠轻皱眉头,在异像画面中的自己也是紧皱眉头。

  看着阵法中花花绿绿的旗子插在组成倒五角星形状的红线上,常渲惠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在害自己?到底是谁?

  就在此时,常渲惠所看到的异像中浮现出了邬山邹三个大字,在这三个大字浮现出的同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袍,看上去不太像个好人的道士,盘腿坐在很高的石头之上。

  画面消失,常渲惠自言自语的嘟囔着:“邬山邹?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害我呢?这个阵法又是什么阵法呢?”

  “渲惠啊,你自己一个人在那边瞎嘟囔什么呢?”鞋铺女掌柜武夷不解的问道。

  “掌柜的,刚才我看到有人给我困在了一个阵法里,这个阵法是用红线拴成的倒五角星,上面插了好多不同颜色的旗子,最最不能让我理解的是里面有一个洋道士吐了口血,然后说多亏那口血阵成了。”

  听着常渲惠费力的描述,鞋铺女掌柜的武夷又让她具体的讲了一下异像中的情节,听完之后眉头紧锁的拉起常渲惠急切的说道:“走,我们赶紧去找老猴子。”

  到了医馆,武夷让常渲惠将刚才的事情说给老猴子以后,老猴子也是一脸凝重,捋着胡子陷入沉思许久之后开口道:“这看上去不像本土的阵法,不过听上去耳熟,看来是时候找老朋友去了解一下了。”

  “不用去了,这个阵法叫做六盲星阵。”屋中,一位白衣公子不请自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看着这个一脸英气,眼神深邃,气宇不凡的白衣男子,老猴子开口问道:“如果我没记错,我是锁了门的,请问阁下是怎么进来的?”

  在不知对面的人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还是小心为妙,老猴子毕竟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处事比较谨慎。

  只是老猴子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是你?”在看到白衣男子背后那把发着蓝光的巨剑后,常渲惠认出了那一世的白衣男子。

  “果然是你。”白衣男子看着常渲惠的眼神也像确定了什么。

  “借一步说话。”常渲惠对白衣公子说完,扭过头来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说道:“放心,我们认识。”

  两个人来到医馆后院的池塘边,坐在假山之上,像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一样聊了起来:“轮回君主还好吗?”

  “他也消失了,至今生死未卜。你呢?”常渲惠将那一闪而过的失落埋藏在心底。

  “当年我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是一位姑娘救了我,后来为了救我,她死了,我却意外的长生不老。”白衣男子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内心。

  “我明白,那一世,所有人都从我的身边消失,留下我一个人孤独的活着,直到太阳重新升起的那一天。”常渲惠看了看眼前的白衣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油然而生“你爱她吧?”

  “爱,我们这种没有未来的人谈不起。”说完,白衣男子的眼眸多了一份暗淡。

  “是啊,我们这种注定要消失的人如何谈的起感情。”常渲惠难掩悲伤的情绪附和道。

  “你?”显然白衣男子没有料到常渲惠会这么说。

  “我这一世,从小就知道自己要消失,为了所有人,包括所有那些看不起我的,嘲讽我的所有人,我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凭什么我要为这种人消失?他们不值得我这么做,可是我没得选。”说着说着常渲惠突然燃烧起了斗志,将手握成拳,坚定的说道:“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挣扎,反抗,直到我成功或者再也挣扎不过命运。”

  白衣男子看着燃起斗志的常渲惠,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黯然神伤的说道:“有些人注定会输给命运。所谓的人定胜天只不过是因为天已经提前注定了让他看起来战胜了天,仅此而已。”

  “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还是说说那个阵法吧。”常渲惠苦涩的笑了笑转变了话题。

  “我掌握的信息也不是很多,只知道这是一种非常古老又邪恶的阵法。有的地方管这个阵法叫做真魔法,多数用于召唤或封印。这个阵法本身已经是禁术了,但是禁术中的六盲星阵还有禁术,如果他们对你使用的是禁术中的禁术,后果无法预料。”

  “那会有什么症状啊?”常渲惠显得有些焦急,她不怕死,但是她怕会伤害到朋友,就像梦中佛祖说的那样成魔后,无人能杀了她。

  “这个阵法本身就有隐藏期,会潜伏到特定的时间,在最适合的时间发作。没有人知道会发生什么。”白衣男子看着若有所思的常渲惠说道:“保护你的安全是我的使命与责任。”

  “不,如果有一天我即将成魔,请在我成魔之前杀了我!”说完常渲惠看着那把闪着蓝光的巨剑,风轻云淡的说道:“也许只有你的那把剑能杀了我。”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那一世我自私的想要和阿言在一起,因为我们的爱而害的生灵涂炭,而这一世便要消失来拯救他们于大难之中。也许这是一种赎罪。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即将成魔,用你的那把剑杀了我。”

  “好。”面对这样的常渲惠,白衣男子不知道怎样拒绝。

  “谢谢。”听到答案的那一刻,常渲惠松了口气。随即换上调皮的笑容,故作轻松的问道:“过客,这一世,我们是知音了,你的名字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

  “阳。”白衣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孩,深深的觉得也许她承受的并不比自己少。

  “阳,不要告诉他们阵法的实情,我不想他们担心,帮我说个慌。”常渲惠将双手枕在了自已脑后,半躺在了假山上看着对面太阳照射出的阳光。

  “累吗?”看着这个特别像自己的女孩,他知道她的心里有多么痛。

  “累。但我没有资格。”常渲惠觉得和阳说话的时候,就像与另一个内心深处的自己对话。

  “为什么不试着放下呢?”阳用他那深邃的眼睛看着身边的常渲惠,轻启薄唇说道:“在我面前,你可以哭。”

  常渲惠为了不让泛出泪花的眼泪掉出来,闭上了眼睛,怒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和语调,轻轻的问道:“那你呢?”

  “男儿有泪不轻弹。”

  “巾帼不让须眉。”

  温煦的阳光照射在两个人的身上,此刻的阳光有多么温暖,他们的内心就有多么的孤独与无奈,可是除了身边的那个人,谁又能体会到他们内心的痛。

  “师父,你们说他们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咱们去看看吧。”春桃担心自家小姐的安危向鞋铺女掌柜的武夷和医馆的老猴子提议道。

  “此人不知是敌是友,看看去也好。”老猴子说完,领着武夷和春桃去了后院的方向。

  来到后院,映入几个人眼帘的是背着蓝色巨剑的白衣公子坐在半躺在假山之上的常渲惠身边,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池塘边的假山上吹着微风,晒着太阳的和谐景象。

  几个人悄悄退回到房间里,春桃说道:“你们说我家小姐是不是快要嫁人了?”

  “他们好像误会了什么。”坐在假山上的阳对常渲惠说道。

  “挺好,总比他们知道实情好。再说,等哪天我家里逼我成亲,刚好用你作挡箭牌。”

  常渲惠说完和阳两个人同时的扬起嘴角,享受着这短暂的阳光与自由。

  “阳,帮我查个人,邬山邹,那个给我布下阵法的人。”常渲惠说完想要睁开眼睛,一股强烈的阳光刺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急忙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邬家村在哪。”

  “带我去。我要看看到底是谁害我!”常渲惠已经适应了光线,将挡在眼睛前面的手拿开。

  “你这一世不会武功,又被封印了,长途跋涉吃的消吗?”阳不禁有些担心。

  “嗨,管他呢,说不定哪天就死了,怎么死都是死,有句话说的好,死也要死个明白啊。”常渲惠又恢复了她平时那个不着调的样子。

  “事情要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早一天知道阵法的秘密,咱们就多一分胜算。”阳冷静的分析着眼下的局势。

  两个人回到屋内,常渲惠和大家商讨着要和阳单独行动找邬家村的事情。

  “小姐,我也要去。我得保护你。”不得不说春桃是个忠心的丫头。

  “你好好和为师学习,就你现在这点本事,出了事不但救不了渲惠,还得把你那小命搭进去。”鞋铺女掌柜的拉住春桃,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悄声的对春桃说:“你不想让你家小姐嫁人了吗?”

  听武夷说完,春桃马上就换了副嘴脸,拉着常渲惠说道:“小姐,走,咱这就回家收拾去。我帮你多准备点盘缠,你分着放,省得你路上把盘缠丢了。”

  “呸呸呸!你个死丫头,你就不能念点好吗?你个乌鸦嘴!”常渲惠假装生气的说着,笑着任由春桃拉着自己。

  “要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把盘缠丢了,我这个剑侠做的也太失职了。”这个平时话很少的白衣剑侠阳,难得的说了句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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