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肖家庄狙杀官军
马铭本想上场随便敷衍应付一番,然后败下阵来,完全没有心思争强好胜,没想到这汉子这般无理,却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他的了,一来就是这般势大力沉的重拳,直砸向马铭面目而来,马铭心中顿时大怒,嘴角带笑,只等这汉子的拳头将要打在脸上的时候,他忽然脚下一滑,身子后倾,整个紧贴地面,让过汉子的这一拳,汉子收手不住,人往前冲出去,马铭回身一把抓住汉子衣襟,然后在汉子身形稳住的时候,一松手抱拳道:‘教师武艺了得,在下甘拜下风!’说罢不理会教师,径直离开打麦场,在场的都是个中好手,都瞧得真切,这汉子就是一个花拳绣腿,骗吃骗喝之辈。
汉子遭受这般侮辱,心中大怒,想到自己即将被感触肖家庄,将要失去俺丰厚的待遇,哪还有理智,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朝马铭的后背刺过去,马铭听到身后风声,一躬身,也不转身,抓住汉子持刀的手,右手一扣,汉子手中的短刀掉在地上,马铭一个背摔,一气呵成,汉子躺在地上,马铭松开手,一言不发离开现场。
身后肖太公吩咐庄丁把汉子丢出庄院外墙,让三个儿子来拜马铭做师傅,马铭看向身边众人道:“他们几位都是枪棒好手,太公若不嫌弃,便找他们做几位公子的教师,指点一二便是。”
那三位公子却是只认马铭,在他们心目中最厉害的师傅在马铭手上一招都走不过,甚至还是偷袭,他们就认定了马铭的武艺十分高强,所以拜在了马铭的门下,马铭也是低声苦笑。“某这番可以和那人想比较了,这番一来,土地突破了三十人,尼玛,这是要开武术学校的节奏啊!”
马铭等拜师之后,看了看身边的众人,无奈的苦笑道:“不好意思,抢了大家的风头!”
鲁达呵呵大笑道:“本就该是哥哥收了!”
马铭笑笑:“收是收了,但今后还望众兄弟帮忙多多指点枪棒之术,尤其是王进和张晋两位教头,莫要藏私哦!”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自此日起,马铭他们只在这肖家庄上住下来,一边指导三位公子练习枪棒,一边他们自己也练习武艺,马铭更是和肖家庄二公子一起,日日练习弓马之术,马铭也不怕别·人说他什么,隔三差五就像王进、张晋他们请教一番,技艺精进不少,这天早起,马铭更是从系统里面把自己的五石弓取出来,早早的在打麦场上练习起来。
那王进等人一看马铭的五石弓俱是羡慕,但又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拉不开,就连力大无穷的牛皋也只能拉两下,完全不能运用自如,倒是马铭,运用自如,轻松得很,现在的马铭能够射到三百步的射程,精准无误。
马铭弓箭大成,而其他人的武艺也精进不少,马铭知道这些人都需要在战场上,在尸山血海中来锻炼,那样的人才是百战之将。
而那肖太公也是极其大方之人,每日安排蔬菜瓜果酒肉宴席招待大家,好不快活。
且说那教师自从被肖太公喝令丢出肖家庄之后,一直在附近兜兜转转的寻找机会报复,但苦于周边岗哨严密,他无从下手,找不到机会。、
这人毕竟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也不是把一根筋的死脑筋,实在不行边只能先行离开,寻找机会。
这天他郁郁的走在大路上,准备离开肖家庄,在半路上遇到换哨回来的一位兄弟,他眼前一亮,这些巡哨之人不知道他们比武的过节,何不在这人身上下点功夫,于是那教师上前和这位岗哨搭讪,说自己是这肖家庄的枪棒教师,这番要外出,见那几位头领武艺高强,十分羡慕,只是不知道名姓。
那巡哨之人呵呵一笑:“那是当然!”两人闲聊中,巡哨之人透露了马铭、鲁达等人的名姓。教师喜滋滋的离开了肖家庄。
那教师本就不是什么枪棒教师,只是一个江湖混混,混吃混喝之辈,所以对江湖上的闲言碎语知晓许多,当知道马铭几人的名字,他一下就把东京那桩弥天大祸联系了起来,这些日子那高俅和蔡京联合发出海捕文书,悬赏十万贯捉拿这几个要犯!
“却原来是要送我一场泼天富贵不成?”
眼见时间已经是九月底,进入十月的天气越开始吹起朔风,大家身体也将养得十分好了,马铭等人辞别肖老太公,准备前往梁山泊而去,在这里耽误太久了,迟早会泄露行踪,给肖家庄带来灾祸,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算算时间,那周仓、张三等人应该也已经到了郓城县附近,再不走恐迟了,误了大事。
众人收拾行囊,又在肖家庄买得许多粮草,妇人小孩坐上马车,男性或走或骑马,这些时日大家休息得好好的,一个个精神十分辞别了肖太公一家准备前往梁山泊而去。
武周按照马铭的吩咐,把周边岗哨全部撤回,队伍准备妥当,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肖家庄而去。
队伍催动,一路攒行,只走出十里路程的时候,落在后面的一个小厮气喘兮兮的跑上前来禀报:“官人,适才俺在草丛中出恭,却见那肖家庄的教师引着一队官兵往肖家庄去了!”
马铭顿觉不妙,那肖太公一家对自己一行人不错,可不能因为自己出了差错。想到这里,马铭身边众人说道:“张晋带领队伍急速前进,李四、胡大带二十人护卫队伍前进,一切听从张晋指令!其余人等随我回救肖家庄!”
马铭一拍战马,一马当先朝肖家庄奔去,身后牛皋、鲁达、贺广、武周、王进等人紧随其后,队伍踩踏得烟尘滚滚,直往肖家庄奔去。
十多里路,盏茶时光,转瞬即逝,远远的已经望见肖家庄被三四百官军围拢,当前的正是肖家庄的三位公子带着二十多个庄丁拒守在庄院院墙之上。
外面的官军正在喊话,居中一个头戴官帽之人似乎是个文官,北宋重文抑武,文官低温很高,这支队伍当然也由这名文官统领。
其他官军正在准备火油等物品,马铭纵马当先,远远的张弓搭箭,一支铁箭呼啸着朝那名文官的后脑勺激射而去,后面的官军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纷纷回头,却看到一支离弦之箭怒射而来,一下命中前面的县令的脑袋,铁箭裹挟怒气,贯穿那文官的脑袋,跌落在地上发成叮当的一声响声。
身边的武将慌忙组织后队回身抵挡这支突如其来的队伍。
这时候马铭他们几人已经冲进官军中,马铭手中龙胆亮银枪四处开花,牛皋手中马槊更是所向披靡,鲁达也不甘示弱,跳下战马,挥舞水磨禅杖左冲右突,眼见面前的官军在瞬间就被三人杀得差不多了,贺广和王进急拍马屁股,加入战斗,几员骁将面前无一合之敌,迎面一名武将挥舞手中大刀,正遇到横冲直撞的马铭,他大喝一声:“何处贼人,纳命来!”手中大刀高高举起,马铭冷笑一声,手中长枪只朝武将胸前刺去,完全不理会他高高举起的大刀,眼见两人的战马就要碰上,后面武周大声喊道:“官人且饶过这武将!”
马铭手中长枪一收,往上顶住武将的大刀,这时候武周杀到,朝马上武将喊道:“王猛,且住手!”
那武将把手中长刀一收,看向武周,“俺以为哥哥战死,没想到却在这里,这些人是谁?”
武周把事情一说,那武将哇呀呀只叫唤,要杀了武周和马铭等人,马铭眼神转冷,手中长枪就要刺出,武周纵马上前,架住大刀,马铭一看武周这般舍命要保这人,便舍了他们去杀别处。
庄子里面看到马铭他们回头来援,打开庄门,杀将出来,对官军形成包围。马铭身后武周大声喝道:“兄弟也看到了,不用多少人,就这几条好汉便可结束了你等的性命,县令老爷身死,你回去能交差吗?”
看那汉子有些犹豫,武周厉声道:“王猛,再不住手,兄弟们就全部被杀了!”
那王猛一个激灵,这些汉子全部死了,他就成了光杆司令了,而且县令和他已一起出来的,如今死了,他回去也是个死,想到这里他心如刀绞,猛然抬头大喝道:“全部住手,王猛愿降!”
马铭举起手中长枪,“放下武器,抱头蹲地,不从者杀!”这边一边高喊,那边对那些依旧反抗的兵丁展开屠杀,只一会儿,满地跪着的都是官军,那边还有几个武将,牛皋他们几个一人对上一个,正在厮杀,这边武周和王猛在一边好言相劝,又有五人投降,还有两人拒不投降,被鲁达一禅杖懒腰切断一个,另外一人却被牛皋的马槊把胸腹槊穿,这时候其他士兵才纷纷丢下手中刀枪,浑身战栗的蹲地抱头。
这几个人完全是魔鬼!这是现在这群官兵的第一想法,他们都是内地守军,几十年遇不到一次战斗,战斗力十分低下,哪里见识过什么战争,此刻遇到了马铭他们一群人,早已经被吓得浑身筛糠了。
牛皋和贺广收编降军,鲁达和王进清点伤亡情况,武周给马铭禀报这些人的情况,原来这些人是宛亭县的守军,带队的王猛,是武周的生死兄弟,而适才被马铭一箭贯穿了头颅的正是宛亭县令霍标,只因抓到马铭他们就是一个最好的巴结高俅、蔡京的机会,所以这县令急火火的亲自带队赶来了。
马铭看向武周和王猛,“按照大宋律法,一县县令不能带兵,况且也不能带出这么多兵丁,好像一县只有三百兵丁,多的要借兵,我看这里至少有四百兵丁!”
那王猛上前禀报道:“只因这次,高太尉和蔡国相下令,附近任何州府县,任何官差,只要能抓住你们,可以随意调遣兵马,所以霍标像周边紧急借调了三百兵丁助阵!”
马铭呵呵一笑:“超过五百兵丁就算造反,如今这县令死了,你们几个怕是都有造反的嫌疑?”
“这么说这支队伍有六百多人?”马铭看向王猛,底下跪着的六个武将,都是都头身份,武艺娴熟,此刻面对马铭也有些战战兢兢,这个年轻人,下手十分狠辣果断,都怪那该是的霍标以为可以占便宜,却不曾想是来讨死的。
正在这时候,不远处,一声断喝,肖太公的大儿子手持长枪正追赶一人,那人真不要命的朝这边奔跑而来,口中喊着:“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