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进步
叶问坐在天台上，一颗接一颗地抽烟，有些发愁。
武馆开张十天了，至今只收了杨帆一个弟子，这样下去可不行。
虽然杨帆给了他不少钱，但他一个大男人，岂能靠弟子接济，这些钱以后都是要还的，他看着远处，不由想道：“要不就听阿帆的，在报纸上打个广告试试？”
“还是再等等吧，打广告太贵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随即摇了摇头，即便华人日报的主编跟他认识，可能会打点折，费用也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师父，我回来了。”他抬头看去，是杨帆。
“我贴宣传单的时候，遇到几个想学咏春的，就带他们过来了。”
“你们想学咏春？”叶问有些欣喜，看杨帆身后的四人鼻青脸肿的模样，估计过程不是那么愉快，但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有人学拳就行。
四人看着叶问，彼此对视一眼，有些疑惑：“看着不像是个高手啊。”
杨帆哼了一声，说道：“没听过露相不真人，真人不露相这句话吗，别看师父跟个书生似的，但功夫绝对是no1，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上来试试。”
“什么是拿钵玩？”徐世昌问道。
“你们还是在西洋拳馆混过的呢，连no1都不知道，就是第一的意思。”
“阿梁！”叶问呵斥他一句，第一可不是随便说的。
杨帆连忙笑道：“师父，这几个家伙倔强的很，你不打他们一顿，他们根本不服气，要不你老就露两手，下手重些，他们眼光差，你留手他们也看不懂。”
“这……”叶问还有些犹豫。
黄粱走到他身前跪倒，抱拳说道，“师父，我叫黄粱，请受徒弟一拜。”
杨帆这个实打实的例子在那摆着呢，徒弟都这么厉害，师父怎么可能差了，另外三人见黄粱拜师，这时也转过弯来，齐齐跪倒叶问身前，抱拳说道：
“师父，我叫徐世昌，我叫魏国庆，我叫王坤，请受徒弟一拜。”
拜完师后，叶问交代了两句，让他们起身，杨帆顺势说道：“既然你们已经拜入师父门下，那我就是你们的大师兄了，作为大师兄呢，我也说两件事吧。”
“大师兄请说。”四人齐声说道。
“嗯，第一件事，学费是每个月5块钱，都先把学费交了。”
四人苦笑道：“大师兄，我们来的急，身上都没带钱，明天再交行不行。”
杨帆说道：“行，那就明天吧，明天可不要忘了，现在说第二件事，你们有没有什么朋友想学拳的，都可以介绍过来，师父的功夫绝对不会让他们失望。”
黄粱说道：“我们以前在西洋拳馆的时候有一些朋友，他们也看不惯那些洋人，早就想离开了，我回去就问问他们，明天带他们过来。”
现在天色还早，彼此熟悉了以后，叶问开始教他们咏春的入门功夫。
第二天，黄粱他们果然带了一些朋友过来。
至此，天台武馆无人问津的日子总算过去了，而且通过他们的口，口口相传，咏春拳的名声渐渐传了出去，陆陆续续又有人过来学拳。
接下来下来一段时间，叶问专心在天台教徒弟。
黄粱接过杨帆的活，偶尔会到街上贴些宣传单，给咏春做宣传。
杨帆的进步速度很快，其他人还在练小念头的时候，他已经相继学完了寻桥和标指两个套路，叶问正准备教他木人桩等更加高深的咏春精要。
这天，叶问在木人桩前做完示范，招杨帆过来，说道：“你来试试。”
“是，师父。”
其他弟子觉得有趣，相继过来围观，他们虽然还没学到这一步，却不妨碍他们先看看，熟悉熟悉，等以后要学的时候，心里也能有个数。
杨帆学着叶问的样子，把木人桩想象成对手，伸手一挥，击打在木人桩上。
只听砰的一声，木人桩断了。
杨帆有些无语，看着叶问说道：“师父，这木头太不结实了。”
叶问也有些无语，这个弟子自从学了咏春，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一招一式都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比刚刚拜师的时候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现在，他自认自己也绝对不是这个弟子的对手。
“大师兄，你真牛逼。”围观的众师弟哈哈大笑，相处了这么久，他们早就知道这个大师兄的本事，体能强的不像话，记忆力也恐怖的不像人。
这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笑什么笑，已经到了月底了，下个月的学费带来了没有？”
“早就准备好了。”
“那行，等会都把学费交给师父吧。”杨帆点了点头，说道，“师父，看来木人桩不适合我，我去找人打造个钢人桩试试。”
“行，你去吧。”叶问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下了天台，杨帆找到一个铁匠铺，当即问道：“老板，木人桩会不会打？”
“我这是打铁的，要木人桩你去找木匠啊。”
“我知道你是打铁的，我要的木人桩就是全部用钢铁打造的。”
“全钢的木人桩？”老板奇怪地看了杨帆一眼，打了这么多年铁，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要求，钢铁打造的木人桩，谁会用这样的东西，真他娘的奢侈。
“对，全钢的，一定要结实。”
“钢铸的肯定结实，保你用一百年都坏不了，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急用。”
“那行，你把定金交了，三天后来拿。”
“这么快？”
“你不是说越快越好吗！”老板无语地说道。
“哦，对，越快越好，那三天后我来拿。”交了定金，杨帆在街上溜达了一会，买了些酒肉直接回家了，训练马上就结束了，现在回天台也没意思。
“师娘，我回来了。”还没到门口，他就大声嚷了起来。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你师父呢？”
“师父还要等一会，我自己先回来的，没水了啊，我先去打点水。”放下酒肉，杨帆看见水桶里的水快用完了，提着水桶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