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往事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老板，木人桩打好了没有？”杨帆惦记着钢人桩，早早地来到铁匠铺。
“是你啊，为了这个木人桩，我这两天日赶夜赶，终于在昨天晚上打好了，就在那边放着呢，你看看满不满意？”老板指着角落里放着的木人桩说道。
杨帆上去试了试，说道：“老板，你的手艺真不错，这玩意保修不？”
“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打了一辈子的铁了。”老板笑着说道，但是对于杨帆所谓的保修理也不理，木人桩就是给人练功用的，坏了才正常，不坏才有鬼。
即便是钢铸的也不行，这玩意怎么可能保修。
这两天他也想明白了，既然有人要求用钢铁打造木人桩，八成是因为木头做的不够结实，因为经常坏，修起来嫌麻烦，所以干脆想用钢铁打造一个。
他却哪里知道，木人桩对杨帆而言，不是经常坏，而是根本不能用。
稍微用点力就断了。
全钢铸就的木人桩，重达数百斤，杨帆交了钱，轻轻松松地扛走了，老板目视着杨帆的身影消失在街头，暗暗说道：“乖乖，这小伙子好大的力气。”
木人桩散发着金属的光泽，杨帆扛着它走在大街上，引得众人瞩目。
“那是木人桩吗？我怎么看着像钢铁打造的。”
“可不就是钢铁打造的。”
这时的香港，尚武之风盛行，很多人都知道木人桩，这玩意不是咏春的专利，很多拳法都会用它训练，但木制的众人见的多了，钢铁铸就的，全香港独一个。
有不少年轻人甚至尾随他到天台下才渐渐散去。
“师父，你一个人能打得过几十个人吗？”杨帆刚到楼下就听见黄粱的声音，黄粱之所以这么问叶问，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
他经常在这些师弟面前说师父多么多么厉害，几十个人都视若等闲。
说得多了，黄粱不由向叶问询问起来。
众人听到黄粱这么问，也都竖起耳朵，想听叶问怎么回答。
叶问笑了笑，说道：“最好不要打架。”然后指着竖着耳朵的众人又道，“不要停，继续练习。”虽然没有直接说可以，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黄粱不甘心，追问道：“要是真有这么多人拿着武器来打你怎么办？”
叶问笑道：“跑喽！”
黄粱有些傻眼，他没想到叶问竟然会这样回答。
此时杨帆已经扛着钢铸的木人桩上了天台，众人见状，纷纷叫道：“大师兄来了，大师兄你的钢人桩打好了，快装好让我们开开眼界。”
“好，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为兄的无敌钢人桩。”杨帆大笑道。
将木人桩安装好，杨帆拍手笑道：“谁先来试试。”
“师父来吧。”
“是啊，师父你打给我们看看吧。”
叶问上前打了一遍，他功夫精深，无论是木人桩还是钢人桩都区别不大。
杨帆也上前打了一遍，他没叶问打的熟练，但击打钢人桩的时候，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力道大的惊人，让人不得不怀疑，他的身体恐怕不必钢铁差了。
“大师兄，你这身体是怎么练的啊？”徐世昌问道。
杨帆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知道，其实我那时的身体素质比你们还差，我当时就是跑步，一直跑，跑到我都意识模糊了还要跑，然后就这样了。”
“真的假的，跑步也可以？”
“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回去我也试试去。”
杨帆笑道：“试试可以，但不要强求，当时跟我一起训练的有几十个人，只有我一个人成功了，其他人虽然提升了一些，但是远远没有这么恐怖。”
“大师兄，你也知道你很恐怖啊。”
“对了，大师兄，一直听你说训练，你到底训练的什么？”
杨帆犹豫了一下，迎着众人好奇的眼神，说道：“雇佣兵听说过没？”
众人尽皆摇头。
杨帆说道：“雇佣兵是一群特殊的军人，他们为了钱而受雇于人，替人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这个任务可以是任何事，可以是救人，也可以是杀人。”
“大师兄，你杀过人？”魏国庆有些吃惊。
“杀过，而且很多，我第一次参加任务就是协助联军从一群恐怖组织手里救人，面对数倍于己方手持机枪的敌人，你不杀人就要被人杀。”
“我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只知道有很多人倒在了我的枪下。”
“最终任务完成了，我活了下来，很多人都死了。”
“我得到一笔赏金，离开了那里。”
叶问心中一动，他曾经好奇过杨帆的钱是怎么来的，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来到，他是见识过战争的人，知道战场的可怕。
杨帆说起往事，有些沉默，那段时间的经历他并不想多提。
那不是一段令人开心的回忆。
今天的训练结束的有些早，众人都回去后，叶问叫上杨帆，两人找了个小店，点了两个菜，各自说着自己的往事，这是他们师徒两人第一次交心的谈话。
回去的时候，叶问看见一家蛋糕店，说道：“我去买两块蛋糕带回去。”
“是给师娘和小师弟买的吧？”杨帆笑道。
叶问笑道：“是啊，你师娘跟着我受了很多苦，这些年难为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找个媳妇，以前的事就不要想了，安个家好生过日子。”
杨帆苦笑，他这个情况，怎么可能找媳妇。
石门又不能带人穿越，他总不能现在结婚，几年甚至几个月后就扔下她自己走了吧，那样做就太不是人了，个种原由他心里明白，却不能跟别人说。
“别跑！往哪跑！别跑！站住！”
正这时，有两个人追着一个中年人从门口跑过，中年人被他们抓到，拳打脚踢，那两个人一边打一边骂：“偷烧鸭……你这个臭要饭的，还给我。”
中年人对两人的拳脚不管不问，埋头啃着手里的烧鸭，随后又跑过来一个年轻人，扯拉着打人的两人，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我老爸……”
“你给钱啊！”打人的两人说道。
“我没钱！”
“没钱！没钱就抓你老爸！”
“别打了……你们放过他吧……我求求你们了……”年轻人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