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威胁
安园离别墅有些远,加上地理位置偏僻,不大好打车,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原本以为这个时候夏景末一定居高冷傲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审问自己。事实是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难道他还没回来?
景曦径直上了楼,高跟鞋踩着木制的楼板,发出搭搭的声响。夏景末的房间就在她的对面,门关得好好的,应该确实还没有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放了热水,刚洗完澡,便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难道是小偷?
寻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竟然到了夏景末的房门口。这个时候她才发现房门并没有上锁,是虚掩着的。
“哥哥,是你吗?哥哥?”
里面没有回应,她突然想起来白天接电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该不会真的病了。
这个房间她只进来过一次,那个时候她和妈妈刚刚搬进夏家,从一开始她就发现了,他不喜欢她们,甚至是厌恶。
他很少和他们一起吃饭,在家里的时间也很少。有一天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听到隔壁有开门的声音,便出去看了看,发现他的怀里拢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打扮得很成熟,嘴角的口红涂的很艳丽,就这样一直朝着他的怀里靠。
“哥哥……”
说话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屋了。言情小说她不是没看过,也知道一男一女单独在一个房间里会出事,便想也没想跟了进去。
他的衬衫已经被脱了,微微眯着眼睛,似乎是喝醉了。
“你放开我哥哥。”
那个女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你再不放开我哥哥,我就打电话报警了,我就去喊妈妈和夏叔叔。”她作势要出去喊人。
“算你狠。”那个女生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的手刚刚触碰到开关,便被一人握住了。
“你进我的房间做什么?出去!”他吐词清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半点也不像是喝醉了的模样。
“哥哥,刚才那个姐姐想……”
“你这么关心我,是不是喜欢我,所以才想尽办法进入我家,想尽办法接近我,你们母女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据我家的财产吗!好啊,我就成全你!”
她还没来的及解释,就已经被推倒在身后的茶几上,冰凉的茶几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传到她的全身。他像是发了疯一样,霸道不留情地撬开了她的嘴,唇齿交缠,像是要把她吃下去。他的掌心滚烫,牢牢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去。
景曦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接过吻,就连电视剧上的吻戏片段也被当作少儿不宜跳过,唯一有的只是在言情小说中看过这样的描写,而且大多是男女主情至深处,无法自拔。她很害怕,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觉得自己甚至都没有办法呼吸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脸,那张俊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脸,冰冷的泪珠自眼中滑落,一滴一滴滴在他的胸膛上。
“滚出去,以后不准再进我的房间!”像是突然惊醒,夏景末恶狠狠地推开她,朝着内间走去。
后来她就再也没有进过他的房间,也再也不敢进入他的房间,那天的事仿佛历历在目,她都觉得自己的手在隐隐发抖。
她没有亲人了,只有一个哥哥了,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是哥哥。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是拉着的,地上一片狼藉,玻璃碎片处处都是,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黏糊糊的。
“哥哥……”她轻轻唤了一声,又向前走了几步,发现沙发上倒了一个人。
夏景末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无声无息的,她有些害怕地走了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额头滚烫,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像是刚刚从水里出来。
“哥哥,我去给你拿感冒药”她刚走了一步,就听到身后暗哑无力的声音,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滚!”
他总是这些拒人于千里之外,明明都病成这样了,却还是不肯接受任何人的关心。
景曦假装没有听到,从自己的房间拿来了药,又打开了他的衣柜,摸着黑找了件干净的衣服,她不敢开灯,上次的事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可是她还是害怕。
“哥哥,你发烧了,得把湿衣服换下来。”
她伸出白嫩纤细的手,一下一下地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像是在完成一项伟大的艺术品,很专注。
夜很深,屋子里没有开灯,她摸着黑想找到他衬衫上最后几颗纽扣,却不知道究竟在哪里,只好胡乱地到处摸着,突然间不知摸到了什么,硬邦邦的。
景曦立刻明白了那是什么,恐惧地猛然抬起头,果然发现夜色蒙蒙中,夏景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是森林里的一只恶狼,审视着自己期待已久的猎物。这种目光她太熟悉了,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上次他就是这样看着自己,后来……
“哥哥——”
夏景末已经转身将她死死地压在了身下,霸道又凶狠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上衣半开着,结实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压的她动弹不得。
“哥……哥,我是景曦,我是……”一开始她还能勉勉强强挤出几个字来,后来连话都说不出了。他的身体滚烫滚烫的,全身似乎在火炉里烤过,隔着一层睡衣传到她的身上。
不行,不可以,他们是兄妹,怎么可以!
景曦慌乱地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却被他轻而易举地牢牢抓住了。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意识到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曹雪芹说女人是水做的,水是温柔至善的,却也是毫无力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