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野之息
故事发生在遥远的宇宙中一颗叫“塞斯坦姆星”的星球上一块叫“戴塔大陆”的西端被人称之为“奥洛克洲”的中部大国“奥斯特瑞国”的境内。
在帝都皇宫的一角,一个身高七尺有余的黑发男人走出城门下的暗道,灰蓝的眼睛望着远处繁华的街道,卡其色的皮夹克下有东西略微鼓起,不过不仔细看会看不出来。他松开了白色衬衫上紧扣着的第一个纽扣,一直紧绷的面庞开始放松。又摸了摸腹部,似乎想要吃点什么。思考片刻之后,他径直朝向闹市里小吃一条街走去……
在餐馆酒饱饭足之后似乎意犹未尽,又去买了个烤面包打包带走,看样子似乎是在为旅行做准备。果然,男子走到外城的驿站,在那里租了匹马,收拾好行装便朝郊外驶去。由于还不知道这个身着卡其色的皮夹克男人的名字,我们姑且称呼他为“卡其男”吧。
卡其男骑着马儿驰骋在宽阔的官道上,离开了帝都维恩城,告别了街道上的铜臭,迎接他的是荒野中草木的气息……在官道上蹦跶了约半个时辰,在卡其男认识的地方拐进了小道。小道两旁是茂密的树林,阳光透过遮天蔽日的枝叶洒下来。斑驳树影在他们身上跃动着,让他感到仿佛穿越时空隧道,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他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感觉,直到他被头顶上鸟儿们的叫声唤醒。
印象中长长的林荫小道很快出现了尽头,周围茂密的树林变得稀疏,沉浸在回忆中的意识,随着眼中开阔的视野逐渐清晰起来。在左侧呈现连绵起伏的小山丘,而右边则是近乎一望无际的田野。当他把注意力从树影和鸟叫,转移到视野极限处大地的山脉时。他意识到:目的地就在眼前。
“吆!”卡其男用力甩了缰绳让马儿快跑起来。平静的心伴随着马蹄声的开始颤动起来,微微出现的汗水被耳边如同歌声般的风声一一带走。
……
终于看到了两座山之间交接的低洼处,那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隐逸村。隐逸村这名字是卡其男自己取得,因为忘记了原名再加上该村被大山包围绿树环绕,外人根本不知道也从外面看不出来那里。一条笔直的土路逐渐在庄稼地中浮现,一直从远方大山处延伸到大马路这里。卡其男来到路口处,尽管这里没有任何标识,但还是逃不过他的法眼。
“没错,就是这!”卡其男拍了拍马儿屁股,马儿一跳一跳地下了坡道。土路两边的庄稼在风中摇曳着,仿佛在簇拥着夹道欢迎王者的归来。而远方的两座大山仿佛巨人镇守前方,劝退任何心怀恶意的外人染指村落。
呼吸着阵阵清风送来的空气,卡其男全身有种前所未有放松。他大脑感到莫明的兴奋,意识开始产生幻觉:他仿佛听到了喊杀声,看到炮火与箭雨交织在空中,带来了无尽的死亡与恐怖。卡其男不由得打了冷颤,那是永远他抹不去的回忆:感谢神,我还活着,可是其他人……
当卡其男逐渐清醒,靠近到山脚下时,却被一只道闸落杆挡住去路。噫?什么时候有这只拦路虎的?望向道闸旁边的小屋,一个老头坐在里面倚着门打瞌睡,他应该就是村口的看门人。
“喂~”卡其男懒得下马自己动手,朝小屋喊了一声,可是老头依旧在呼呼大睡。他寻思了一阵,掏出别在腰间的手铳,扣上弦朝路边打了一发。
“嘣~”随着清脆的一声铳响,老头从椅子上滚下来。
“谁?”老头赶紧爬起来,将信将疑的从屋里探出头。卡其男不慌不忙放回手铳,从胸口掏出一个令牌。老头盯着令牌看了半天,发现这竟然是奥国王家颁布通行证,凭次证可以免受帝国境内任何关卡的盘查。老头无奈地走出小屋,摇晃的身子仿佛弱不经风。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从卡其男身上发出飞向老头,老头如触电般挺直了腰板,双手一合终结了声响。打开双手,一颗银币映入眼帘。
“您请。”老头笑嘻嘻朝卡其男示意,手脚麻利的升起了落杆。
“谢谢,待会出来也有劳您了。”卡其男也微笑着脱帽示意。
“不客气,您慢走。”老头不住的点头哈腰。
“吆!”卡其男和马儿又开始了前进,越过两山之间交界处的高坡,神秘的村落进入眼帘。
……
隐逸村人不多,地质构造却庞大复杂,房屋与街道被大山和山谷交错分割。面对人高马大的陌生人到访,路过的村民们抛来好奇的目光。卡其男骑着马儿不紧不慢的在主干道走着,感受着乡村特有的烟熏味道。
在主干道的尽头是一个仿佛陨石撞击后留下的大坑,没人能解释这大坑是怎么形成的,因为被大山环绕只好认为这是山谷。原本平地而起的房屋,到这却成了环山之上的空中阁楼。卡其男终于在主干道尽头下马,时不时望着脚下山谷里的池塘,顺着山谷边上泥泞的小道往里走,走到最后一间房屋处他停下了脚步。
“咚~咚~”卡其男在小院门前去敲门,等了一会却没人回应。仔细一看发现门没上锁,于是拉开门闩,牵着马儿推门而入。小院里杂草丛生,蚊虫飞舞。他走进小屋前,发现门是上锁的,窗户也紧闭着。卡其男把马儿留在原地,走出小院又把门闩拉上。
卡其男顺着谷边小道走向主干道的另一个尽头,那里有一大段上坡通向群山深处。与其说是群山,倒不如说是丘陵,因为山不高,山上除了大石头,就是村民开垦的梯田。翻过一个山头,后面的山就没人开垦了,山上全是大石头。卡其男爬上后面的一座山,在山腰处夹杂着野生酸枣的一处墓碑前停下。
“老朋友,我来看你了。”熟悉名字果然出现在预料之中的地方,他仔细端详着墓碑上的刻字,从日期上看果然是卒与五年前。卡其男终于坐下来,倚着墓碑休息片刻。山间里吹拂着与村中别样的味道,那是雨土混杂的味道。他伏在墓碑上闭着眼睛,仿佛在倾听坟墓主人的问候。脑中浮现着他们在一起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