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好戏开始
小心！”隐藏于暗影之中的轩辕翎惊呼道。
封渊本就时刻提防着周围环境变化，此刻突变陡然生起，目光微动，一个侧身躲开了致命一击。
“叮！”一柄三寸飞刀呼啸而过，横插在坚硬的石头之上，方寸石块儿顿时一分为二。
金序修行者？好强的刀！
封渊双眼一凝，电光火石之间，轩辕翎已经先他一步，移形换影，眨眼间便追入了树林。
封渊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轩辕翎的安危，以她的身手，若是全力以赴，所有试炼之人加起来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
他走过去拾起那柄飞刀，来回观摩。
金序修行者是一群特殊的存在，他们有自己独有的修炼法门。
一般修行者会以功法配合衍术修炼、攻击、御敌……而金序修行者一身修为皆来自于他手中的武器。
虽然武器的使用并没有灵气属性的限制，但是金序修行者在这方面得天独厚。
每一个金序修行者都有自己的本命灵器，通过不断修炼，本命灵器被滋养淬炼，可以不断提升品阶。
而金序修行者在所有灵序修行者中数量最少，他们也被称作低境修行者中最强横的存在。
甚至有传言，“宗境之内，金序无敌。”
此处突然出现一位金序修行者，还对自己发起偷袭，封渊心底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时，轩辕翎施施然的从林子里走出来，封渊立刻问道：“怎么样？”
“你放心，我怎么可能会有事！”轩辕翎还以为封渊是在关心她，大大咧咧地说道。
“我是说偷袭的人怎么样了。”封渊回道。
“你……”轩辕翎见怪不怪，强忍着怒气，“放心，那家伙跑不掉。”
两人已经不止一次“合作”，封渊负责出谋划策，她就费点力气撒网抓鱼，配合起来默契十足。
“今晚暂且休息，送上门来的猎物不要白不要，养足精神明天有你使力的地方！”封渊平静开口，却霸气十足。
闻言，轩辕翎顿时目露精光，心跳不已，许久不活动，感觉浑身难受双手直痒痒。
冷静下来之后，她开口道：“你不是已经突破了，为什么还要我一个人出力？”
“我现在不便在人前施展灵力修为，一个没有灵感之人莫明突破天地桎梏，简直骇人听闻，会惹来诸多麻烦。”封渊走到一块平整的岩石之上，盘膝而坐。
“那你为什么敢告诉我？”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简单的问题却是令封渊微微一愣，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回话。
轩辕翎迎上他的目光和神情，心底泛起一丝或期许或窃喜的滋味，看来在他心里自己是可以信任的人。
沉默少许，封渊一本正经的说道：“有什么不敢的，你又不是‘人’。”
说完，很自然的修炼起来。
轩辕翎愣在一旁，半天才反应过来，怒火中烧，大声咆哮道：“你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随后，她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猫，张牙舞爪发疯似的冲着封渊抓去。
封渊没有防备，轩辕翎直接拽住他的衣服，将他推到在地，东来西去，二人就滚作一团，衣衫凌乱，场面不堪入目。
若是一位知书识礼、思想守旧的读书人在旁，定会摇头叹气：“有伤风化，世风日下啊！”
二人争执间，封渊一脸窘迫，手足无措，以前当她是男儿兄弟，肌肤之亲也不算什么。
可是现在轩辕翎一袭女儿风姿，封渊实在不知道何从下手，只能被动防卫，任其发泄。
片刻之后，轩辕翎似乎察觉到封渊的异常之处，借着月光看见他脸色有些泛红，身体僵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顿时计上心头。
她用手穿过封渊外面的衣袍向内里伸进去，封渊猛然一惊，急忙后退躲避。
“你做什么？”
可是轩辕翎不依不饶，右手从从他的胸膛一直往下不断抚摸，诡笑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早知道如此简单，本姑娘也就不必费尽心思了！”
“哼哼！你不是很能装么？接着装啊！”轩辕翎的手感受着封渊的体温，愈来愈烫。
“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快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封渊如此窘态，心底暗暗得意，伸进衣袍内的手也更加肆无忌惮，胡乱触摸。
“嗯？什么东西？”她的手突然感觉到一个异物，虽然隔着衣料，但却十分浑热。
手下一顿，再看看封渊的表情，立刻明白过来，急忙缩回右手，默不作声地逃到一边，面色羞红，在月光的映衬下，娇艳欲滴，惹人怜爱。
封渊神色尴尬地咳嗽两声，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两人久久背立，未有言语。
月明星稀，夜色微凉。
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封渊率先开口，打破沉寂：“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在花老那儿取了一株灵草，可以掩盖自身的气息。然后……然后趁人不注意，敲晕了那人的头，通过虚空之门来到这里。”轩辕翎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封渊顿时恍然，道：“难怪你的身上有香岚草的气味，这种灵草是花老来到谷内以香岚草为根，精心培植，才得以现世的奇物。”
“你就是根据气味发现我的？”轩辕翎问道。
“这只是我起先怀疑你的线索，还是你自己没有沉住气。”
“哦，我是不是很蠢！”
封渊没有回答，顿了片刻，又问道：“他们准许你来这人族重地？”
轩辕翎自然知道封渊口中的他们是谁，只是沉默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
见此情形，封渊哪能不明白，她肯定是擅作主张偷跑出来的，真的是胆大包天。
“试炼期间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低调一点，不要惹事，这里不比岚城，小心为好。”封渊摇了摇头，叮嘱道。
“嗯！”轩辕翎坐在地上，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轻声回道。
“休息吧！”
说完，封渊又继续入定修炼。
就这样过了半刻，轩辕翎的细语蚊音再度响起：“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过了许久，封渊都一直没有回答，或许，他早就睡着了，根本没有听见。
夜凉如水，悄然流逝。
盘膝入定的封渊蓦然睁开眼睛，看向一旁埋头沉睡，发出细微均匀呼吸声的轩辕翎，唇口微张，欲言又止，最后只发出一声：
“嗯！”
……
……
一夜过后，东边泛起了金黄色的晨光，二人相继醒来，神色如常，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在哪个方向？”封渊开口问道。
轩辕翎走到河边，捧起清澈的河水简单梳洗，犹如还未睡醒，嘴里含糊道：“嗯～在，在那边……”
她一手揉着眼睛，思索了一番，几个呼吸之后像是心有所感，随后另一只手指向河的上游。
封渊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回头说道：“你继续跟在我的身后，没有我给出的信号，不要急着现身。”
“哎呀！明白了，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轩辕翎不耐烦地道。
“这次可能跟以往不同……”
他丢下一句莫明其妙的话，便朝着上游先行而去。
轩辕翎不明所以，紧随其后，嚷道：“喂喂！你等等我呀……”
二人身形犹如魅影，穿梭在离河岸不远的密林之间，一前一后，伺机而行。
一路上，仍是难以见到活的东西，更别说具有威胁的妖兽。
赶路之余，封渊一直在观察周围的环境，一开始还能看见河里偶尔会有几条鱼儿游动，可是越往上走，却出现了鱼儿浮在水面已经死去的迹象。
就在封渊心生疑窦之时，潜行在后方的轩辕翎突然传来接近目标的信号。
封渊减缓前进的速度，小心翼翼。
前方几棵粗壮结实的大树格外显眼，地上的泥土有些明显的踩踏痕迹，枝桠刚断裂不久，下方的矮草伸展得并不一致。
“出来吧，我知道你还在这里。”
周围一片寂静，茂密的丛林，斑驳的青石，封渊的声音格外入耳，他就直直地站原地，眼随心动，希望能找出那人的藏身之处。
如此持续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一道轻微的声音突兀响起，十分细小的动静，可是却逃不过封渊的耳朵。
他附身捡起一块石子，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曲指一弹，小石子没入一处半人高的盛密草丛，便没了动静。
“好耳力！”突然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响起。
封渊登时一惊，急忙转身看向身后的岩丘。
说话声传来的同时，岩丘背后走出一人，面目不善，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可见的痕迹，稀疏的胡渣，浓眉广额，眼神浑浊，像是写满了故事一般，封渊无法相信眼前这人真的与自己年龄相仿。
“能跟到这里还算有些本事，你的帮手呢？我不信你敢一个人追来。”男子问道。
“你为何要偷袭我，你我似乎素未谋面，并无仇怨。”封渊反问道。
男子眼珠微动，朝着四周感应一番，再次看向封渊，冷声道：“只能怪你出现的不是时候！”
“什么意思？”封渊双目一凝，身体稍稍前倾，背在身后的右手紧握，心中大感不妙。
“怎么，想动手？”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哼，把你那位帮手叫出来，倒是有与我动手的资格！”
闻言，封渊放松身体，反而轻笑起来，大声对着男子身后的密林喊道：“既然这位兄台如此盛情邀请，你就出来见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