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右门剑
原心山谷，祝青墨。
也就是烛墨，被一大群人围在中间。
“你们这些人好生奇怪，我就是路过找人而已，干嘛抓我？”祝青墨站在几十个人堆砌成的“小山”上。
这些人被祝青墨打翻在地，一个个地摞了起来。
“此女子和寒婵首领一样，有神力啊。”众人惊呼。
“那也得等寒婵首领回来了，再做打算。”
“我们不是她对手啊。”众人看起来人多势众，其实一个个怕的要死。
祝青墨翻了个白眼，从人山上跳了下来。
“她身上好烫啊。”周围的人议论着。
的确，祝青墨所到之处，就像一颗太阳在移动。
殊不知，祝青墨也为此事烦恼。
她不知道怎么治疗这太阳余晖造成的烧伤。
“你们知道……额……烛龙吗？”祝青墨问到。
“知道啊。”
“你们见过他吗？”祝青墨高兴地问到。
“没有。”
“滚滚滚，滚开。”
祝青墨分开人群，没头脑似地走在山谷里。
在山谷的最宽处，安置着原心部族的庙堂，庙堂之外的广场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烛台。
祝青墨走到此处，斜眼看了看这烛台。
“好眼熟啊。”
接着一阵敲锣声，打山队那边传来了消息，在绝望山中死伤惨重。
大家一下子恐慌起来，越母放下手里的针线，也跑去了庙堂。
一脸不知所以然的祝青墨愣在那里，大家就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在祝青墨周围团团乱转。
“这些人真奇怪。”
忽然觉得口渴的她，直径走向广场上的大水井，那是整个原心部族的水源。
祝青墨将脑袋伸出井口，嘴巴一翘，就将井里的水吸了个精光。
可是广场一片混乱，没有人知道，自己已经没水喝了。
在几个小族的族长统一了意见以后，大家准备去绝望山，能救几个救几个。
大家回家收拾行囊，去水井打水的时候，才发现那口井已经空了。
“这是谁干的？”
“谁能把井里的水全打走啊。”
“他打走井里的水存哪啊。”
大家再一次乱作一团。
“是她干的！”
有人指了指坐在庙堂台阶上的祝青墨。
“就喝了一口水，你们干嘛又围着我。”
“一口水，你喝了我们整个部族的水。”
说到此处，大家有人小声说到，祝青墨有可能是异兽。
谣言总是传播的很快，围着祝青墨的人群慢慢向后退。
“离她远一点。”
“你们这些人族真是奇怪。”
“听见了吗，她说我们是人族，她肯定是异兽，快跑啊。”
而人群中最焦急的，还是越母。
绝望山中，横尸遍野。
寒婵跪在地上看着四周，
大鱼和大鸟化作人形，混在打山队当中。
偷袭并夺取着一些人的神之气息。
“忽觉肚中饥饿，抓两个人来尝尝。”大鱼说到。
吃了几个人，一路杀过来，迎面遇上了越彼岸。
大鱼刚要下嘴，却闻到了什么。
“你快点吃，咱们得走了。我可不想和那女人打起来。”大鸟说到。
“不会吧。”大鱼放下越彼岸。
“你是龙族？”大鱼慢慢向后退着。
越彼岸想起被杀害的敖冉，看着眼前的两个怪人。
“走。”
大鸟也闻到了越彼岸身上龙族的味道，一把提起大鱼，两人夺天而走。
“没想到啊，这里还能遇见龙族。”大鱼惊魂未定，却被一根冰刺洞穿了身体。
“别管我了，快走。”
大鱼从天上坠落，被寒婵踩在脚下。
“洛盈，是叫这个名字吧。”寒婵笑到。
“你别以为自己吸收了神之气息就能脱凡成神，要做神，得心如明镜。就你这番草菅人命的勾当，趁早放弃吧。”
寒婵吃掉了大鱼，大鸟落荒而逃。
一切归于平静。
令寒婵不解的是，大鸟和大鱼吃了自己那么多族人，却唯独放了越彼岸一马。
这是为什么呢？
重新整顿了队伍，寒婵依旧是那个救族人于水火的首领。
待众人集结回谷，天上一根羽毛飘下，落在寒婵手上。
“为何有龙？”
寒婵捏碎了羽毛，看向队伍中的越彼岸。
听到打山队回程的消息，原心谷的人们也都松了一口气。
坐在原地的祝青墨看着广场上的烛台，忽然想起那是自己和风伯决斗时打下凡间的。
想到此处，敖冉为自己挡下背后偷袭的一幕又再次上演。
她右眼滴出一滴眼泪，泪滴落地，顷刻间暴雨倾盆。
惊奇的她发现，长短粗细不一的竹筒将汇集起来的雨水全部引流进了水井里。
“你们还真是有办法啊。”
雨水打在祝青墨身上，不但没有打湿衣服，就连她身体周围的地上，都没有水迹。
越母焦急地望着谷外，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否还在。
路过那大烛台的时候，越母朝着烛台碎了一口。
祝青墨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
市井恢复了秩序，一个男子架着一辆马车，从庙堂后门走了进去。
那是整整一车漆好的木牌，堆放在了庙堂里。
寒婵带着剩下的人回到山谷中，越母满怀期盼地望着狼狈不堪的人群。
终于，老泪纵横的她看见了自己的儿子。
“母亲。”
“让母亲看看，受伤了吗？”
“没有。”
“以后咱别干这个了行吗？”母亲恳求到。
这就是人族的亲情吗？远处的祝青墨看着这对母子的久别重逢。
自己也想起了那个身躯伟岸的父亲，向来严厉的他，从来就没有这样温柔的样子。
也许神真的没有感情呢。
那自己为何要接受太阳余晖的炙烤，下到凡间寻找父亲的“遗物”。
她不知道，想到此处，一个新的疑问涌上心头。
如果神界到凡间都要经历太阳余晖的炙烤，单凭灯笼那种神界野兽，是不足以扛得住太阳余晖的。
不仅如此，身为烛龙的后裔，她自己都难以抵抗太阳余晖，更别说还未化成神龙，被灯笼吃掉的敖冉了。
她根本不可能活着落入凡间。
然后她惊奇地发现，那个和母亲走在一起的人就是埋葬敖冉尸体的少年。
“咳咳，又见面啦。”祝青墨跟在越彼岸后面。
“是你。”
母亲一把将儿子拉在身后。
祝青墨尴尬地放下了打招呼的手。
“这位姑娘，我们家没有你们要的什么气息，请您高抬贵手。”
“不是，我是和他认识。”祝青墨指了指越彼岸。
“你们认识？”
越彼岸简单地和母亲介绍了一下自己和祝青墨认识的过程，把自己被吊起来的事情省略了。
越母仔细地看了看祝青墨，心中放下了一些防备。
这时，寒婵的护卫前来，要带走越彼岸。
“你没惹什么祸吧。”越母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广场上满是哭声传来，每家每户都有死去的亲人，而且尸骨无存，只剩下吊在庙堂里，写着名字的木牌。
“放心吧，首领说了，这次出征越彼岸有功，首领要奖励他，走吧。”
满脸疑惑的越彼岸和守卫们走了。
祝青墨跟在了后面。
“首领？”祝青墨意识到那个寒气的拥有者。
“右门剑，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