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拒绝告白
陆诗珊拿了东西，陆丰祺就说告辞，陆诗珊有些慌张。
“爸爸，你先走，我有话要跟徐医生说。”
陆丰祺皱眉，但还是往外走了。
陆诗珊纠结的捏着衣服角，不热的天脸上却出了汗。
“徐医生我能单独跟你说些话吗？”脸上红红的。
不用多想，徐月卿大概知道她要说什么，也没有直接说不可以，只说“走吧，去阳台上。”
周毅坐在柜台边，盯着电脑假装没有听到，耳朵里带着耳机。
自己默默的把声音开大了些，阳台与这间屋子是玻璃隔开，隔音效果还算可以，但是非礼勿听这是基本的准则，周毅就默默把耳机音量调大了。
徐月卿先进，侧身让陆诗珊走过，然后将门带上，穿过花盆中的路，到阳台边上，边上有些空隙，陆诗珊站住了，徐月卿离她三部远。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陆诗珊憋得脸有些红，“我……我……”
连“我”了几声都没有说出来，眼泪先流下来了，徐月卿伸手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纸巾，抽了一张递给她。
陆诗珊接住了，却没有用，抽泣着深呼吸了两下，才开口说到“我知道你也许在心里觉得我幼稚，我知道，我跟你是完全不同的人，我不清楚你的过往，不知道你的年龄，不清楚你的经历，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欢我，但是现在不说，以后我也没有了勇气。我喜欢你，但是不用你给我回答，我只想表达我的心意，告诉你就好了。”
说话间，越哭越伤心，抽泣的话也短短续续的。
果真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还小，现在的感情也只是对我的好感，谈不上爱，你以后有了真正的男朋友你就不会再觉得喜欢我什么的。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少男少女们都还懵懂，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回应，说起来是残忍了，既然你正式的说了，我也正式的回答吧，我不喜欢你，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他会值得你爱。”
徐月卿嘴里说的是一回事，其实心里却想到另一件事，其实那个他爱的姑娘死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跟他谈风月，表相思之意时也不过是年华十五。
陆诗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厄……不管你多少岁…，我就是是喜欢你的，我不是不懂，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但是我告诉你就好了。”
徐月卿将剩下的那包纸扔给她就走了，她蹲在地上缓和了一会儿。
又失声哭了起来，徐月卿坐在屋里，静静的看着她。
陆诗珊哭了好一会儿，抽出一张纸胡乱的往脸上糊去。
哭得两眼通红，脸上头发鼻涕眼泪混杂着头发，看起来真的很难看，她伸手把头发吧啦会耳后，又把纸都抽出来把脸擦干净，期间还弄到了银针扎过的伤口，眼泪又流得一脸。
徐月卿怕她尴尬，就换了方向向里面坐。
陆诗珊缓了一会儿，走出来，将手里的纸扔进垃圾桶。
恢复情绪了，说到“徐医生我走了。”
徐月卿嗯了一声，站起来跟在她身后，把她送出门，送到街口，陆丰祺正坐在车里抽烟。
看陆诗珊两眼通红，就问到“珊珊你怎么了？”
陆诗珊拉开车门，说到“没事儿，走吧爸。”
徐月卿看她上车了，冲陆丰祺点了点头，“再见！”
车在缓缓的往前，陆诗珊眼里的泪水成线掉，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难过得泛起疼痛。
陆丰祺也没有开口，纵使在迟钝，他也明白了不少。
陆诗珊手里攥着纸巾，揉成团，擦了眼泪，说“爸爸，我没事，我们回去吧，我想转学。”
陆丰祺哪有二话，小鸡啄米状的点头说“好好，爸爸回去就给你办转学，咱们换个学校，别理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了。”
“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陆诗珊闭眼靠着椅子慢慢睡过去。
到家后，空荡荡的屋子灯火通明，只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声响。
………
徐月卿送完陆诗珊就院门口站了一会儿，徐沐尘跟一个男孩子勾肩搭背的从拐角处过来。
徐沐尘放开手，将手里提的篮球扔给了男孩说“明天见吧。”
徐沐尘回头冲徐月卿笑着说到“我同学，最近他家搬到了这里。”
徐月卿嗯了一下走进了院子里，徐沐尘不满他的冷淡，就追上来拍他肩。
徐月卿拍下他的狗爪子，说到“没大没小。”
徐沐尘嘻嘻一笑。
看似正常的表现下，有些变化在慢慢发酵。
周毅在阳台上做观望状，徐月卿徐沐尘进屋，他就装模作样的伸伸懒腰。
徐沐尘这才想起来，徐月卿今天要给陆诗珊做治疗，就问到“陆诗珊没有来吗？”
“做完了，人刚走。”
“走了？你不是一向喜欢夜黑风高的时候才给治疗的吗？”徐沐尘走到桂树下看着桂花掉得都没了。
树下堆着落花。
“早结束早好，不然就起麻烦了。
徐沐尘暧昧一笑“我早觉得陆诗珊那丫头看你的眼神不对，我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她竟然不喜欢，看上了了你这个老气横秋的老头。”
徐月卿顺手将扫帚扔过去，“我看你三天不大上房揭瓦。”
徐沐尘提着扫帚张牙舞爪的跑了。
周毅脱了白大褂，拿着东西下来说到“徐哥，我先走了，明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小叮当你们还没有见过吧。”
徐月卿点头说好，徐沐尘又鬼叫着过来，“周哥周哥，跟我八卦一下吧，今天我不在都发生了什么。”
周毅赶紧做正经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先走了。”
周毅赶紧往外走，徐沐尘追着出去。
李毓坐在屋里看电视，放着一个动画片，一个傻傻的脸上缝着刀疤戴帽子的大尾巴狼。
徐月卿叹一口气“李毓呀，你好好看点成熟点的东西吧，这是糊弄小孩子的。”
李毓头也不回“这个好看，我不做你这种老气横秋的老头。”
徐月卿被噎住了。
他上楼，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年轻的脸，做出笑脸，一幅青年人的皮囊。
摸了摸鬓角的头发，在里面有一个根白了半的头发。
徐月卿有些气磊的坐在椅子上，毕竟是灵魂不再年轻了，纵使皮囊不显，但心里却苍老不已。
和着衣，他睡到在床上，半夜一下惊醒，没有噩梦，没有声响，就单纯的心跳骤然加快了，然后惊醒，他又平和的躺下。
这倒没什么担心的，只怕是明天会有一些麻烦，这种感觉是对明天的一种预测，身体本身的预测。
凌晨五点，他又惊醒一次。
徐月卿只好坐起来，开灯，走出房间，在书房里拿了一个盒子。
盒子中装了一百根竹签，上刻画着不同的花纹，他能预测到明天可能会有不好的事，却不能准确单从一点身体反应上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竹签就是他独特的测算方法，他将竹签盒子上盖打开，露出三分之一的签头来，抛向空中，左手为掌，右手中指四指弯曲，其余三只伸直，以左手手腕为始，右手手指指向前推出。
一个绿色结印出现，他右手轻抬，左手拍在右手掌根，结印打在竹签盒签，从里面飞出四根签来。
四根签依次交叠，看似杂乱，却是每根头尾顺序相接。
捡起最上面一根红色图案的签，上面画的是个简易的人，圆头，只有单独的线构成四肢。
打开第二根是一朵火的图案，第三根是一只手手掌向上的样子，第四根却只有一根曲线。
完全没有多上头绪，指示得也不明不白。
徐月卿将签依次重新看再在仔细想，这预示着什么，却怎么样没法解释。
他曲线的签平过来，发现是一头部的指向是徐沐尘房间的方向，一头直线门外，谁的方向也不指，他心中一惊。
将倒数第三根签倒过来看，手向下，预示着地下，也就是死亡，第二根签倒看，指示着从天而降，人倒着，也是预示着死亡。
连起来，表示指示的都是死亡，死亡的方向都是指示着徐沐尘。
徐月卿又重新再次做了测试，全都是指示的徐沐尘会有性命之灾。
他这才有些慌乱了，重复测了三次，却全都是倒序看签，指示着徐沐尘有性命之祸。
夜色褪去，天光微亮，徐月卿飞上屋顶，站在高处太阳红色光圈外渡着黄色的光，从看不见边的远处冒出一点头来。
朝气蓬勃的样子，他却无端觉得天空透出一股寒意。
危险感在心底蔓延。
徐沐尘顾及其他人还没有起，就轻脚轻手的开始洗漱。
徐月卿立马回到屋内，徐沐尘在卫生间刷牙，没有关门，他敲了敲门，徐沐尘被吓了一跳。
嘴里满是泡沫，含糊不清的问“这么早就起了，有什么事？”
“你今天有什么事吗？请假别去了。”
徐沐尘将泡沫吐净，又含两口水，嘴里过几圈吐出来，这才说到“今天早上解剖课，下午去医院里见习。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