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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妃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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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既非昨日人,何故扰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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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星迅速隐身在黑暗之中,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黑衣蒙面人疾步来到血莲碗盆前,伸手去抓血莲。

  眼看着血莲要被连根拔起,琉星一惊,突然想起南宫月洛的话,血莲是万万不能离开泥土。

  琉星挥手袭上来人,黑衣人连连后退几步。趁着黑衣人分心,琉星抱起碗盆转身准备离开。没走两步,黑衣人追来,欲抢血莲。黑衣人动作灵敏,飞腿直接踹了过来。

  琉星为了保护血莲,腹部被重重踢了一脚,踉跄难立,撞在了墙上。黑衣人直接伸手抢夺血莲,眼看着血莲即将被拔起,琉星大声呵斥:“住手,血莲不可离土。”

  “琉星?”黑衣人惊喜地喊道,顺手揭开蒙面。

  “冷寒?奥,不对,三皇子,今日这血莲我必须拿走,休要阻拦。”琉星一惊,随后急于正色,淡定地说道。

  尊主遇害当日,冷寒竟意外失踪,重回众人视线的时候,老尊主却意外逝世,而且幻影宫的位置极为隐秘,怎会被轻易发现。幻影宫被攻破之后,冷寒却成了三皇子,他不得不怀疑眼前之人。

  “墨墨在哪儿?她怎么样了?”南宫玄离焦急地询问道,几乎随时准备冲到白墨身边。

  “我再不走,墨墨可能有生命危险,人在揽月殿。”琉星谨慎地护好血莲,侧身从大门出去,几个飞身,迅速地消失在夜空中。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帮冷寒,兄弟情义由此而终。

  夜澜马不停蹄地赶回洛王府,刚进大门,迎面碰上火急火燎的书灵和绿柳,被拦了下来。

  “夜澜,小姐在哪儿,她是不是出事了?”书灵急不可耐地询问道,眼眸里满是焦躁不安。

  “夜澜,我家王妃出事了,房间浴桶里的水都被染红了。”绿柳眼里噙着泪水,哽咽地说道。

  回想起卧房里的场景,两人仍是后怕,推门而入,血腥味掺杂着花香,令人作呕。偌大的浴桶,缤纷的花瓣飘荡在血水之中,那出血量可不是一般,任谁看来都是毛骨悚然。加之,白墨当日举止奇怪,不肯让任何人服侍,不准任何人进屋,怎么想都不合理。

  “没时间解释了,后花园在哪儿?”夜澜一听,明白了南宫月洛为何如此迫切,飞奔到后花园,寻找开紫花之物。

  采撷好之物,拿锦布包裹好,夜澜再骑马,迅速刚回宫中,却被巡查的锦衣卫给拦了下来,说是有刺客闯入宫中,不肯放行。

  “洛王爷的人,你们也敢拦,给我让开。”夜澜原本就十万火急,恨不得立马闯进去。

  “拦得就是他南宫月洛的人。”太子南宫沚得意洋洋地笑着,他得到消息他这七弟有必须带进宫的东西,所以事先守在宫门口,果不其然,被他拦下了。无论这人闯不闯宫门,他今日都准备杀鸡儆猴,先斩后奏,治他个硬闯皇宫之罪。

  “见了太子,还不快下跪。”太子身边的侍卫,颐指气使地命令道。

  夜澜知道太子素来跟洛王爷过不去,今日摆明了不会放他入宫,既然如此,再没有商量的必要。他骑着骏马,将药草牢牢系在身上,准备硬闯,还未踢马,却被一群弓箭手团团围住。

  “太子殿下想不想知道,洛王爷到底要我带何物入宫。”夜澜故作神秘,跳下马来,举起双手,缓缓靠近南宫月初。

  “讲。”南宫沚确实想知道她那七弟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高傲地命令道。

  夜澜轻笑,伸手去拿包裹,只见他迅速将手中之物敏捷抛出,周围的弓箭手倒下一片,他转步瞬移到南宫月初身后,将手中的流星镖抵在他的脖子之间,冷淡地说道:“让开,否则太子的命可就不保了。”

  侍卫见太子被挟持,纷纷后退,不远不近地跟着夜澜。他这一闹,宫中之人皆知太子被绑架,不得已只得一路带着太子赶到揽月殿,准备将救命之物交给洛王爷之后,一死请罪。

  夜澜赶到揽月殿之时,恰巧琉星和南宫玄离带着血莲归来,两人面面相觑,无时间追问彼此的遭遇,只是着急将寻来之物交给洛王爷。

  南宫月洛清冷地瞥了一眼意外来客,从琉星和夜澜手中接过救命的东西,迅速转身进入殿内,随之传来冰冷压迫的声音:“琉星,夜澜,在本王出来之前,不准任何人闯入揽月殿。”

  琉星夜澜互望一眼,双双都是决绝不畏的神色,伫立在殿前,做好殊死一战。南宫玄离几次想进去探望白墨,硬是被两人拦下。太子南宫沚知道殿中之人无心伤他,但是既然来了,不掀风浪,他是不甘心。

  南宫月洛得到所需之物,赶走梁妃寝宫中所有的人,嘱咐其母梁凝雪在他出来之前,不可与寻滋挑事之人冲突。他掀开锦被一角,将白墨受伤的右腿暴露在空气当中,此刻她的腿已是青紫色,干涸的血渍凝固在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他眉头紧蹙,怜惜不已,将噬魂香置于白墨伤口处,掌心敷在伤口上,用内力将其融化,深紫色的汁液渐渐深入皮肤。昏迷的人儿冷汗不止,眉眼紧蹙,似有不适。

  待汁液被吸收,他小心翼翼地扶起白墨,让她倾靠在自己肩头,伸手抓过血莲,放入口中,轻轻咀嚼之后,吻上她的苍白的唇,将口中之物尽数送进她的口中,点了她的穴道,迫使她将其咽下。

  这么几个来回,一朵血莲便入了她的腹中。他双手抚在生香玉背之上,运功催热她体内的血莲,使其发挥药效。

  一盏茶的时间,她的脸色开始逐渐恢复红润,腿间的伤口此刻已经恢复如初,不留痕迹,仿佛从未受过伤,如初般的白皙滑嫩。

  他拭去她额角鬓角的汗滴,整理着她凌乱的发丝,突然开始剧烈地咳嗽,单手拿出帕子擦拭嘴角,鲜艳的血色染红了手帕,犹如雪中盛开的梅花。

  兴许是因为他的咳嗽,惊动了昏迷的女子,她皱起了眉,一副委屈的模样,嘟嘟囔囔道:“小叶子,不要丢下墨儿。”

  南宫月洛琥珀色的凤眸瞬间褪了色,无法掩饰的忧伤令见者心碎,落寞地自言自语道:“既非昨日人,何故扰我心。”她只知自己愿与爱人生死相随,孟婆桥边见,可知他倾尽几世,只为换得再相见。

  她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尽力地往他怀里钻,原以为可以为这片刻的温情欣喜若狂,谁知她念念有词地呼唤着别人的名字,不给他须臾的幻想。世间的情爱之痛,莫过于此吧。

  皇后凤清怡前一刻得知凤仪宫失火,怒气腾腾,下一刻得知儿子被胁迫,花容失色,哭闹着央求南帝救命,一时之间,宫宴混乱不堪,众人跟着南帝马不停蹄地赶往揽月殿,兴师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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