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必有人替你的小性子付出代价
白墨本以为自己没了感觉，可是闻言后，竟觉得不安，如此更让她确定自己依就活着，真是讽刺。
一盏茶的时间，似乎有什么不对，耳边传来阵阵呻吟声，声音不大，只是周围过于安静，所以听得特别清楚。
“怎么？不看吗？说不定是最后一面。”南宫月洛嘲讽道，捏着她的下巴，挪过她的脸蛋，硬是要她亲眼看着跪着的三人。
视线碰触，撕心裂肺的痛感袭上心头，只见三人咬紧嘴唇，拳头紧握，鲜血从耳朵，眼睛，鼻子，嘴巴里缓缓流出，滑落几滴掉落在白绫之上。面目狰狞，脸色煞白，分明是承受了凿心的巨疼。
白墨一颤，因为不想让她困扰，所以三人才强忍着，不愿叫出声音。南宫月洛在折磨她，一股恨意涌上心头。
他紧紧地桎梏着她的下巴，不给她丝毫扭动的机会，硬是要她望着眼前三人血流殆尽而亡。
“墨儿，如何？”他凑到她耳边，低沉诱惑地说道，那模样好似是勾魂的妖精，一旦她应了，丢了性命也说不定。
她没有答话，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心痛不已，她再不忍心看下去，慌忙之间闭上眼眸，可是脑海里却不断滑过血腥的场面，不断有声音告诉她，他们是无辜的，无辜的。
再次传来书灵的一声哀嚎，她猛然睁开眼睛，只见书灵抱着腹部，蜷缩在地上，鲜血染红了白绫，而琉星夜澜仍是拼死坚持着。
“南宫月洛，你到底想做什么？”她无力地质问着，指甲抠紧掌心，桃花唇几乎被咬出了血。
“想做什么？想让墨儿，长个记性，乖乖听话。”南宫月洛言笑晏晏，凤眸依就如潭水，深不可测，说着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白墨局促不安，赤脚冲到书灵跟前，刺骨的冰冷沿着脚底传遍全身，悲痛欲绝，号恸崩摧，竟失了言语之力。她用玉手轻拭书灵嘴角的血迹，如鲠在喉，再转头绝望地望着琉星和夜澜，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解药在哪？”她倔强地不肯留下一滴眼泪，死死地盯着悠闲自得的南宫月洛，凌厉地质问着。
“墨儿，想要解药？墨儿拿什么来换？”他嘴角的浅笑始终没有消散，倾靠在椅背上，轻佻地问道，视线落在她渗出血的桃花瓣上。
“我自己。”
“墨儿自己？本王无意留一具死尸在身边。”
“我不会再求死了。”望着怀中疼得死去活来的书灵，白墨急了，乞求道。
“本王厌倦了墨儿的谎话，墨儿以为本王今日何故带你看好戏？”南宫月洛的话语凛冽了几分，嘴角的笑容消失不再，眉梢微微上挑。
“南宫月洛，我求求你，我再也不寻死了……”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她无力跟他抗争，最终败下阵来，苦苦地哀求着，不断地扣头，额头撞出了红痕。
琉星同情白墨，八年前是个可怜的弃婴，无力存活，八年后是个可悲的女子，竟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抉择。她求死，他偏要她活着，琉星不明白南宫月洛用意如何，只知他确实对白墨用情至深。
“墨儿，过来。”
听到南宫月洛的呼唤，白墨猛然起身，脚底一软，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在地，强忍着不适，踉踉跄跄地走过去，跪倒在他跟前。
“看着我，告诉我，墨儿是不是错了？”南宫月洛温柔地拉起她的藕臂，要她勾住自己的白玉般的脖颈，修长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质问道，那言语柔和了几分，有些暖意。
她吱吱呜呜地应着，心如刀割，无力去追究什么，一心只想快点拿到解药，她是真怕了，丢下了所有的尊严。她经不起打击，若是再丢了谁，她该如何是好。
“不许哭，笑给我看。”南宫月洛任性地要求着，索性让她彻底无助，粉碎她所有的倔强，再无反击的能力。
她笑了，笑得凄美，笑得绝望，吞下所有的不甘，强忍着眼眶里即将掉落的珍珠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惜。肩上的披风不知何时掉落，白色的中衣被血液染红，更添几分鬼魅之姿。
“墨儿，这解药只有两颗，你可选好给谁服用。”南宫月洛轻轻触碰她额间红肿的凸起，心底漾起痛感，却不疼不痒地说着令人崩溃的话语。
话音落下，千寻取来两粒药丸，立于三人之前，只待她的抉择。
她见他是认真的，猛然扑倒在南宫月洛的怀里，紧紧地勾着他，抬头咬上他的薄唇，像是受了惊的小猫，战栗笨拙地亲吻着他。她不顾一切，只要取悦他，只要让他顺心，就有解药了。
南宫月洛一愣，猝不及防地被强吻了，这恃宠而骄的鬼丫头。她既然如此主动，怎能辜负她的用意，大手一把揽入怀，反客为主，回吻过去。她生涩的舔舐，他可是一点都不满意，不过如此看来，她果然还是他苦苦等待了许久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个笨丫头。
她的香甜带着血腥味，说到底她还是厌恶他的，皓齿紧闭，不许他肆意妄为。南宫月洛怎会容忍她拒绝自己，挥手示意千寻收回解药。
白墨见状，无力地揽着他，再不拒绝，仍由他索取。她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控制，想要跟他作对，简直是天方夜谭。
琉星夜澜再忍不住，痛彻骨髓，奄奄一息倒在白绫之上。鲜红的血液已浸透了白绫，触目惊心。
“墨儿，沉迷于男色虽好，只是有些人命不久矣了。”南宫月洛春风满面，笑得灿如星辰，擦拭她挂在嘴角的银丝，意犹未尽地回味着。
“解药。”她喘息不停，脸蛋娇艳如花，几滴晶莹的泪珠挂着，像是早晨的花儿，带着晨露。
南宫月洛挥手，千寻立即将两粒解药放入她的掌心。
“我要三颗。”
“墨儿，不要得寸进尺。我要你记住，必有人替你的小性子付出代价。你若再犹豫不决，他们可是一个都活不了。”他低沉地说着，若是不给她点教训，她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如此伤痛，他和她都无力承受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