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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妃养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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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君不负相思意,妾岂忍两世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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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药王虽年事已高,却眼疾手快,拽着白墨后退。

  南宫月洛步步紧逼,挥舞的剑风划破了老药王的衣衫,眼见着老药王无力招架。

  白墨冲到了南宫月洛的跟前,他的剑刃伤了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肩头。

  娇艳欲滴的血色染红了他的剑,入了他的眼。

  “南宫月洛,我想你。”白墨哭了,泣不成声。

  南宫月洛愣住了,猩红的凤眸仍是暴躁,可手却不听使唤地停了下来。

  她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呜咽道:“南宫月洛,我讨厌你,说好的白首不相离,你怎么忍心毁约。”

  南宫月洛剧烈地喘息着,软剑从他手中滑落,额间豆大的汗滴冒出,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随之无力地压在她肩头。

  白墨不断地唤着,可南宫月洛听不见。

  听到动静赶来的千寻,着急去搀扶南宫月洛,老药王上前替他把脉。

  “若不是徒儿闹腾到精疲力竭,只怕我们今日都要成为他剑下的亡魂。”老药王幸免于难,侥幸地感慨道。

  老药王替南宫月洛配药,而清浅带着白墨去包扎伤口,更换衣衫。

  清浅小心翼翼地替白墨擦拭伤口,注意到白墨跑了神,谈了一口气。

  许久之后,白墨眼眸低垂,问道:“清浅姐姐,南宫月洛是不是时日不多了。”

  清浅停下了手,不知道如何启齿,昨夜爹爹确实提及了师弟的病情,师弟十有八九撑不过一年了。

  白墨失落,回到了南宫月洛的身边。

  她凝视,这绝色男子,怕是遭了上天的嫉妒,才遭此劫难。

  她是他的情劫,诱发了他的命劫。

  若不得白首,何必独留,他活一日,她活一日。

  君不负相思意,妾岂忍两世隔。

  深夜,房里依旧是烛光闪烁。

  “爷,好看吗?”南宫月洛侧卧在榻上,单手拖着脑袋,回望着白墨,凤眸重回熠熠生辉。

  他心疼她,他注视她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可她丝毫没有意识到,空洞地注视着他。

  她一愣,桃花眸活了过来,娇嗔地嘲讽道:“难看,世间最不堪入目的模样。”

  他起身,摩挲着她脸颊上的伤口,心一抖,果然又伤了她。

  “老头那张嘴该缝了。”南宫月洛愤怒,夹杂着怜爱。

  她是他的心头肉,当初瞒着她,就是怕自己不受控制,伤了她,该发生的终归发生了。

  他吻了她,落了泪,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最放不下的是她。

  死前,他要替她扫清一切障碍,却不防自己成了她最大的障碍。

  她亦哭了,揽着他的脖子,回吻着。

  男儿泪,女儿情,苦涩甜蜜的泪水融化在唇齿之间。

  “徒儿你毁了我的药房,为师痛心疾首啊。”老药王不合时宜冲了进来,身后跟着千寻和清浅。

  南宫月洛蹙眉,双指尖多了几根银光闪闪的细针,那银针似乎是有意识,不偏不倚地朝着老药王飞去,而他仍是在纠缠她的唇。

  她不羞不躲,舌尖麻酥酥的感觉,让她沉醉到想睡。

  “回府休息如何?”南宫月洛的手指轻轻拭去白墨嘴角的香津,注意到她眼袋青黑,双瞳泛红。

  白墨点点头,折腾了一天一夜,她有些精疲力竭。

  “乖丫头,为夫抱你。”南宫月洛见她体娇身薄,顾不上自己的疲惫,抱在怀里,唤千寻备车。

  “我说,徒儿,你的命可是为师救得,怎么就成了白眼狼,眼里只容得下娘子啊,快给我解了穴道。”老药王着急喊叫,却不能动弹,南宫月洛的银针恰好插在了他的穴道上。

  清浅倒也不搭理爹爹,送南宫月洛出了药王谷,不断地嘱咐南宫月洛夫妇务必照顾好身子,目送马车离去。

  白墨倚在南宫月洛怀里,才觉得松懈下来,困意侵袭,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她的蛾眉仍旧不展,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气息平稳。

  南宫月洛宠溺一笑,这娇娃娃,真是惹人爱,可就是有些愣头青,做事不顾后果。

  他耗尽体力,亦是倦怠,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千寻进了府,掀起帘子,望见王爷王妃相拥而睡,也是会心一笑。

  千寻一直觉着白墨是个祸害,惹得王爷祸事不断,可如今,发自内心地觉着小王妃是王爷的福星,洛王府确实欢乐不少。

  南宫月洛睁了眼,对上千寻笑意盎然的脸,搂着小娘子,速速回了卧房。

  钻进锦被,和衣而睡。

  她躺在他的胸口,睡得沉;他抵着她的脑袋,睡得香。

  一夜平静,日上三竿,已是正午,后院仍是听不见人声。

  来往的仆人丫鬟受千寻的指示,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声响,怕扰了王爷夫妇的睡眠。

  可洛王府的前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太子妃如今身在何处?还不赶快唤来,随我入宫。”南宫沚颐指气使,端坐在红木椅中,怒气冲冲地呵斥道。

  “回太子爷,王爷有令,太子妃身子不适,哪儿都不能去。”千寻低头,不卑不亢地答着。

  若不是王爷不许,千寻早就宰了南宫沚替百里报仇雪恨。

  “大胆狗奴才,见了本宫不跪,竟三番两次顶撞,活腻了。速去唤太子妃,否则本宫治你谋逆之罪。”南宫沚受气,这洛王府不仅正主不把他放在眼里,连个奴才都胆大妄为。

  千寻不言不语,不行不动,只是低着头,旁人看来仍是恭敬。

  南宫沚抓着随从的佩剑,挥舞着朝千寻砍去。

  千寻不动,若动了,定然落得个违逆之罪,连累了王爷。

  书灵路过大厅,见状一惊,抢了侍卫的佩刀,直接挑开了南宫沚的长剑。

  长剑从南宫沚的手中滑落,他没想到,洛王府的奴才个个胡来,竟然跟自己刀剑相向。

  “胡闹,今日若不砍了你俩,我唐唐楼兰的太子哪里有威严可言。”南宫沚挥手,几个侍卫上前将千寻和灵书按在地上。

  “太子爷,今日顶撞了你,是奴才一人之过,奴才愿一人承担责罚。”千寻哪里舍得连累灵书,请求道。

  南宫沚哪里听得下,他今日要给南宫月洛个下马威,治治洛王府的不良风气。

  管家见局势不受控制,偷偷溜去禀告南宫月洛。

  管家思来想去,牵扯两条命,忐忑不安地敲了门:“王爷,千寻顶撞了太子,如今正在前院受罚,怕是今日难逃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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