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贤良淑德,可不是一味地顺从忍让
唐清阳嬉笑不断,秦梧桐一边羞涩,一边窃笑,她可是羡慕这对不按常理的夫妇。
白墨胆大妄为,奇思妙想,洛王爷睿智腹黑,宠妻无度。
“梧桐姐姐,郡主,我们走,南宫家没一个好东西。”白墨恼了,胳膊肘狠狠地撞了南宫月洛的胸膛。
“你这丫头,口无遮拦,不许闹腾。”南宫月洛胸口被她撞得疼,戳了她的脑袋,将她安放在一旁。
“言归正传,墨儿所说并非无道理。太子妃在洛王府待了两日,五哥上门两次,可见五哥对你并非无意。五哥饱读诗书,却不得治国之道,身在太子之位,又不得兵权,加之皇后娘娘逼得急,难免有些怨气。五哥性子急,极易被动摇,缺的就是太子妃这般兰心蕙质的贤内助,方能得守住心,独断要事,指挥江山。”南宫月洛细细解释,据他所知,出手闹出乱子的是五哥,可背后指使的确是另有其人。
白墨望着南宫月洛出了神,这绝色美男,认真起来,可真是魅力四射。这模样,天上的仙人怕也不及他三分。
“洛王爷,此番,梧桐一定谨记,只是,依王爷所见,我该如何帮夫君一把。”秦梧桐恭敬,她本以为皇室兄弟之间皆是明争暗斗,如此看来,这洛王爷倒是无心与太子相争。
“太子妃,若是连正妻之位都守不住,何谈帮字?贤良淑德,可不是一味地顺从忍让,若不立威,难有立足之地。”南宫月洛语重心长,转了眼眸,去望一言不发,老实乖巧的娘子。
他转头,恰好碰到白墨慌忙收回的视线,忍不住抿嘴窃笑,小丫头从方才开始,一直偷瞄自己,看得聚精会神。
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星目璀璨,嘴角是醉人的笑意。
“做什么低头,继续看啊,反正我是墨儿一人的。”南宫月洛忍不住调戏她,这丫头总是一副让人倾倒的模样。
“哼,扯开话题,休夫一事,我可是思前想后,倒是被你一番歪理给搅和了。”白墨恼怒,虽然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可若不跟太子这个三心两意的男人一番教训,她实在是替太子妃不值。
“妹妹,你说的不错,我却是被大家闺秀那些条条框框,压得死,该是做些改变。而王爷说得也不无道理,不妨一试。我今日回府,彻查下药之事,教教那些莺莺燕燕,何为妻妾。”秦梧桐信誓旦旦,她认真地想过,她确实倾心于南宫沚,想为他分忧解难。
当年南宫沚为她奋不顾身,她甚是动容,决定此生非他不嫁,可谁知皇室的嫁娶是权利的附属,她便成了牺牲品。
嫁入太子府,她被侧妃死死压制,却是自己性子懦弱。而南宫沚不待见她,她心知肚明,秦家的兵权,辗转反侧,最终没能落在太子手中,他恼,理所应当。可爹爹与洛王爷的看法一直,南宫沚无主见,意气用事,不易领兵作战。
“梧桐,你可想好了?不在洛王府多带些时日,做个周全的计划。”唐清阳怕秦梧桐招架不住,有些担心。
“一鼓作气,我决定破釜沉舟,重新夺回太子妃之位。”秦梧桐抛下什么妇道,陈旧的想法,第一次流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白墨当真替秦梧桐叫好,女子本该如此,林下正风,不卑不亢,被世俗的眼光所束缚。
她起身,本想唤人准备些酒酿,太子妃送行,可刚站起来,双脚又离了地面,落入南宫月洛的臂弯当中。
“墨儿,为夫替你解决了忧心之事,该是讨要些奖励,我们回房商讨一下,如何?”不待她答话,他抱着她大步流星,留下厅中笑意绵绵的两女子。
她识得他这不怀好意的语调,若是回去了,定然是一番折腾。
昨个累得不轻,她可不想陪他如此玩闹,更何况他身子虚弱,不该操劳。
“你有伤在身,该是节欲。”她直言道。
“无碍,墨儿便是我的良药,一日不吃,胸口犯疼。”他不避讳。
“我身子困乏。”她借口多。
“无碍,为夫帮墨儿松松筋骨,保证墨儿舒服到无法言喻。”他答得妙。
“我有喜了。”她装呕吐。
“好事成双,为夫再努努力,争取让墨儿怀上个双生子。”他笑得欢。
她哑口无言,千方百计想逃离。
他搂得紧,软硬不吃,直接送上床榻,俯下身子,就是密密麻麻的吻。
她闭眸妥协,不吵不闹,不挣不扎,就这么平躺着,任由他胡作非为。
南宫月洛见她老实,倒是无趣了,问其原因。
她童言无忌,大胆妄为地言道:“逃不过,不如当做享受,权当自己养了个男宠,正在花样百出地侍候自己。”
男宠?敢说他唐唐一朝王爷是男宠?不治治她,以后当真要休夫了。
他将她翻了身,按在榻上,凑近她耳边,邪魅道:“小丫头,爷这就侍候你,你可忍住,千万别求饶。”
她一个激灵,情况不对啊,让她趴在榻上做什么?以往不曾如此,难不成他有新花样?
“南宫月洛,你看韶光繁华,岂能虚度光阴,不如我们去游船赏花。”她怕他不按常理,示弱讨好。
“爷可没虚度光阴,爷是在替南宫家繁衍子孙。”他一语落下,小心翼翼地扯了她的裙衫,怕碰疼了伤口。
南宫月洛衣袍都褪了,却听见管家通报,圣旨到了。
白墨窃喜,正感慨天助我也,却被南宫月洛狠狠地咬了一口。
“墨儿,给爷好好等着,你若是敢跑,爷可当真要下狠手,要到你再下不了床。”南宫月洛撂下狠话,神色不悦地离了卧房。
白墨见他吃瘪,倒是喜笑颜开,可也不敢乱动,以往她跑过,被他抓回来,可不是欢爱一夜,而是夜夜笙歌,疼到骨肉分离。
冷清下来,白墨有些魂不守舍,清浅的话,她牢牢记下了,他先想要的,她都给,她不愿他受得一丝疼痛,至少在活着的时候。
想着,念着,白墨睡了过去,愿梦中郎情妾意,策马奔腾,浪迹天涯。
厅中,南宫月洛接了圣旨,自此开始有些心神不宁。
他眉间阴云密布,眸子深如寒潭,倾坐在椅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