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四章 林秦下下水道
他就是一个很纠结的人。
小白文的文笔，不，连小白文的文笔都达不到，却想要写出有深度的文章。
空空如也的脑袋，却想要文中的一切都合理都符合事实。
……
总之，就是一个非常纠结的人，幸好稍微能够坚持一点，于是就这样写下去了，也养活了自己。
其实坚持的也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不过嘛，这样的人很多，他也还算不错，总之还算是不错的人生了。
况且他现在变成了女生，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虽然说不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是一些有趣的话他也挺喜欢说的，他并不是个不能改变的人，只是以前的时候，没有什么督促他改变罢了。
林鹤稍微感慨了一下子，又马上把全部的注意力投入到了游戏中。
没有什么进展，秦明拿出手机，拨了林涛的电话，打算询问一下他那边的情况。
“喂。”
“秦明，你那怎么样？”
“没进展，炸的太透了，根本不能做脱氧核糖检测，你们呢？”
“我这边没找到最近两周的失踪人口，不知道别人那有没有，不过有的话我叫他们立刻打电话给我，估计也是没有吧。丽华小区太大了，这边东边的下水道旁边就是一帮外来务工人员聚集的地方，还有一些游手好闲小偷小摸的人。有些知道我是警察就紧张，估计没干什么好事，也很难询问。”
之前秦明已经跟林涛说过了大概的死亡时间，叫林涛按着这个时间找失踪人口。
“你现在叫几个保安围住下水道，顺便发个定位给我，我马上过来，我们去下水道看看。”
“好！”
两人结束了对话，秦明换上衣服，带上工具，开车往丽华小区的方向行驶着。
很快，林涛把定位给秦明发了过来。
见面，没有过多的寒暄，两人分别穿上了防水的服装和靴子。
又往脖子上挂了手电筒，林涛是在头上顶着的。
两人顺着梯子而下，最近龙番市没有下过几天雨，因此下水道中的水位还算浅，大概是在膝盖以下一点点的样子。
这很好，也不好，因为下水道中水位较浅，而梯子仿佛是省一点料子就能拯救世界一样，非常非常节省，梯子离现在的水面一个人多高就没了。
林涛还好，毕竟是警察出身，身体素质极好，这种程度难不倒他，他快速爬下去，一直到手抓住最后一点梯子才轻轻放手，溅起的水花并不大。
秦明身体也不错，但是平常最多慢跑锻炼一下，很久都没有做过引体向上这玩意儿了。
勉强也让自己的手抓到了最后一点梯子，但是因为身体太过于僵硬的缘故，落下去溅起的水花非常大，甚至秦明还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也被溅到了一点。
秦明的脸黑了下来，他有点洁癖，虽然说很多人觉得法医有洁癖很奇怪的样子，但是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工作不嫌脏不代表生活中愿意去碰脏东西，厨师大多并不愿意天天在家做菜。
当然，这次也并不是什么生活，是工作所以秦明只是黑了一下脸，其实很快秦明就能不在意了，只是林涛这个嘴贱的非要来惹秦明。
“秦明选手零分，水花太大！”
“秦明选手你是不是隐藏体重了？你怕是溅起了两百斤才能溅起的水花哦！”
“秦明，是不是想着休假的时候去练引体向上？”
林涛一边拿脚拿手摸索着水中的东西，一边挑战着秦明的忍耐限度。
于是秦明的脸越来越黑越来越黑，手上摸索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等到秦明的手痒的不行要亲上林涛的脸的时候。
林涛就笑出一口白牙，“秦明快干活，我真的不说了！”
这种会踩着人底线蹦哒的人最是可怕，秦明的脸又黑了好几度，深呼吸了几口，才气顺了，开始认真摸索着。
摸到一只老鼠的林涛尖叫起来，将老鼠随便一扔，正好扔在了秦明的肚子上，滑进了水中，一只死老鼠。
秦明的脸又黑了，倒不是他怕老鼠，只是他想象到林涛不小心把老鼠扔到他脸上的情景。
幸好没扔到，不然秦明今天一定要把这只老鼠给林涛塞嘴里去。
如果真的被扔到了脸上，秦明觉得自己一定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赖。
实在忍不住的秦明将手电筒往林涛脸上一照。
“怕老鼠？”
“干嘛！很扎眼睛哎！”林涛没有回话，忙挡住自己的眼睛，这手电筒光还挺强的。
秦明蹲下身捏起那只死老鼠，慢慢朝着林涛走去，看着他害怕躲闪的样子，终于气顺了。
把死老鼠往一只桶中一丢，就听见林涛大舒一口气的声音，秦明忍不住笑了起来。
反应过来的林涛也觉得很丢人，不过还是嘴硬，“我不就怕个老鼠吗？谁没有怕的东西？”
于是秦明又抬起手电筒来，这次秦明气顺了，将手电筒照在林涛下巴处就适可而止了，不让它直射到林涛的眼睛，下水道很昏暗，突然的强光对眼睛并不好。
“只怕老鼠？不止吧。”
秦明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笑意。
林涛无话可说，秦明哈哈大笑。
现在，秦大科长的气终于是顺了，舒舒坦坦了。
于是两人继续摸索着。
下水道中什么东西都有，球鞋，油漆桶，高跟鞋，钢笔……
将顺手摸到的东西往旁边的桶里一扔，秦明抬头说了这样一句话。
“下水道是一个城市的良心。人类社会中有什么不要的东西，都会往下水道扔。”
秦明说着，面对着林涛“你又在装逼”的眼神，默默加上了一句话。
“前面那句话是雨果说的。”
“哦。”林涛托着下巴，仿佛得到了什么体会，事实上林涛这个家伙向来不会欣赏这种类型的话。
但是这次，林涛在思考过后，倒是难得应和了秦明一次。
“包括尸体。”
秦明稍稍愣了愣，意识到林涛在回自己的话，点点头，重复了一句，“对，包括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