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青凌殿主
睨仙境,这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境界。
可面前若风殿主的这位阿弟却能如此轻易的说出口,不就是意味着他早已经知道了若风殿主会突破玄荒境,到达这个传说重的境界么?
此人必然就是若风殿主的阿弟无疑。
徐牧心中着实惊骇,难道这位若风殿主,就是为了到达睨仙境,觉得一步一步走太慢了,因此,想要借用燃盛殿吸纳怨念的办法提升?
对于那些人物的想法,徐牧不敢随意揣测。他现在只是个小人物,那些人的想法, 有岂是他想得到的?
当下,他只觉得惊骇。如果让一个邪修突破至睨仙境,会不会将仙门司弄垮?
徐牧还想问些什么,只听见……
“呵。”
一阵风吹过,带着丝丝凉意,拂去燥热,这阵风之后,一声低沉的笑声,从胡同口传来。
徐牧心惊,看向胡同口。
那里竟然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悄声无息。
如鬼魅一般。
在这样的黑暗中,徐牧看不清那人脸上的表情。
似乎,那个人,早已经站在了胡同口,可是三人都没有觉察到。
徐牧心中涌出一种危机感,强烈的危机感。
明明,他在那个人的身上,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的境界能量波动。
可是,他敢确定,对方就是一个修行者。
“若风殿主!若风……咳咳咳,殿主!”虎哥看向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
徐牧吞了口唾沫,听见若风殿主四个大字,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在这种地方,碰见青凌殿主?
若风殿主,早已经突破了玄荒境,无论是通过什么办法,总之,现在的若风殿主,就是玄荒境圆满!
也不知道这若风殿主什么时候来的,刚才自己假冒若风殿主的阿弟,也被全程听到了?
自己套这两人的话,他也听见了?
完了!
想了想去,最终,徐牧的脑海中蹦出‘完了’这两个字。
低沉的声音,如从地狱传来,又无比空灵:“根基不错,千年难遇,可惜就是修行晚了。”
徐牧吞了口唾沫,这话是跟他在说?
完了、完了、完、了!
自己这是要在修行的道路上夭折了吧?
现在他所能够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徐牧想要极力安抚自己,却根本没有办法,心跳的加快了许多,手不自觉的捏紧。
他确信了,若风一定听见了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那么,若风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可是,饶是在这种情况下,徐牧还是想拼一下,至少,死的明白点……
他自然是不认为,自己在对上一个玄荒境修士的时候,还能逃掉,或者安然无恙。
虎哥见若风殿主根本不理会自己,又是看向徐牧,又是看向若风殿主,总觉得这对‘兄弟’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徐牧做好了备战准备,心中默念顺风咒。
他自知,在玄荒境的绝对实力之下,哪怕有顺丰咒加成,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该拼的,还是得拼一下。就这样死了,倒不像他了。
徐牧叹了口气,喃喃道:“真实踩了狗屎运了。”
虽然心中是绝望的,可是希望,还是要有的……
那低沉的声音倏然响起:“如果你能接下我一掌,我就放你一命。”
徐牧垂眸,让一个寻星镜初成接下玄荒境一掌,他怕不是在做梦……
这跟说‘我要打死你’有什么区别?
虎哥听着这话更加的奇怪,怎么外界传若风殿主跟自己的阿弟关系非常好,怎么就……要打起来了?
一旁轩子也起了身,见到那位穿着斗篷的人,又是趴在了地上,道:“若若若若若……风殿主。”
轩子跟虎哥都是燃盛殿的小虾米,而若风殿主也是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是他们却不会连若风殿主的斗篷,以及斗篷上那个圆形二维码符号都认不出来。
只是没想到,若风殿主怎么就在这里出现了……现了……了?
轩子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这是一种境界的绝对压制带来的恐慌,臣服!
虎哥的身体也颤抖起来。
徐牧皱了皱眉,境界压制,对他来说也有作用,但是却并不是很大,大概是虎哥跟轩子都是燃盛殿中邪修的原因。
邪修对邪修的压制,应该会大一些。
这是徐牧所想。
不过事实却恰恰相反,邪修反倒跟不会收到同样高境界邪修的压制,反倒是正派修士会被压制。
因此,这幅场面,竟然让若风殿主的眸中都有些诧异。
果然是千年难遇的好苗子,就连他的根基,都及不上面前那位少年。
当下,若风便一掌推出,而他依旧站在原地,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只是做了一个淡淡的抬手动作。
实则,那空气中的气旋中,是一只极大的手掌的形状。
徐牧心想,躲开?总行吧?
可是他也只能想想,即便是有顺风咒的加成,他依旧来不及逃开。
这一掌,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带着轻蔑的意味,更是带着威压,那是精神上的压制!
简简单单的一掌!
轰!
掌,带着徐牧,轰在了身后这方胡同跟另一方胡同的隔断处,扫起了周围的石头,竟是生生的身后的断层轰开!
一块石头擦过了徐牧的脸,划出一道血痕,血雾飞散。
“咳……”鲜血从徐牧的口中喷出,而口中的血液依旧止不住的流下来,顺着喉结,锁骨,滴落在黑色的t恤上,看起来,血液打湿的t恤就像是被水打湿了一般。
那鲜血,再顺着t恤,将右边低处垂落在地面上的手臂染红。
五脏六腑,似要燃烧起来。
心脏,不停的跳动,频率极快,两百……或者三百?
展开的星光铠甲,早已经破碎,不知所踪。
徐牧是从十多米开外,被那一掌带到了墙边。
背摔在了墙上,很痛。
可是五脏六腑,竟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只有灼烧的感觉,浑身也没了知觉,只有背上,有疼痛的感觉。
脸上也没有了知觉。
徐牧觉得,自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