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欲与惑》的较量 第二章 惑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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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黄夏的交流,让肖朗获得了丰富的信息和素材,却让肖朗剧本修改没了方向,计划上演的期近,开始怀疑当初的决定太自信了。
肖朗想这个困惑或许是黄夏的。如果是这个结论,剧本或许好改,舞台演员上也好把握;如果黄夏自身困惑微不足道,而是围绕黄夏产生的困惑,那观众就有很高的期待,这是成败的关键。肖朗意识到陷入了自己的困惑中。心中开始埋怨起秋水小说挖掘不够,没有提供好的基础,然后不由自主的摇摇头笑了一下。
怎么办?是果断暂停排练,这样肯定有损失,带来微词,还有可能失去投资;如果继续,效果不佳,同样面临损失,也就丧失了补救的余地。肖朗反复梳理着素材,回忆已经排练的几幕,评估着效果,大脑整整一天没有停下来,头有些隐隐作痛,心中却有了一个决定,但不能下。肖朗还需要与几方面沟通,做最坏的打算。他需要有人支持他,还要跟秋水、罗肖先聊聊,虽然他们不能解决什么,但可以提供建议和决策参考。也不管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操起手机就给秋水和罗肖打电话,约定明天见面,两人都还没睡倒是痛快,秋水也在整理新书的素材、梳理结构,肖朗心情舒缓一些,就像问题就解决了,哼着熟悉的名曲自语着洗澡睡觉。
还是那两个年轻的技师为肖朗和秋水做中医按摩,罗肖依旧坐在另一张床上。肖朗已经入睡,秋水和罗肖小声交谈着,肖朗打个盹醒来。
肖朗说:“哎呀,睡着了。昨天睡的不晚呀,还是帅哥手法好。”
秋水说:“还不晚,大半夜打电话,亏了是你,要不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倒也是,艺术家都是夜猫子。”
肖朗说:“你不也是没睡吗。怎么样?动手啦?我可迈不开不步了。”
秋水说:“艺术家都困惑了,说明什么?”
秋水的话让肖朗意识到了什么,罗肖愣住神。
罗肖喃喃的说:“黄夏看清楚了,才说这就是现实。”
肖朗说:“所以他很淡然。”
罗肖说:“黄夏说也有欲和惑的时候。”
秋水说:“这才是真人。”
肖朗说:“黄夏说‘人生与戏剧谁能说清谁?扯不清’。他说‘人生来就是演戏的’。秋水你的《日记》说的对。”
秋水说:“还说我的书信息量小,还有吗?明天再给你两本。”
肖朗说:“直接从原型吸收养分是创作的源泉和基础,为啥这次失灵。”
罗肖又自语到:“或许戏中戏能说清楚。”
罗肖的话触动了肖朗:“戏中答疑解惑?!”
三人来到了心之恋,还是老座位,肖朗阻止罗肖上红酒,说还有更烦的事借酒消愁回家更愁,出出主意怎么好。罗肖回来,身后服务生端上咖啡、沙拉、甜品、每人一份牛排。
罗肖招呼他俩动手吃,然后问肖朗:“决定啦?”
肖朗喝了一口咖啡:“九十。”
秋水玩笑着:“百分之十损失?”
肖朗坚定的说:“不!不舍。”
罗肖问:“如果失去投资,会不会取消计划。”
肖朗若有所思:“我,应该还是有能力保住计划,只是,如果没有投资就不能确定复排时间,档期不定,人员、剧场等等一切都会受影响。”
秋水说:“那不等于取消计划吗。”
三人陷入沉默静静的吃。
罗肖思绪万千,对黄夏深深的感激之情,黄夏的境遇触动着他,让他觉得这是他的事,肖朗就是他内心深处隐藏着的灵魂出窍,心里喊着不能放弃!
罗肖打破沉闷说:“这样,剧本我不懂,肖导看看能按计划最好,如果必须也能够推迟,不要考虑投资。影视剧叫投资制片人什么的,话剧叫啥我不懂,但我负责投资。”
秋水也说:“不能放弃,我也可以试试拉一些赞助。”
肖朗想想说:“这可不是小数目。如果这个不是问题,明天我就正式提出来,与剧团和主要人员谈。”
罗肖说:“不管能不能留住投资,我也要做好撤资准备。”
秋水也表示同样意思,确保万无一失。
夏朗感激的端起咖啡说:“没想到就此成为合伙人。真应该有酒,日后补,今天就以咖啡代酒谢二位啦。”
罗肖、秋水也举起咖啡,罗肖说:“要谢,还得谢你,让我还成为了‘艺术家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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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朗回到家还在兴奋大又到了后半夜。肖朗大脑一直停不下来,直到凌晨四点过了才入睡,早上六点半就醒来大脑即可进入高转速,不放心七点半给罗肖打电话再次确认得到肯定答复,即可跟主管领导确定上午约见时间,接着与主创人员通话确定下午两点排练场研究重大事项。
罗肖与夏朗通话后随即出门,昨天的态度应该认真的不能儿戏,刚才又向肖朗保证作为支持并参与,今天必须行动,到公司看了今天的日程安排有一个提前约定,与一个公司的沈总谈项目。罗肖赶紧联系,看看能不能推迟两天,简要说明情况表示诚意,没想到这个沈总坚决要求今天谈,特别强调事关结果。罗肖想想本来是自己失约,人家坚持那自己调整。对方又提出要求,让罗肖请客还必须在心之恋,罗肖无奈答应中午心之恋见。
罗肖十一点就到了心之恋,选择了比较安静的两人的座位,不一会儿沈总进来,罗肖迎了上去寒暄着落座。
沈总没坐稳就问:“对不起啦,我坚持见没影响你大事吧?
罗肖不好意思说:“没有,没有。本来就是我们先约定。”
沈总不客气地端起罗肖斟好的红酒:“来,先干一个,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罗肖端起高脚杯有些蒙说:“你不是不喝酒吗,为啥今天非要酒喝?中大奖啦?多大的项目?”说完先仰头干了。
沈总说:“还真中大奖了。今天主要听你说,具体详细说说推迟见面的理由,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罗肖问:“就这理由?”
沈总点头:“对呀。我们这么熟了就是理由。”
罗肖说:“我现在可没时间说太多,我答应肖导确保资金到位。这样我们先说我们的事,抓紧吃,改天我们再坐。”
沈总不紧不慢的给两人斟酒说:“今天就是听你说,我们的事你不是说回头再说嘛。来,再干一个。”
罗肖只好端起杯与沈总又干了,看看表说:“干俩了别喝了,一点钟我们结束。”然后讲述了自己答应肖郎保证话剧复排的经费。
沈总听着不时点头表示听经去了,又给每人斟酒,这次都是多半杯,一瓶酒已经下去一半了。
罗肖问:“这是干啥?我说完了。”
沈总又端了起来:“完了?这不就结了,干。”
“啥就干?抓紧吃,我们回头找个晚上多坐会儿。”罗箫催着。
沈总说:“急什么,不是都说清楚了吗,这不就结了吗。安心,安心。多坐会儿,别急,别急。”
沈总越这样说罗肖越心急,可又不知说什么好了。沈总拿起酒递给罗肖说:“干了。这叫什么事不都解决了吗,快,快,干了。”
罗肖无奈:“每次喝酒怎么劝你都不喝,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罗肖试探着问:“生病啦?有些不好?是想找个专家?找谁我这就去。”
“哈哈,你别咒我呢,一说有事就得有病?干了吧,我说你的事解决啦。”沈总一仰脖干了,将高脚杯放到玻璃茶几上,发出啪的声响似乎杯底裂了“我是说你的事解决啦,啥时用?说。”
罗肖不解问:“啥,你出?你弄明白啥情况就出,要亏本的,又跟你没关系。”
沈总说:“对呀?!就是跟我没关系才对呀。呃,不,有关系采出钱呢。”罗肖越发糊涂了,沈总又说:“行了,你就抓紧告诉那个消导,马上,快,就说解决了,明天支票到帐。”
罗肖说:“你知道多少就说到帐,不说清楚人家不会接受的。”
沈总说:“那还着急走吗?你要能安心不走了就告诉你。”
罗肖无奈:“好,既来之则安之,等你说服我。”
“今天就这一瓶酒。你听了,如果还不能说服你那就把那个肖导叫来我跟他说。”沈总看上去是认真了。罗肖索性就安心听他说,不觉中三个小时过去了,罗肖提议干脆把肖郎和秋水叫来。
沈总说:“这不结啦”然后给老婆打电话说晚上跟罗肖谈项目不回去吃饭,罗肖也与肖郎和秋水电话联系确定晚上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