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欲与惑》的较量 第二章 惑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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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肖的电话太及时了。到下午四点的时候肖朗的谈判还在艰苦的进行中,当听说投资不再是后顾之忧时,阻力瞬间消失了,让肖郎突然产生了失重的感觉。
秋水和肖朗六点赶到,罗肖将沈总介绍给他俩,肖郎客气的感谢沈总的心意,也传达出带有谢绝的意思。秋水也表达这不是经商投资,没有回报,纯粹公益。
罗肖担心沈总误会他俩的意思说:“沈总,他俩的意思怕你当做项目投资,纯亏,对不起你。”
沈总哈哈笑了起来:“我说话直,两位艺术家是心存疑虑,是对我还没建立起信任感。我先说明,我没有任何企图,也明白就是赞助。二位艺术家听我说完,然后再做决定。”
罗肖打圆场招呼大家边吃边聊。
沈总说:“我俩从中午一直吃到现在了,二位看我这脸都成猪肝了,你们吃着听我说。我呢,不是心血来潮,我跟罗肖是好哥们,干了不少事,声明是项目合作,不是那种坏事,哈哈。不仅是业务合作关系,他给我说了不少事,包括二位艺术家,咱是做买卖的大老粗,不过现在兴沾点文化味。哈哈。”
罗肖打断他:“哎,哎,正经点,这二位艺术家可不搞那些庸俗娱乐。”
沈总赶紧赔罪说:“玩笑啦,两位别怪。说真的受他影响也想做点文化和科技方面的东西,真不是搞投机。早晨他打电话说这事时我立马就定了。还有更想说的,也没跟罗肖说太多所以他也不太信我。二位是正直的艺术家,我想把我从‘女厕所’听来的东西告诉二位,也许有用,也是我为啥这么做的理由,”
罗肖拦住沈总:“你真找乐,花边新闻就算了吧。”罗肖担心肖郎反感。
沈总:“你以为真从‘女厕所’听来的?我是在‘那厕所’看到的。还得跟二位表明,对二位没企图,对你们涉及的人更没企图。再说,跟罗肖是哥们,罗肖跟二位是哥们,罗肖也是很感激你们涉及的人,跟我呢没关系又有关系,所以哥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罗肖说:“哎呦,看来是不能喝酒还楞要喝,都语无伦次了,啰啰嗦嗦啦。”
肖郎一直没言语,想看看“天堂的馅饼”啥馅,秋水打圆场说:“看来沈总一定有不少东西,肖导,或许对剧本有用。”
肖郎友好的鼓励沈总继续。沈总见二位想听了就对罗肖说:“还是艺术家懂我,你学着点。”
沈总就一股脑将藏在心里的东西倒了出来,肖郎完全消除了戒备,三人听得入神,好奇、惊讶、疑问不时写道脸上,中间插话。
沈总端起茶碗说:“嗓子冒烟了。”
罗肖说:“怎么这么多事你都没跟我说呢。”
沈总说:“跟你说?以为我要跟人家讲条件呢。其实跟你说过,你没让,我就自作主张了结果栽面儿了,没脸跟你说,让你说我屁屁,忽悠。”
罗肖关心的问:“还有戏吗?”
沈总流露出失望:“祈祷吧。但愿良心还在。”
肖郎和秋水陷入沉思。
秋水对肖朗说:“有些东西可以吸收进剧本,只是影响结构,也不好表现,要有合适的表现形式。”
罗肖认为话题沉重说:“要不要就把沈总在‘男厕所偷听女厕说话’的形式直接表现出来。哈哈。”
沈总捶了罗肖一拳:“我有这么龌龊吗?再说,现在的厕所都高级了,没机会了。”
罗肖笑翻了:“那是沈总的屁股金贵。”
肖郎若有所思:“也倒是一种形式。”
沈总不解问:“啥?艺术家真要把厕所搬上舞台?”
肖郎哈哈大笑说:“那我就一炮打响,成热播剧了。拉不行,那就吃。”
秋水一拍大腿说:“对《茶馆》。”
罗肖、沈总被秋水一拍弄的一头雾水,肖郎指着秋水说:“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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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朗犯了难。虽然打消了对这个沈总的疑虑,当面也接受了他的赞助,有些细节再谈还来得及,可是剧本如何改确实需要斟酌。沈总提供的情况能不能成为素材,是否可以作为艺术的再创造一时不好把握。秋水的提示可以考虑,还必须和其他主创人员商讨。
接受秋水的建议,不是再创造,是在另起炉灶再造一个新的,不管是喜剧还是悲剧。肖朗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勾络出一个筋骨。自语就做个预备,在大家没把握犹豫时抛出,有可能就会出现好结果,又反问自己大家不接受呢?接下来怎么办,摇摆不定会导致前功尽弃。肖朗得出结论,关键是剧本。
与几个方面沟通遇到的都是反对,按计划进行就可以,直线不走玩漂移,状况出现已回不到原位,连续几天都要后半夜才能入睡。以往后半夜睡是兴奋的创作停不下来,滋味不一样,肖朗想要不天亮去罗肖那调理一下。
秋水这几天不一样,大脑异常活跃,已经把第三部流光的结构搭出骨架,却迟迟没动笔就是“肉”还不“肥”,沈总说的深深触动了他,不需要考证,“肉”一下子肥了起来,兴奋的脸泛红。早晨七点不到肖郎就打来电话,约去罗肖那做保健,秋水答应了还兴奋的告诉他小说要开写了,肖郎更烦躁起来。
肖郎介绍几天工作的情况毫无进展,秋水也犯了难,表示没有直接写过剧本没把握,还是由肖郎自己完成才好。
罗肖对秋水说:“我觉得你可以试试,《日记》最后那一段不就是以剧本的形式出现的吗?”
秋水说:“那怎么能算剧本,不过就是故事梗概。”
罗肖说:“剧本都是有一个梗概脉络衍生出来到。”
秋水对肖郎说:“我觉得那个东西没什么作用,有时间愿意看就再看看。”
肖郎说:“我倒是有印象最后部分,秋水你方便是把最后部分给精炼一下。”
秋水答应明天就完成,也建议不要搞一个全新的,肖郎担心随着素材的取舍原剧本就会面目全非,可是任何修修补补作品绝对是废品。秋水答应结合沈总提供的素材,和流光中拟定的一些内容,写几个小故事或寓言,供肖郎参考,已经酝酿很久的几个小段《宫、官、棺的对话》、《天使的困惑》、《谁来拯救白细胞》、《新物种》、《抱团互赢》等等。
肖郎大脑一刻不能停下来,围绕黄夏的种种素材归纳、整理、取舍,哪些能舞台艺术再现、哪些内容经典却无法舞台展示、哪些需要变化表现形式才可呈现。形式和内容的改变,原先确定的正反男一号还能不能成为男一号,内容的变化和剧中角色的变化,原先选定的演员就会出现变化,一系列要解决的都是难题。
肖郎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动机。当初为啥那么坚定要搞这个题材的创作,为啥不经意的一个细节却完全打乱现状。说明原剧本不过就是一个泥盘子,落地即刻粉碎,不仅不能再拼凑成盘,连一块大一些的碎块都难找到。
肖郎隐约意识自己的反映,就是围绕黄夏产生的效应,那黄夏呢,为何能产生这样的效应。或许,这就是自己坚定创作的初衷。
肖郎决定先将素材以流水账的方式叙述;剧本以黄夏回不回原岗位而引发的一系列现象为基调。肖郎似乎解决了疑惑,而真正的疑惑是要表现的内容。肖郎心急的催促秋水,秋水正在完成寓言《新物种》,就请罗肖帮忙将《雪之日记》中最后几页类似剧本故事梗概删减摘录一下,罗肖答应晚就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