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祭流光》三 第三章 烦躁的七月 第二十节 收获满满
与上一周相比，今天一上班黄夏就召开了办公会。这段时间马月生这个临时借调过来的人俨然已经取代上官秦，办公会一散就交代上官秦纪要抓紧写。因为前几天请假痛快，上官秦顺嘴说了句放心哪天请领导吃饭，马月生就破下说就今晚吧，上官秦只好答应也故意说就请马大科长一人，马月生还就认可了，上官秦无奈赶紧跟老婆请假。
没想到今天这顿饭没白吃，挺有收获，解开了上官秦上一周的谜团。
马月生有点抱怨，说这周可把他累坏了。上官秦故意说那不叫我帮你，马月生欲言又止，又经不住上官秦欲擒故纵的“行行行信不过就别说”，越不让他说他还越怕你对他有意见，乖乖的告诉你。还先嘱咐上官秦不能再对任何人说，还得。马月生这才说，是平贺辰只让他和权德利参与，不想扩大，所以也就没叫上官秦，而且，权德利还又特别跟他强调保密的。然后马月生给上官秦描绘了周五和昨天周日，这繁忙紧张、小心谨慎的两天。
马月生说：“15号周五8点钟，还没上班，孙局长就将黄局长、平局长叫到市局办公室。孙局长让黄局长就他要求追查公司怎么成立的、强制违规收费之事，什么时候开始的、谁同意的等问题做专题汇报。
“让查这个啦？什么时候？”上官秦表现出有一搭无一搭的态度。
“好像有吧，我也不知道。”
“结果呢？”
“咳，哪有什么结果。黄局长讲，这件事我们局党委承担责任，就不要追究过去问题了。”
“就这？行吗？”上官秦故意的问。
“肯定不行。据说孙局长非常不满意，不干。孙局长说，他过去管的时候怎么没有反映、没出问题？为什么你们一管就出这么大反映、这么大问题？你们怎么搞的？”马屁精那劲儿又来了。
“那，黄局长什么反应？”
“听平局长和权主任俩人说，这事，黄局长讲‘这一届党委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有二处武金夫、三处朱之兰和孙全胜能讲清楚。但他们提供的文字讲，只是下面各单位自行做的，局里默许的。说从2003年初开始执行的，当时只有郭群主管、袁少合分管这两人知道。郭书记都退休一年了，袁局长也调走两年多了，这事也不好在找这两位领导了问了。就不要查了，我们党委承担责任了。’”
“不对呀，那时可是孙局长是我们局长呀。黄局长这么说，孙局长听不出来？”上官秦这样问其实不是问马屁精的，是问自己的。而且当时平贺辰也是参与者，黄局长这样说，应该很高明。
“是呀！你说对了。孙局长听后可能很生气的质问黄局长，什么意思？那时我是局长！我怎么不知道？我批了吗？有没有文字记录？没有？我不知道，就得你们负责！”
“呦。那黄局长怎么说？平贺辰一句话不说？”
“平局长一直没说话。听他们口气，好像平局长事先知道孙局长叫他们去要问这事儿，就是要当着平局长面问这事儿。”
“那黄局长怎么说？”
“黄局长还是建议由我们局党委承担责任就可以了，不要再追究过去了。”
“孙局长同意吗？”
“谁知道呢。不过孙局长听后，沉了半天说想想，这件事暂时不向市里报件了。”
“报什么件？”上官秦不理解的问。
这个马屁精感觉自己说走嘴了，赶紧说：“没有，没有。”
上官秦坏劲儿又来了一口气激将着：“好呀马科长，我们这么长时间了，原来您还一直不信任我呢？防着我？行嘞，以后我就有话说了，您干的可都是党的机密大事，我们一个小办事的可没资格干。您辛苦点也是应该的。”
马屁精有些挂不住脸了骂了起来，然后说：“我怎么不信你啦？不信你今天跟你说？不就是周一平局长把我和权主任叫到办公室，交代拟一个报市里的情况，报孙局长审后报市里。平局长特别说，孙局长交代就让我们俩亲自写，不要报我们局的领导们。”
“停，停，停，大科长，您快别说啦。局长明确要求不能让别人知道，您这不是害我吗！”
马月生就这样有一点娘儿们气的骂后说：“反正今天你知道了，你要往外说坏事我可饶不了你！”
“您不就工作积极认真吗，放心，您那个副主任肯定能当上的。”
上官秦想起大约一个月前，刚出事儿那会儿李思哲他们考核了薛庆黎四个人提拔的事，没有马屁精，不知这小子知道不知道。上官秦还是没控制住说了半句赶紧停住：“上个月李思哲他们……”
马屁精好像没听清楚上官秦说的后半句，就又骂上官秦王八蛋说：“起草了一个情况报告，已报孙局长还没改回来，具体内容明天给你看草稿。”
“别，别您快别让我看草稿了，泄密我可担不起。我敬您杯酒吧。”
马月生劲儿又来了：“这杯酒得罚你喝。你小子别装蒜。对了，你刚才说李思哲那王八蛋他们是不是要考核干部？这小子怎么没告诉我？”
合着这小子听见说的啥了，上官秦赶紧打马虎眼说：“这杯酒我喝。什么考核干部？我是说有几次他们不也参与这事啦，怎么这几次没叫他们呢。”
马月生看不起人的样子说：“他们哪干的了这个。到别说权德利干这个到是行家。”
“是呀，这回怎么没让这条……没让他干呢。”上官秦差点说出狗字。
马月生笑了：“你王八蛋就直接说这条狗不得了，还怕我给你告状去？他呀，就是一条臭（嘴）狗，这回孙局长和平局长是怕他坏事，就没让他参与太多。其实他可真是知道不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