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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华灯初上，林哲思送白予曦回学校。
车里很安静，白予曦拿起手机翻了一会，回了几条消息又合上。
碰到红灯车子停下来，白予曦偷偷瞄林哲思，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只手握着手刹，视线突然从前方转过来，对上白予曦的眼睛。
很快重新看向前方。
“在想什么？”，林哲思问道。
“我今天看了你和白明瀚lo的视频。”白予曦打开微信，把视频点开了，拉到对拼那个时段。
“嗯。”林哲思淡淡应声。
“你在这个地方是不是断网了？”白予曦将手机递过去，林哲思快速瞟了一眼，视频里是林哲思的寒冰莫名停顿的一秒。
那个时候林哲思正找到对拼的机会，大星咬着面包路过看到两个寒冰在lo，以为对面是师姐在玩，一个巴掌重重拍到林哲思手臂上，“可以啊思哥，都打上1v1了。”
林哲思就算是臂力再稳也没架住这突然袭击，由于游戏没锁屏，画面直接划到深渊处，林哲思快速空格键跳回英雄所在位置。
可惜还是受了对面寒冰一记伤害，优势瞬间变为劣势。
几秒钟的时间一血就送出去了。
那回天旋地的冰冷气场爆发，大星当即认错，得知是对手不是师姐之后更是懊悔，还请命必须亲自加上对面寒冰请求让他两再打一次。
这个请求被林哲思拒绝了。
不过到白予曦那里，林哲思只是说道，“不小心顿了一秒。”
“就这样？”白予曦追问。
“很重要么？输了就是输了。”绿灯亮起，林哲思重新放下手刹，说得风轻云淡，一场lo根本无法决定什么，不过是白明瀚和林哲思的首次交道而已。
游戏就是输和赢，只不过作为对手的两个人都是重要的人，所以白予曦比自己想象中更在意他们的感受。但试想如果这次是白明瀚输了，或许也是得到一样的回答。白予曦见林哲思如此淡然，笑道，“我只是好奇，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再多说就矫情了呗。”
“不用担心。”林哲思也笑，连白予曦都察觉出这个停顿的问题，白明瀚不可能看不出来，否则何必特地录了视频还发给白予曦呢。“游戏而已。”
“嗯，不愧是王者心态。”白予曦手肘支着窗沿，看向林哲思，突然想起和阿粒之前讨论过的上分婊的事情，不禁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你那么厉害，有没有女孩子找你帮忙上分啊？”
问完之后已经有了答案，之前拿林哲思朋友的号第一次和他双排，不就立刻遇到一个加他好友的辅助么，说到最后还要出钱让他带着玩。不过被林哲思举报拉黑了而已。
“有啊。”林哲思认真盯着前方，表情淡漠。
除了那一次之外，果然是有的。
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啊。
通过送炮上分或者出卖感情上分，白予曦想着就头皮发麻。
“你帮了吗？”白予曦放下手肘，立即问道。
“没帮。”林哲思坚毅的侧脸在黑暗中透着冷峻，“我看起来很闲？”
“不是。”其实还有更深入的话题，不好意思问出口罢了。白予曦看向窗外的疾驰而过的车辆，犹疑道，“只是听舍友说有些厉害的男生会帮女孩子上分，然后……”
“嗯。”林哲思等了一会，白予曦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挑眉，“然后？”
白予曦细思，其实这么想也不对，万一别人愿打愿挨，还是真爱呢。
于是换了个说法，“然后就在一起了。”
林哲思见怪不怪，“我有几个朋友就是这样。”
白予曦并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林哲思身边，毕竟她是第一次接触网络游戏，网恋对她来说都是新闻一样的事情，不在身边发生，不会有太多触动。但林哲思游戏年龄比她大多了，有也不奇怪，她很好奇，“因为帮忙上分在一起了么？”
“因为在一起，所以给女朋友上分。”
“没想到真的有。”幸好当初听到上分婊事迹的时候自己没有一杆子棒死所有人，不然可愧疚大了。
“其中一个给女朋友上完分就被甩了。”林哲思语气冷然，“还有一对还在一起。”
“……”原来不是happyendg。
他看了白予曦一眼，“这一对中的女生你也认识。”
白予曦将印象中玩lol的女生都过了一遍，心里没底，“……谁啊？”
“陆铃。”
脑海中铃的面孔清晰起来，聪明讨人喜欢，古灵精怪的性格，和高麟异常亲密，在学校也出双入对，白予曦一直以为铃和高麟之间有点什么。
原来是她误会了。
“我还以为铃是和高麟在一起了……”
林哲思笑笑，看白予曦摸着手臂，便将空调调低。“后座有薄毯子，先拿来盖着吧。”
白予曦摇头。“我不冷。”
车子进入了二级公路，快要到学校了，时间还不算晚，车速比之前慢了一些。
前路被昏黄的路灯照亮，到这里只有偶尔开过的公交车，出租车。私家车却都不多见几辆。
安宁静谧的氛围，像打翻了的贵腐，甜息浸染，醉人心脾。
“林哲思。”
“嗯？”
“我是第一次给人当女朋友，如果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希望你多多担待，有什么意见别介意告诉我。如果相处期间我这边碰到问题，也会找你商量的。”
白予曦说的认真，就像当初竞选新闻中心部长的时候那么诚挚。
这个很久以后白予曦想起来都会觉得窘迫的画面，让林哲思的眼神变得温柔，他并未觉得好笑，反而认真回应，“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会做好的。”
白予曦笑，目光赤诚又坚毅，“你相信我，我也会做好。”
“好。”
这是她的表白，比他所见过的都正式。
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像是灌住着力量，车子从孤寂昏暗的路穿梭而过。
周六校园人影稀疏，林哲思在宿舍楼大门前吻了白予曦额头，看着她走上宿舍楼。
刚要离开，正碰到回来的铃和高麟。
“才几天不见，局势挺可观嘛，林哲思。”铃的手虚牵着高麟的，若即若离，始终还是牵着。
林哲思淡笑点头，友好却不多言，“先走了。”
高麟温和地笑，待林哲思走远，微微侧目，“他似乎对我有些成见？”
铃迎着高麟的目光，毫不避讳，“林哲思和邱，好着呢。”
林哲思星夜驱车直赴邱的邀约，邱的姐姐开的酒吧，以往的聚会都会在这里进行。酒吧里声浪一波高过一波，邱在卡座里等着，桌上摆了一排小酒杯。
他靠在座上抽烟，地上都是烟头，酒水半点没动。
“怎么来这么快，不多陪陪小姐姐？”邱捏着小杯酒放到林哲思面前，语气里的揶揄像是说给自己。
“开车。”林哲思只是坐着，双肘支着膝盖。他仍穿着白天的那套职业装，神色冷峻严肃，加上身材高大挺拔，颇有点小说里霸道总裁的味儿。
“现在看着真有点人模狗样了哥们。”邱上下打量林哲思，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沉重道，“我答应那个经理了，明天就进去训练。”
“嗯。”林哲思把玩着酒杯，声线清冷，“我来之前，看到陆铃和高麟一起回去。”
邱绷着脸，眼里分明有恼怒，却突然笑了一声。
“随她吧，跟着她一起粉饰太平，有时候想想也觉得自己可笑。”
“后悔吗？”
“你说呢？”邱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了，“早两年我进去了，现在跟着dk打全球总决赛的不就是我？”
“那你怎么还没分手？”林哲思看向舞台，说的随意。
上面换了一位外籍女歌手，原先的高涨气氛逐渐褪去，一首thezyng像复苏之风贯穿整个酒吧，慰藉着兴奋又疲劳的人们。
邱又叼了根烟，打了几下火机，没打着，烦躁地把烟摘下，“别问了成不，烟不抽酒也不喝，没劲。”
说完拿起电话，“王晓铭？过来，老地方，过来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