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对！就是对于仙道初衷由衷的执着，没有其它！
这般思定，心中莫名的好受了些。历丙这个人物，与我来说，我也只会将他的身份局限与南则仙派的弟子，而且是新进弟子。更者，我是他的授业导师，该护着他的地方，自然要护着。
来得广场，一众弟子说说笑笑，似是根本没将我将将走前的言语放在心坎上。
许是方才发了肺腑之言，不由得怒火冲向心尖，没了好脸色。
“我适才离开，你们这般倒是乐得自在。是否很知足自己学会了点小法术，便可无敌于天下？或者是你们压根没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认为我不过是将来的导师，交代的事任由你们从或不从？”
一端无名火，一众弟子受的是诚惶诚恐。皆是耷拉着脑袋，并排站开。
“我命你们好生专研，你们也不知专研些什么，竟是笑的这般开朗。也与我讲讲，让我涨涨见识。”
“芒，芒导师，我们并未研究什么。”
“那何以手舞足蹈，就差将你们休憩的厢房给掀翻过来，好让土地老仙也跟着乐呵一般？”
“说又何妨？芒导师，我们将才是想着芒导师明日换上那日着装……”
“够了！”
当真是够了！
我真的是气到了极致，一挥衣袖，那方才坐落在地上的石狮子腾空直起，砸落在山门正前方。惹得两个守山门的弟子是莫名其妙，皆是挪不开脚步，只诧异的瞧着广场这边。
方才与我对话的李达，也是被这一道气势掀翻出去，飞出数十尺，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真心实意教授你们，你们就是这般报答与我？我穿什么，做什么，还轮不到你们来多嘴！”
心中恨铁不成钢，反手又是一掀，一众弟子皆是站立不稳，摇摇晃晃。原本是想着给些教训，却是下不来狠心，只是用了不足半分力道。
“你们是否觉得自己天之骄子，是否觉得自己资质过人？你们是否沾沾自喜，啊，我真是厉害，仅一日，便将导师教与我的仙法习会。如若真是这样，我告诉你们，这隔空取物，算不得什么。或者这般说，这隔空取物，与仙道来说，比如襁褓婴儿学会开口叫阿爹阿娘那般简易。你们竟以学会开口叫阿爹阿娘为荣耀，呵呵，当真是让我这个导师觉着羞耻！”
“我且告诉你们，仙道路途之漫长，仙界天才之众多，仙法奇妙之无尽，皆不是你们这群井底之蛙现今能觉悟到的！”
“别以为少了你们，仙界就不转了，别以为少了你们，我南则仙派就紧闭大门，从此落寞了。你们与我仙界芸芸众生来说，不过是蝼蚁爬虫，或者说，你们是最可怜的爬虫，甚至，你们连爬虫都算不上。你们与我南则仙派来说，不过是最低等的弟子，或者说，连最低等的弟子现在都有资格在各大山峰服侍日常，而你们，似是甘心一辈子窝与这山门外，做我南则仙派的耻辱，做我南则仙派一代又一代走向辉煌之弟子的踏脚石！”
“告诉我，你们连做踏脚石都不配！”
一通劈头盖脸的怒斥下来，我气的稀里哗啦。加之心里堵的难受，干脆扭过身子，就欲离开。
许是这几天身子不舒服，所以才这般容易动怒。
话说出口，始觉有些不妥。这般打击，真的不知是否会泯灭了这些弟子的斗志。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留着他们自己思量，或许能激发他们斗志也是不无可能。
只是，我将将转过身子，一群弟子愤怒的吼叫，使得我脚下顿挫停下。
“我们不是蝼蚁！”
“我们不是爬虫！”
“我们也不是踏脚石！”
“芒导师，你不必看不起我们，我们定会是南则仙派的骄傲！”
“……”
这震耳发聩的吼叫，我听在耳畔，心里却是乐开乐花。
果然，我的一番鄙夷，起到了正面的作用！
那么。
接下来，该是进入正题了！
我装上诧异的表情，又转过身子，瞧着这一群弟子。听着他们尚在不住的发泄，又是假装满意的点点头。
但是，表面工作还是要继续的。索性，一次恶人做到底！
“你们说你们不是，就不是？你们有什么资格驳斥我说的话？是不是谁说话大声，谁说的就是正确的？我说你们就是蝼蚁，你们就是爬虫，你们就是踏脚石！”
我转过身子，继续将才未完成的动作。却是听得后面异口同声的吼叫，再次停下脚步。
“我们不是！”
“我们不是蝼蚁，我们不是爬虫，我们不是踏脚石！”
要说，一个人的声音，或许微不足道。但是，这一群人的声音，又如同事前安排好的一般说一句话，那么即便这句话是假的，那也足够有说服力了！
至少，我是被这群弟子的毅力决心给震撼到了。
“很好，既然你们这么自信，我也不便再对你们嘲讽嗤笑。但，口说无凭，我算了算，三个月后，便是各大仙派之间的交流切磋赛。明面上说的好听，是交流切磋，实则就是各大仙派证明自己未来那股实力的对抗赛！”
“你们既这般有决心，那好，那便在那场大赛上，证明自己，证明你们不是蝼蚁，不是爬虫，不是踏脚石！更加证明，我南则仙派没有看错人！”
“否则，你们今日说的，全是笑话。而且，是扇着自己的脸，问别人，好不好笑！”
摔下这一番话，我便不再多留。
该离开的时候，就要离开。反正时辰还早，我大可回自己厢房歇歇，或是去找因蝶玩玩毽子，再来视察一番。看看这些弟子，是否真的发自内心想要挽回在我这里失去的脸面。
……
“怎么样？女圣的气势一点不减当年吧？”
“是不错！不过话又说回来，凌云老头，你还真敢收她做徒弟啊？你不怕哪圣识恢复，剥了你的皮！”
“时势所迫，暂且顾不得那么多。况且，真圣转世，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仙界定是少不了腥风血雨。我这些年，与她委居拓叶山内，也是为了避祸！”
两人不再言语，均是低头看着广场上一群弟子，若有所思。
半晌，凌云脸上诧异。
“咦？白陆，你这新弟子当中，有几人资质还真是不错啊！特别是那小子！”
“哪个？”
“就那个立于最前方中间那小子，好像还是拥有真神命格之人。”
白陆眼眸一转，转而没了方才打趣的滋味。
“历丙，是不错，只可惜他是历疯子的后人。”
“历疯子？哪个历疯子？历天行啊？”
见白陆点点头，凌云沉思一番，转而开口。
“是又如何？你们只需好生培养，磨一磨他的性格。在心性方面，多加关注一些，也不见得他就会如他祖上那般，毫无人情冷暖可言。”
“理是这么个理，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何况，他始终是历家人。我尚在思量，要不要让他继续留在我仙派。”
“白陆，你这话就不对了。仙道之宗旨是什么？那是让那些渴望踏足仙道，有仙道根基的人，能有一个归宿与指引……”
“行了行了，真是师徒情深，说话都是一个样。大道理一通，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ps：求收藏！见不到收藏涨，我的心，拔凉拔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