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名为‘春花’的女人
当营长高枫带着他的兵们正在艰苦卓绝地展开训练时。
当新兵薛青山在军营里接受着身体和性格的锻造时。
他们都没有想到,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会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会给他们两个,甚至更多的人的命运带来巨大的改变。
一切的开始是在那个一九七五年的夏天,gx省西南部,一个叫桂花村的小村庄。
桂花村是一个与y国交界处的小村庄,小村向西南方再走得两里路,就是两国的界碑。
小村的人们时不时也会越过界碑,到界碑那面的山里打猎,有时候打猎的人有走得远一点,还会看到那边稀稀落落的村庄。
桂花村确实很小,小到全村只有五户人家。桂花村又很穷,每户人家都是泥巴糊的墙,枯枝茅草盖的顶。
从很多年前开始,桂花村的人们就开始以打猎为生,前些年食堂化,吃大锅饭的时候,这里村民也曾积极向应国家的号召,放弃过祖上传下来的生存本领,改为开田地,种庄稼。
开局设想总是很美好,但是结果确实是让村民们感受到了很残酷!
实践证明,拿惯猎叉猎枪的人们盲目拿起锄头是种不出粮食的。于是村民们扔下还没有用顺手的农具,饿着肚子,又到深山里寻找猎物去了。
以至于这几年历经食堂化,合作社大生产的时候,小村的人们却能置之不理,不需要像其他地方没人挣工分,而是进山打猎,自给自足。
能够这样独特独行的原因,还是这里实在太偏僻,偏得无人顾辖得到。
在这个时代,也许置身桃园反而是幸事。
对这五户人家的十来口人来说,至少打来的山鸡、兔子、狐狸还可以拿到二十里外的镇上换来些粮食,然后用粮食和风干的肉干一起熬粥,这些粥虽然不能填满口腹之欲,但是小村的人们不用挨饿了。
所以前些年外面的人有饿死的,但是小村里却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件。
但是进深山里打猎还是会碰到危险的。
因为大山里除了羽毛多彩的山鸡,上窜下跳的兔子,娇小的狐狸,还有狼。
如果是一只狼还不可怕,有时候村民们碰到独行的狼,也会打了回来,狼肉比兔子肉肥,煮的粥更有油水,而大家现在缺的就是油水。而狼皮还可以拿到镇上去,换来更多的大米。
有人曾研究过,狼是所有脯乳动物中对团队认同感最强的一种,甚至超过了人类。所以很多时候,在森林里发现一只狼独行的时候,在它不远的地方,总会有一个狼群的存在。
所以村里的男人们大多时候都是结伴进山捕猎,即使他们偶尔打了一只单溜的狼后,也会立马跑出森林,赶紧撤回到村庄里。
因为就凭那些猎叉和几杆性能普通的猎枪,在狼群面前是毫无抵抗力的。
可是这种男人们结伴捕猎的情况,在村里多了一个女人后,就发生了改变。
一九七五年的夏天,村里的壮实小伙春生结婚了,他把捕获的猎物拿到镇上去换粮食,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一个女人。
一个不管是模样,还是声音话语,都跟桂花村的女人们完全不一样的标致女人。
桂花村的女人们普遍长得很黑,很瘦,这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结果,也有可能是一代代遗传下来就这么黑这么瘦。
那一天,春生带着这个女人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敲门,然后把这个女人介绍给大家。
“马叔,马婶,二柱,这是我媳妇,春花!”
“德文哥,德文嫂,这是我媳妇,春花!”
“三斤爷,这是我媳妇,春花!”
于是大家看到这个腰比桂花村其他女人细,胸和臀却比她们的大上不少,而且皮肤白皙,还有一条乌黑麻花辫的女人,到了村里每户人家门口的时候,都低着头,用怯生生却酥软的普通话,给大伙说着一样的话。
“马叔,马婶,我是春生的媳妇,我叫春花……”
“德文哥,嫂子,我是春生的媳妇,我叫春花……”
“三斤爷,我是春生的媳妇,我叫春花……”
大家听到女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带着狐疑和惊奇,却都礼貌地点点头,或者答应一声,“噢……”,“哦……”算是回应。
但是也有不和谐的片刻。
路过猛子家门口的时候,猛子和猛子娘已经站在了自家门前,春生拉着女人稍一驻足,并没有打招呼,只是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的一声,然后拉着女人离去。
春生跟猛子从来都不和。
两人不和是由来已久的,两人都是村里最好的猎手,所以平时两人互相不服气。
更是因为猛子的娘是被从国境线那边买过来的女人。
春生的祖上很多辈,曾是大清朝出征过曾经安南,即现在的y国的兵卒,所以他打心眼里是有点歧视这一家人的。
女人觉察到了这个唐突发生的不和谐,虽然心里有着疑问,却乖乖地没有询问春生原因。
……
看到女人的这一刻,桂花村的人们,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很震惊。
桂花村的人们,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从来没有见过长得这么特别的女人。
独居的五十岁老汉老三斤,是村里面算得上见过世面的,他年轻的时候,曾跟着路过的马帮走过一些地方,见识过一些花花绿绿,甚至在解放前曾到过大一点的城镇里的妓寨,也曾在里面厮混过。
“这脸,这脖颈,这手,和妓寨里的女人一样白,”突然间看到这么个女人,让老三斤想起年轻的时候,用走马帮一年半载赚来的钱,虽然只够在那些女人身上折腾几日,但时隔多年,至今也认为是值得的去炫耀,最值得留恋的事。
三斤咽了咽口水,喘息粗气,喉咙里竟然发出“咯咯”的声音,那翘臀,白皙的脖颈,似乎唤起了他年轻时候的激情,眼神里竟然流露出满满的欲望。
马家的二柱今年刚满十七岁,自打看见那个女人开始,他的眼神就悄悄地瞅着那看起来高耸的胸脯和圆圆的屁股。
山村少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发育迟缓一些,但是女人的那些部位仿佛有魔力般,吸引着从少年进化到青年中的二柱驻足留恋。
那一刻,少年二柱的身上某个部位产生了异样的变化,仿佛是一刻之间成长,以前一直不经人事的少年在突然之间内心躁动起来,突然就从一个男孩过渡到了一个男人,最主要的是从心理上,一刹那间就进化成了青年二柱。
春生带着女人走到自家屋前,喊道:“春根,快出来!”
茅杆编成的门被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怯生生的十一二岁少年,带着迷惑的目光看着春生和突然出现的女人。
“喊嫂子!”春生说。
“嫂子?”名叫春根的少年一脸茫然。
“她就是你哥我刚娶的媳妇,以后跟你就是一家人”,春生说着,领了女人进屋。
不远处,出来观望的几家人陆续回到自己屋头,大家都若有所思,带着好奇,带着不解,更多的是诧异。
马发顺扭头,看到儿子二柱弓着腰,涨红着脸,问道:“咋的了?”
“没,没啥……”
马发顺媳妇伸手拉住他男人,说道:“咱儿子长大了……”
春生家的屋子很简陋,开了门进入就一个大房间,这个房间一头是做饭用的灶头,灶上有打了铝铁补丁的锅具,旁边是装水用的水桶。
房间的另一头是木板搭成的床,平时春生和春根两兄弟就是在这个床上睡觉。
春根看了看床,一脸疑惑。
春生了解春根,一看他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先生火做饭,吃了饭你就到三斤家去,从今天开始你晚上都去老三斤家里和他住。”
“果然,有个嫂子就不要我了”,春根恨恨地看着女人,心里想着。
听到春生对春根说的话,女人春花害羞地低着头,本来白皙的脸颊陡然呈现一片潮红,一点没觉察到春根带着恨意的目光。
……
天才刚黑的时候,春根就到了老三斤家里,他给了老三斤两个烤熟的番薯,这是白天的时候春生从镇上换回来的。
春生看着三斤爷三两口把番薯吞下肚子,然后说:“我哥让我以后跟你住。”
三斤咧开还沾满番薯的黄牙,“啧啧……”地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像极了被抓回来的狐狸发出的声音,让春根听了头皮微微有点发凉。
过了不大一会儿,二柱也过来了,他说他爹不让他今晚在家里住。
……
夜里,春生的房屋里发出连绵不断的男女混杂声,有男人时而的高亢,时而的喘息,也有女人的低泣与呻吟……
茅草屋能隔音吗,答案显而易见。
于是,这些异样的交响乐隐隐约约,又理所当然地被隔壁的另外四户人们听进了耳朵。
这男女欢好之音,本就是这个世间最动人心魄、最能迷人心性之音。
特别是在这旷野孤村,虽是积弱时代,却不能阻止村里的男人们,不管是心理还是身体都被压制久久的欲望。这欲望一旦得到撩拨,立马躁动得一发不可收拾。
……
马发顺瞅了瞅自己家脱了衣服后看上去更加干扁廋黑的老娘们儿,本来躁动的心思慢慢平静了下来,突然之间失去了兴趣,然后盖着被子蒙着头自己睡了,只是心里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骚货!”
等不来自己男人的马婶在黑暗的被窝里悄悄地骂了声,这是上次去镇上听到别人骂架的时候新学到的词语,她觉得此时用在那个女人身上真是合适不过。
……
猛子实在睡不着,他正值壮年,平时无欲无求也就罢了,可以今夜隔壁春生在家里和美娇娘翻云覆雨,他听着实在难受,想着不如出去走远一点,也好躲着这让人难受的声响。
猛子出了家门,出门的时候看见他的老娘正孤零零地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静静地眯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当猛子走过德文家旁边的时候,仿佛听到德文家里竟然也有着类似的男女喘息……,于是,他快速飞奔着逃离了村子,到了很远的边界处靠着界碑坐下。
这里才显得宁静,猛子抬头愣愣地看着界碑的那一边,就这样一直呆呆地望着远处,甚至是下起的小雨也没能让他有回去的想法。
……
这一夜,除了春根在三斤家的床上倒头就睡,其他的所有人都没有睡好。
看着二柱涨红的脸,裤头上的高耸,三斤“啧啧”地笑出了声,阴阴地说道,“我可以教你怎么弄才得劲……”
春根还是被异样的声音所吵醒,他惊讶地看到三斤爷正和二柱哥都脱了裤子。
春根实在不懂他们在干什么,翻了个身后,又继续睡着了过去。
这一晚,山村的人们一夜听春雨,却撩拨得所有人心儿是一浪一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