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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王:我要做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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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状告闻年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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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见到他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她家孩子都一岁多了,自然不可能像闻年钧一样不适应。少女正是张孔静让竹子叫来的晚虹,程晚虹,张孔静的孙女,也是嫡传弟子。程晚虹听竹子说爷爷叫她来看个病人,虽然觉得自己的医术肯定是不如爷爷的,有什么病人是爷爷不能看还偏偏要她来的?不过虽然疑惑,她还是放下手里的活过来了。

  正疑惑间,程晚虹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局促不安的站在院内,一身蓝紫相间的锦服华裳,星眸如炬,一线红唇红艳夺目,容色更是俊逸不凡。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但他却只是站着并没有说话,甚至看上去眉宇间带着漠然疏离。程晚虹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来这人哪里需要看病,不由得更加不解。突然她脸色一顿,脸颊也红了半边。爷爷不会是忽悠她过来,又给她找了个夫侍吧?这样一想,她整个人也不怎么坦然了,甚至紧张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沉默着,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一时间气氛越发怪异。

  闻年钧终于还是不太习惯跟异性单独相处,便撇开目光看着鞋尖,“姑、姑娘可是张大夫说的晚虹姑娘?”

  程晚虹听他一开口,总算是松了口气,也回过神来,脸上的熏红褪去不少,“是的,不知公子是?”

  闻年钧听到她承认,也松了口气,“在下闻年钧,屋里的病人是在下的妻主,张大夫不方便给她看诊,只好劳烦姑娘了。”

  “妻主?”程晚虹惊讶的反问了一句,说完又觉得自己失态了,连忙收敛了尴尬的神色往里面看过去,虽然依旧什么也看不到,但至少能缓解一下她此刻的尴尬。幸亏她还什么都没说,不然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造成难堪的局面,那乐子就大了。“那我先进去看看,公子请自便。”

  闻年钧看她走了,也终于松了口气,他实在是很不适应跟异性单独相处,只这一会儿,就觉得整个人都紧张的出了一身汗。长这么大,除了他家小妹翠鸣,他还真没跟其他异性单独待在一处过,这是第一次,难免紧迫。

  程晚虹进去一个时辰左右,终于走了出来。这次她再看向闻年钧的目光便不是尴尬、不是羞涩,而是浓浓的怒火,一种从心底激发出的怒火,先前因他的容貌产生的好感一扫而空,只余下愤怒。

  闻年钧见她走出来连忙走过去,担忧的看了一眼南無的方向,连忙道:“她怎么样了?”

  程晚虹这会儿是看到他就来气,语气也不怎么好:“怎么样了?你作为她的夫君,难道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她怎么样了才对?体力透支,精力枯竭,身上大大小小的伤肿数十处,而且舌尖有被咬破的痕迹。你不会不知道,虐待、殴打、贩卖女子,蓄意谋害、谋杀女子,都是大罪。轻者一辈子流放北荒,重者危及满族的男子性命。你们家,就是这么对待她的?”

  闻年钧闻言神色一怔,广袖中的拳头紧了紧,绕开程晚虹就往屋内跑去。虽然这些都不是他做的,但是

  程晚虹看他往屋里跑,眼底的怒火半点没有消散,反而叫来竹子让他进去看着,别让那个男人再欺负了南無。竹子从程晚虹那里听说了闻年钧的种种“恶行”也很是生气,时刻用一种防备又仇视的目光看着闻年钧,生怕他又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午后残阳,在这不算寒凉的春季还残留着淡淡的暖意。县衙门口的石狮子口中含珠,圆滚的眸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神色庄严肃穆,莫名让人觉得压迫。

  程晚虹怒气冲冲的从医馆跑出来,连招呼都没给张孔静打一声,一口气跑到县衙门口,拿起大鼓上的鼓槌,似乎是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钟鼓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咚-!”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吓坏了路两旁走动的行人,也震惊了县衙内正言笑博弈的几个人。

  国色牡丹满园,园中一处凉亭,石凳石桌,亭内一白一黑一深蓝三道人影。

  白衣男子二十出头的模样,狭长的柳叶眸轻轻扫过桌案上的棋局,唇角含着懒散的浅笑,抬首间披散在肩头的墨发散落在胸口,更称的他那张瑰姿艳逸的容色愈发魅惑诱人。修长的手指滑过白如暖玉的棋子,一颗棋子已然落在掌心,但却并没有再放下,“伊大人,我与林兄这才刚到沐城,就有人擂鼓报冤,你说这是不是说明点什么?”

  被唤作“伊大人”的男子正是那一身深蓝色县令官服县令大人伊政和,三四十岁的模样,一身儒雅清朗之气,看上去不像个贪官,但也绝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好人。只见那人轻轻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黑衣男子,脸上依旧是宠辱不惊的浅笑,却已经淡然起身,“沐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本官自然不敢不向朝廷汇报,毕竟本官能力有限。如今女皇派了两位大人前来协助调查,本官必当全力配合二位。令狐大人就莫要再调侃本官了,本官还有事先告辞了。”

  黑衣男子同时起身,脸上挂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浅笑,虽然一身黑衣让他显得老成了不少,但其实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看起来比那白衣男子还要年轻几岁。起身之间,那张如玉般的容颜也露了出来。凤眸清浅含笑,薄唇微微勾勒,整张脸仿佛一块精雕细琢的美玉,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小舅舅,令狐兄向来爱开玩笑,你莫要往心里去。如今我们刚来,还不了解情况,此刻不适合下手查案,不如就跟小舅舅去堂前看看,也好学学小舅舅是如何断案的。”

  伊政和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见那白衣男子令狐大人已经随手丢了手里的白子,悠悠然起身,仿佛是站不稳一般,歪歪斜斜的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狭长的柳叶眸中眼珠微微转动,“那还等什么,快走吧。”

  “”他有同意让你们去吗?伊政和无语的看他一眼,但是那人根本就是个不懂看人眼色的家伙,尽管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是人家低头剃了剃指甲,根本就装作没看见。伊政和无奈,只能让他们跟着了。

  不久,县衙大堂开堂会审,伊政和也戴上了官帽,随着衙门内一群衙役一阵“威武”之声,程晚虹也跟着进去了。

  伊政和见到进来的是一个女子,似乎有些诧异,但终究没有多说其他,而是公事公办的口气开口问道:“堂下所跪何人?因何事状告何人?可有状辞?”

  程晚虹也是没有进过县衙的,今日也是一时冲动,刚一进来看到这种威严庄重的场面,她其实就有几分退缩了。但是想想自己来都来了,而且是她告状又不是被人告,有什么好怕的?索性跪下来之后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低着头便开口回话:“民女程晚虹,是慈安医馆的医女。慈安医馆的张孔静大夫,就是民女的爷爷。民女没有状辞,但是民女不是为自己告状的,民女要状告闻年钧,告他触犯离国律法,对自己的妻主不但没有好好保护,反而横加虐待。今日就是今日里,他带着他家妻主来爷爷的医馆看病,爷爷不方便给她看伤,便让我去给她看看。但是,我没想到,那位夫人她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病晕倒的,而是、而是体力透支昏迷的,我解开她的衣服看了,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看那样子,分明是今日刚被打出来的。而且,她的舌头有被咬过的痕迹,恐怕是不堪痛楚想要自杀,但是最后昏迷过去了,所以没死成。”

  伊政和闻言眉心挤出层层褶子,眸光冷澈,儒雅被庄严替代,“你说的闻年钧,可是东巷闻家的二公子闻年钧?”前些日子沐城才刚刚闹出女童莫名失踪的案件,事关重大他刚向朝廷禀报了,没想到又闹出虐待妇女的事件。只是她说的闻年钧,可是东巷闻家的闻年钧?席曲天早就跟他私下有了交涉,虽说没有明确定下,但是已经确定是暖儿的夫郎了,他哪里来的妻主?难道只是同名?

  程晚虹一愣,她其实并不认识那个男子,只是听他自己说他叫闻年钧,至于是不是东巷闻家的闻年钧,她也不知道。“民女不知,但是他此刻正在爷爷的医馆里,大人派人带他过来问问便知道了。民女只求大人为那为可怜的夫人做主,一定不能轻易放过这般心狠手辣的衣冠禽兽。”

  伊政和心中也疑惑着,听她这么一说,心下微微松了口气,或许只是同名而已呢?他可没听说闻家的二公子什么时候有了妻主,若是有什么变故,席曲天应当会告诉他才对。这般一想,他也放了心,吩咐衙役去医馆将闻年钧给带来配合审案。

  南無此刻还在昏迷着,怕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昏迷了一会儿,就被人判定为受欺负的“弱女子”,为了让自己清醒而咬破的舌尖,此刻也成了自己“不堪受辱自杀”的有力证据,更是有热心肠的姑娘,此刻已经操心着她的未来,将她所谓的“夫侍”告上公堂了。正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此刻她还在安心的昏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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