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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王:我要做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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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被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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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席曲天一惊,惊慌的看向伊政和,眸中满是祈求,却见他无动于衷,很快反应过来怕是自己可能是哪里得罪他了,便很快将目光转向闻年钧,“钧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快把话说清楚啊。你若是被流放北荒,你要我以后可怎么活啊?”

  “父亲,我”听着席曲天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闻年钧只觉得心头仿若针刺一般。他虽然平日不怎么喜欢父亲的行事作风,可父亲对他的好他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虽不若敬重爹爹一般敬重父亲,可感情上却是与父亲更亲近一些,如今听他这般痛楚的责问,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是供出大哥来脱罪这种事,他

  “肃静!”惊堂木再次拍响,“既然犯人已经认罪伏诛,其他人就休再多言。来人,将闻年钧压入大牢,三日后流放北荒!”

  “且慢!”这时候在后面看了半天戏的令狐和林成走了出来,而阻止伊政和的正是林成。他抬手将没骨头一般松松垮垮斜靠在他身上的令狐往旁边一丢,整了整衣摆看向闻年钧,“大人,依在下看来,这闻年钧倒不像是真凶,反倒像是有什么苦衷,还请大人慎重。”

  伊政和又不傻,当然看得出来这其中是有问题的,但是闻年钧一副死活什么也不说,不配合也不狡辩,他就是想替他开罪,此刻也是恼了。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当了个县令就真的成青天大老爷了吧?他就是不想在京城那鱼龙混杂的地方待着了,所以自己请旨来了这沐城做个七品县令,玩玩而已。来了兴致当个青天大老爷判个公正的案子,要是不高兴了,谁管他们是不是冤枉,谁想死就让他去死好了。所以他其实,还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比起那些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的贪官,他却又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父母官了。

  林成既然开口了,他也不好给小辈们做一个坏榜样,手里就要丢出去的令箭收回来,放了回去,“林大人和令大人是朝廷派来的监御史,想必比本官更有几分见地,不知两位怎么看?”

  “那是,本大人比你年轻比你官大,当然比你这个一大把年纪的更有见地。”令狐抬眸扫了他一眼,懒洋洋的怼了回去。当他听不出来这老家伙在讽刺他们官位高多管闲事吗?为老不尊!

  “”他也不过正直中年,一大把年纪是什么鬼?

  林成向来了解令狐的本性,对于他会说出这种话也不觉得奇怪,但是当众让小舅舅下不来台,会不会有点过分了?但是他抬眸看过去,却只见一向心高气傲的小舅舅只是挑了挑眉梢,却没有生气,诧异了一瞬之后便也了然。怕是令狐这般脾性,恰好正对小舅舅的胃口。他们两个,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还真是有几分嗯,臭味相投?

  “伊大人是本地的县令,我们自然不会对大人的判决多加干涉。只是希望大人慎重,还冤者一个清白,不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林成收回打量令狐和伊政和的目光,对着伊政和温和的笑道。

  “没错没错,这位大人说的对,钧儿向来性子温和,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还请大人明查。”席曲天一听林成的话,顿时觉得有救了,连忙把感激的目光投向林成。

  伊政和看了一眼林成,往身后的椅子上一瘫,一下子什么狗屁的严肃气场都没了,反而似笑非笑的道:“林大人说得对,但是本官能力有限,实在是看不出闻年钧有什么冤情,就请两位更有见地的大人帮忙审案吧,本官做最后决策就好。”

  林成嘴角一抽,得了,原来不是没有生气,而是在这里等着算计他们呢。怪不得他刚刚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算是想起来了。若是怒极之下想要判处闻年钧,那令箭怎么也该丢出去了,结果他在手里拿了那么久没丢出去不说,还偏偏恰好他一开口他就很顺手的收回去了。所以,他们俩这是被小舅舅摆了一道吧其实?

  林成想到的,令狐自然也想到了,只见他柳叶眸眯起,看向伊政和的目光带着危险的冷光,脸上慵懒的笑意不变,“本大人知道你老人家年纪大了,脑子大不如从前清明了,所以也能力有限了。如此,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帮帮这位脑子不好使的县令大人查查这案子了。不过嘛,本大人觉得,身为县令应当头脑清醒才能为民伸冤,不会判出冤假错案,伊大人如此昏庸无道,怕是这县令也是不能做了。本官回去一定要向女皇好好谏言,将伊大人的身体状况‘如实’汇报给女皇,让她准许伊大人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林成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两步,远离这硝烟弥漫的“战场”。看来想要算计令狐大人,还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成功了,恐怕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很有可能血本无归。

  伊政和这下子脸色也不好了,坐起身子看着令狐吹胡子瞪眼,气的脸都绿了。“臭小子,本大人不过四十出头,正值壮年,何时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

  “”这不是重点吧?其他人一脸无语的看着伊政和,实在是无法想象人前一副儒雅坦荡颇有风度的县令大人,如今竟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时间有些接受无能。而且,年纪不年纪的先不说,难道如今最重要的不是赶紧跑过去抱大腿跪求上司放过自己以免真的被告发到女皇那里丢了官帽吗?哎,官场黑暗,当官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他们还真有点儿看不懂。

  令狐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懒懒的勾起胸前一缕墨发在修长如玉的指尖缠绕,抬眸讥讽道:“伊大人忘性可真大,那不是您老人家自己说的吗?”

  “我何时说过”伊政和话说一半,突然脑子一抽,某根神经接上线了,他刚刚貌似说了自己“能力有限”,所以这臭小子就给他注解成了“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脑子不好使”“昏庸无道”?还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大人”席曲天看了半天实在是看不出这俩人在这胡扯了半天对他儿子的案情有什么帮助,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出腔开口,提醒他们这里还是公堂。

  于是那两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一个又懒洋洋的低下头无所事事,一个冷哼一声坐回了椅子上。然后场面安静了,却也更加冷凝,吓得程晚虹一个小姑娘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林成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沉寂的场面,刚要开口便听到外面有人求见,说是闻年钧的家人。伊政和挥手,示意衙役放他们进来。

  进来的是闻书媛,胡莫辞,颜惜羽,还有一直低着头的闻年希。他们在公堂上跪下之后,闻书媛便开了口:“大人,这件事与钧儿无关,是家里的一群下人,平日里看南無性子软弱胆小怕事,如今杜管家去了,南無更是无依无靠的,这才起了心思想要逼迫南無娶了他们。没想到南無平日里软弱,这件事却格外固执,便拒绝了。也正因此惹怒了那些下人,原本只是想教训一下南無,没想到一群男人下手不知轻重,这才伤了南無。”她不知道说了这些话南無醒来之后会不会恼了她,但是不论是钧儿还是希儿她都不能让他们出事。也怪她当时被南無那股子狠辣的手段给震惊了,竟忘了钧儿带她去医馆会被人怀疑。

  或许当时,在她脑子里早就忘了女子若是被欺凌会有什么样的麻烦,只因当时南無给她的感觉,哪里是被欺凌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凌虐,那群大老爷们儿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疼的直叫唤,断手断脚的、伤及肺腑的、有几个差点一口气没出来死过去,虽然最后确实没死人,但分明是别人比她更惨好吗?

  闻年钧和席曲天闻言,同时回头看向她,见她眼底的坚持,便也都闭口不言。闻书媛这是准备丢卒保帅的吧?

  闻书媛这话,与程晚虹和闻年钧的口供对不上,再加上席曲天的话闻年钧也没有反驳,更是让整个案子显得更加混乱了。很显然,这群人的口供和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互相矛盾,毫无章法,严重扰乱了法官的思绪和断案思路,就连好脾气的林成也忍不住冷了脸色。“你们所说的话可都是呈堂证供,若是有半句虚言扰乱公序,可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民妇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欺瞒。”即使欺瞒,她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令狐这会儿也终于抬起头将目光看向大堂里跪着的一群人,“程晚虹说,闻年钧曾在医馆里亲口承认南無是他的妻主,而闻年钧的父亲却说闻年钧并没有妻主。程晚虹问闻年钧,南無的伤势是不是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也没有否认。如今夫人又说,南無是被一群下人打伤的,与闻年钧没有半点关系。前前后后的供词结合在一起,你们就不觉得这很荒唐吗?还是你们觉得朝廷命官都是像伊大人一样的饭桶,随便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成原本冷下来的脸色又有点挂不住了,这令狐兄也是太记仇了吧?都这个时候了也不忘记诋毁一下小舅舅。

  伊政和原本还想认同一下令狐的话,结果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就是比作调色盘也不为过了。朝廷命官都像是他一样的饭桶?饭桶?这个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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