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十字配方
“钱掌柜……不瞒你说……其实我此次来，除了做买卖，还是来求助的。”孙氏垂眸，作可怜样。
钱大勇心里咯噔一下，帮忙？
他可最讨厌帮别人忙了，活受累不说，还未必能讨到好。
“咳，夫人呐，你也知钱某是个生意人，有时候这生意场上，买卖能做，但忙不敢帮啊。况且我也只是这珍品阁的管事，并非真正的东家，好多事情，是做不了主的。”
钱大勇干咳一声，语气都开始变得疏离。
孙氏又不是不清楚他的为人，说这个话，就是为了让他非做这笔买卖不可。
卖惨，不过是一种缓兵之计。
“哎，我也知开这个口有些难为钱掌柜了，若非远水救不了近火，家中也无更多积蓄，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如今我那胞弟还在临县的大牢里蹲着，若不再想办法，恐怕性命就不保了。”
噢，原来是图财啊。
要是能用钱解决，那就太好办了，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
“竟有这事？哎哟，那可难办了，想必令尊应该很着急吧。若不这样，咱们要是用这配方来做买卖就太难听了，传出去也不光彩。反正配方乃姜掌柜亲自口述，也未曾叮嘱大家勿要私自外传，秦夫人就当做是与钱某闲聊时无意提起，并非有心泄漏如何？”
“这样更好，不过……”
“夫人放心，钱某得了好处自然不会亏待夫人。咱们明面儿上是这么说，但私下里归另一种算法。夫人若把配方赠予我珍品阁，我珍品阁自当以白银五百两作为谢礼。这般，夫人觉得如何？”
五百两……呵，还真是会算计。
若放到外面，这方子少说也值白银千两，他不过是吃死了自己不敢声张，这事儿也不光彩，所以才敢这般打压。
算了，虽然还是感觉亏本，但方子始终不是自己的，能平白赚上五百两，也不错了。
“如此甚好，方子我已写下，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掌柜将银票备好，这配方，双手奉上。”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封信笺。
钱大勇朝管家使了个眼神，管家便到库房去取钱了。
这边刚刚交易成功，孙氏拿着银票心满意足的走了，那边盼萍就找上门来。
钱大勇信笺都还没来得及打开，管家又眉飞色舞的跑了进来。
“老爷！今儿真是个吉日啊！那盼萍来了，说把原料全偷到了！”
钱大勇面无表情，“我这配方都得了，还要她那原料做什么。去去去，打发了，就说我和她的买卖终止，不做了。”
“诶。”
管家应声跑出去，结果没一会儿又跑进来。
钱大勇正琢磨那配方琢磨得一头雾水，见他窜进窜出的觉得厌烦，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茶盏飞过去，差点砸到管家的脑门上。
“不是叫你去打发了嘛，又来做什么，烦不烦。”
管家堪堪躲过一击，一边捡地上的碎片一边回，“老爷，那盼萍说您不见她一定会后悔的，让您考虑清楚。”
“我会后悔？哈哈哈，可笑，都没了筹码还敢威胁，我看她真是活腻了！去，把人给我带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让我后悔！”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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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手里的小布包，站在门外的盼萍确实有点心慌。
明明七日之期还没到，这钱大勇怎么突然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难不成，是从别的渠道搞到了配方？
不可能啊……姜家下人唯一能染指的东西只有美妆粉……其他货物都是小姐亲自操刀……
难不成，温家也出了叛徒？
正纳闷呢，珍品阁的管家从里面出来，一脸不屑的打发她。
“进去吧，老爷说了，他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筹码还能说出让他后悔的狂话。”
盼萍捏紧手里的东西，不想回答，直接走进里间。
进屋行礼，“见过钱掌柜的。”
钱大勇不抬头，拿着手里的配方郁闷。
这配方什么鬼东西，不过区区十个字，就没了？？
难道被那婆娘骗了？不能吧！
“钱掌柜的！”盼萍又喊。
钱大勇抬头瞪她，“作甚作甚！”
布包往桌上一拍，“你要的美妆粉配方，我给你偷出来了！你答应我的东西，什么时候兑现？”
“配方配方，这区区十个字的配方，我拿来做什么？粱米益母草冰片珍珠粉，不写如何制作，我拿来有个屁用！还有你！我让你尽快给我偷出来你不偷，现在害我折了几百两才得这十个字，我没找你算账你还敢威胁我？！”
原本还有些心虚的盼萍，在听完钱大勇的抱怨后，瞬间就有了底气。
“呵，我说怎的突然就不要我偷原料了，原来是在为制作方法发愁啊。”
“咋的，你会做了？”
“不会，不过这如何制作，流程倒是看完了。”
一听到这，钱大勇就死灰复燃。
“如何做！快说！”
盼萍拿过桌上的布包揣进怀里，“我看钱掌柜并不欢迎我嘛，我还是回姜家安分守己当个丫鬟奴婢好了。”
说罢要走。
“站住！”钱大勇急了，起身喊她，“盼萍姑娘，咱们有话好好说，只要你把制作方法告诉我，我答应你的全部都会兑现。”立马就换了脸色。
盼萍冷笑，坐下，“告诉你可以，但是我的条件，得改改。”
钱大勇皱眉，“怎么改？”
“原来我要的是事成之后你给我三百两送我回青州，现在，改成五百两。”
“你！”
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嘛！
“若钱掌柜的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又一次站起身来。
钱大勇咬牙，卢语梅啊卢语梅，这次算你捏着老子的七寸了，等事成以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盼萍姑娘别急嘛，区区五百两银子，钱某还是付得起的。不过，你得先教会我的人如何制作这美妆粉，在下才能替你打点之后的事呀。”
“这流程我告诉你你自己让匠工研制不行吗？这配方泄漏若被主子知道，我可没有好下场。”
盼萍哪儿会上他的当，坚决死守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