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齐正远之死
“给我好好查查那个小子是什么背景。”齐正远坐在月色酒吧的少发上，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齐哥，我劝您哈，还是别想着对那个江清荷下手。”一个小流氓跑过来在齐正远耳边低低地说道。
“为什么？”
“齐哥，您没听过那个传闻？”
“什么传闻？”齐正远感兴趣起来。
“您说这江清荷这么个漂亮姑娘从小在那种地方长大，那一片什么人都有，别说她现在是个大姑娘，就是喜欢小孩的在那也是大有人在，她没受什么欺负就长到这么大，您不觉得很奇怪么？”
“别卖关子，有什么话痛快说。”齐正远这次碰了一鼻子灰，正是恼火的时候，没什么耐心。
“那一片传闻啊，江清荷从小到大，那一片有不少人想对她下手，但是这些想下手的人，最后不是失踪了，就是遭遇了意外事故，落下个残疾瘫痪什么的。后来，就渐渐没人敢对她动手了，有说她是灾星的，也有说她是幸运星的。”小流氓见大哥发了火，竹筒倒豆子，把知道的和盘托出。
“这种不靠谱的传闻你也信？算了，晚上记得给我找两个好货过来。”齐正远摆了摆手，对这个传闻并不感兴趣。
“得嘞，早给您准备好了。我前两天在酒吧里给您物色到一个极品”小流氓谄媚地笑道，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对，是我，今天晚上把人给齐哥带来。”
月色酒吧依旧喧闹如初，齐正远选了一个二楼的包间，裸露着上身，只穿了一个大裤衩，拿着他都不知道名字的酒，一口一口往下灌。
月色酒吧的包间隔音效果极好，不少人都愿意带点特殊的东西或者人到这享受，若不是齐正远和酒吧的老板沾亲带故，他这辈子都不会有进到这种包间的机会。
敲门声响起，齐正远大喊了一声“进”，一个踩着黑色高跟鞋的女子就走了进来，她穿了一条黑色长裙，面料轻薄，隐隐约约甚至可以透过那层薄纱看见那两条勾人夺魄的玉腿，再往上去，你就会惊奇地发现，她居然没有穿内衣。只要你掀开这条裙子，她就连一点防守都不再有，而这条裙子是如此之薄，仿佛轻轻一扯就可以撕开。
齐正远呼吸沉重了起来，脸上不知是喝了太多的酒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变成了兴奋的红色。
“去那趴下”齐正远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床。
“别这么着急，再喝一点才有气氛，而且说不定是谁趴在下面。”黑裙女子走了过来，端起另一个杯子，用青葱般地手指在齐正远的胸膛上划过，慢慢向下，一直向下。
齐正远激动地一挺身，想放下酒杯，却直接把杯摔到了地上，他没有心思收拾碎片，直接将黑裙女子按在了沙发上。
“你们这些糙汉子，就是猴急，没个情调。”黑裙女子嘻嘻笑了一句，用手抓了齐正远的胳膊两下，但这样的反抗太无力了，这样的反抗简直可以算作勾引和鼓励。
齐正远在包间充满暧昧的灯光中，慢慢倒下。
“那娘们真是个极品。”几个齐正远的跟班贴着包间的门想听听声音，但月色酒吧大吵，而这包间的隔音又太好，他们只能无奈地聊起天来。
“极品，你也就能想想。”
“嘿嘿，那可不一定，万一齐老大发了善心呢。”
“想得美，你还是回去用手吧。”
不知道齐正远是收了一万块之后，觉得够本了，还是因为得了新欢，来不及找叶初玄的麻烦，这一周他再也没有在叶初玄面前出现过。
学校已经开学半个月，叶初玄之前向学校请了病假，现在彻底痊愈，也到了回学校上课的时候。
高三下学期，学校已经进入了复习阶段，老师除了讲解习题以及重要的知识点以外，已经放手让学习自主复习。叶初玄的成绩一直排在年级的中上游，但是这样成绩想通过文试考上星海大学那是痴心妄想，他现在把一切都赌在了武试上，是以每天上课的时候都在偷偷地熟练阴阳桩，只是桩功向来是水磨工夫，他自入静小成以后，虽然也是不断进步，但离大成总感觉是差了临门一脚。
周五的下午，学校提前放学，叶初玄步行回家，路过新街口，却见那里被警察封了道，周围围了一圈人，议论纷纷，他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便在一旁的超市买了点东西，然后换了一条路回家。
“小王，这人是自杀，简单取证之后，让外面的警察把封锁撤了，围这么多人，影响不好。”李德恒从兜里掏出一根老中华。
“李哥，你又在现场抽烟，破坏了证据怎么办”王汉中埋怨了一句，这老中华是劲头极大的老烟，口感比现在的新型香烟差远了。这个和他搭档的李德恒不但爱抽这种过时的烟，而且在犯罪现场也忍不住要抽，是个极其不负责任的老烟枪。
“一个自杀，能有啥证据？把这材料提交上去，我们就算结案了”李德恒将材料甩给了王汉中，跑到封锁区之外抽烟去了，这个新搭档王汉中，刚从警校毕业，正是热血的年纪，正义感十足，把他搞得很烦。
王汉中拿起资料，上面是死者简单的个人信息。
死者：齐正远；年龄：43岁；职业：月色酒吧打手，高利贷放贷兼追债人，对江州城中各种见不得光的交易都有涉足。
“原来是个老流氓，也是死有余辜。”王汉中啐了一口，但目光随即被死因那一栏吸引了过去：死者有吸毒过量的表现，左腕有一条里宽外窄，长约8厘米的刀伤，正切过动脉。推断是吸毒过量在幻觉中割伤自己，失血过多而导致的死亡。
王汉中看了一眼对齐正远腕部的特写，急忙找到了在一旁过烟瘾的李德恒。
“李哥，我们得再调查一遍现场，这案子还不能结。”
“你这人怎么这么倔呢，一个自杀，有啥好查的。”李德恒不耐烦地说道。
“你看他的伤口是里侧宽，而外侧窄。一般来说，用刀割腕，自然是刚落刀的地方最宽，但他刀伤较宽的一面在里侧，他需要反手才能切出这种伤口。你认为一个人要自杀，会故意选择极其别扭的反手么？最关键的问题是，他割腕自杀，那流出的血液在哪？现场太干净了，简直像有人在他死后，把他搬到了这个地方”王汉中将材料递到了李德恒手中。
“这是他杀。”二人对视一眼，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事情变得麻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