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问讯
周六的早上，虽然是休息日，但叶初玄依旧早早起来，修练了阴阳桩之后，为自己煎了鸡蛋，加上面包和牛奶，准备来一顿简单的早餐。他刚刚拿起筷子，就听见一阵急促地砸门声。
“难倒是齐正远那帮人又来找麻烦？”叶初玄的第一反应就是齐正远安静了这段日子后终于还是耐不住性子来找麻烦了。
他随手将水果刀，放在门旁的小桌上，将门打开了一道缝隙，门外是个两个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
“警察来我家干什么？”叶初玄一边疑惑着，一边将门打开。
“叶初玄，是你么？”门外这个警察看起来40来岁，一口黄牙，显然是长期抽烟所致。
“是我”
“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有个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中年警察说着拿出了证件。。
“什么案件”叶初玄瞄了一眼，证件上写着江州警局“李德恒”的字样。
“月色酒吧的齐正远，江湖人称老齐的那个，昨天被发现死在家中，传闻你与死者发生过两次争斗”李德恒的话令叶初玄吃了一惊，自己虽然恨透了老齐，但是万没想到他死得这么快，真是苍天有眼。
“额，我能不能把早餐吃完？”叶初玄不慌不忙地说道。
“吃什么早餐，现在你是嫌疑人，快跟我们走”李德恒旁边的王汉中已经不耐烦起来。
“我现在是配合调查，怎么就成嫌疑人了，这位警官还是不要乱讲话的好”叶初玄看了一眼王汉中，表情淡定，修练阴阳桩以来，他的心境愈发平和，可以说是波澜不惊。
“你大胆”王汉中一心扑在案子上，见叶初玄这么拖延，顿时无名火起。
“小王啊，你就是急躁，调查也不急在一时片刻，吃顿早饭的时间是耽误不了破案的。”李德恒伸手拦住了王汉中。
“你吃吧，尽量快点，我们接下来还有工作要做”王汉中不好和李德恒争执。
叶初玄简单吃了几口，便跟着坐上了警车。这是他平生第二次坐警车，第一次是父母被害时，他乘车去警车去认领父母的尸体。
“昨天晚上8时至12时，你在做什么？”王汉中一到警局的问讯室便迫不及待地开始了盘问。
“应该是在家看书吧”
“哦？有什么人能证明？”
“没有人，我是独居”
“你最好仔细想想，没有不在场证明，你的犯罪嫌疑会进一步增大，这对你很不利”王汉中似乎对适才叶初玄的顶撞记恨在心。
“那也没有人能证明我当时不在家里”叶初玄丝毫不被对方的气势所压倒。
“看，这是齐正远死时的照片，死得这么惨，你如果还有一点良知，就该赶快招认”王汉中撇出了几张照片在桌子上。
照片上齐正远左腕上一个七八厘米长的刀口，浑身干瘪仿佛失去了所有血液，似乎是被人故意放干了所有血液，失血过多而死。
“这不是第一现场吧，老齐的手上刀口那么长，地上却没有一点血液”叶初玄看了一眼照片说道。
“这个还说不准，现在说说你和齐正远不久前发生争执的原因，据说你还捅了他一刀”李德恒虽然积极性不高，但到底是老警察，审问技巧更为丰富，给叶初玄设下了陷阱。
“我和他确实有争执，但如果他自己没有报警，我是不会承认我曾经捅过他一刀的”叶初玄表现地异常冷静而又敏锐，李德恒双目一凝，心想“凶手不是他还好，如若不然，这小子是个极难缠的对手”
“齐正远违法放贷，还逼迫我女朋友去月色酒吧做陪酒女，这就是我们发生争执的原因，我们第二次争执过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的死和我没有一点关系”叶初玄见李德恒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继续说了下去。
“你有杀他的动机”王汉中恶狠狠地说道。
“有动机不代表我会去杀人，我是一个高三的在校学生，想要克服心理困难去杀人是很艰难的，而且齐正远周围总跟随着那么多手下，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看他除了左腕上的伤口，周身都十分整齐，没有搏斗过的痕迹，我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叶初玄本来就是个心思缜密的人，虽然只看了几眼照片，但是已经找出了能为自己开脱的证据。
“那也有可能是毒杀”王汉中穷追不舍。
“如果是毒杀，你们的尸检报告应该早就会体现出来，如果是连尸检都检测不出的毒药，那我这个普通学生，似乎更不可能接触得到这个级别的东西吧”叶初玄反击犀利令王汉中哑口无言。
“小王，注意你的情绪。叶初玄同学，我们还要留你观察一段时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就是”李德恒说着示意王汉中离开房间。
“好的”叶初玄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一时半会是出不去了。
“李哥，这小子太镇定了，根本不像一个高中生，他肯定有问题。”王汉中关上门说道。
“嗯，敢在月色酒吧捅齐正远一刀的人，自然不可能和普通的高中生一样，但我们也不能主观臆断冤枉了他。”李德恒见四下没人，偷偷点了根烟。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凶手？”
“这还说不好，他虽有动机，但齐正远得罪的人很多，比他动机更强烈的人有很多。”李德恒悠哉地吐了个烟圈。
“快把烟掐了吧，一会被队长看见又要说你。”王汉中被李德恒一说，情绪也平复了下来，知道自己刚才有些过于冲动了。
“好，好，知道啦。哎，年纪轻轻就这么多规矩。”李德恒一边走一边答应着，但丝毫没有把烟灭掉的意思。
望着李德恒的背影，王汉中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李德恒肯定不会听他的话。
关于李德恒，他也听到过一点传闻，这说起来也是个警局中的传奇人物，年轻的时候进了警局，过了不久就破获了大案，一路升迁，组长、队长、处长、副局，一路升了上去。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被降为普通警员，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能力是有的，但态度比任何人都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