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连环杀人案
“叶初玄，你可以走了”被关了整整一天之后，叶初玄终于得以离开警局。
“李哥，我还是觉得这小子有点问题。据齐正远那几个手下反应，这个叶初玄一个人打倒了他们呢三四个人，但他却一直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王汉中情绪平稳下来，但依旧对叶初玄紧追不放。
“昨天我们将所有可能拍摄到凶手的摄像头资料都调出来看了一遍，并没有叶初玄的身影，现在只能放他回去”李德恒拍了拍王汉中的肩膀。
“那有可能是他精心设计，故意避开了所有的摄像头”
“那就更要放他出去了，把他关在这里，我们没有机会发现任何破绽”李德恒点了根烟，坐回自己座位。
“哦，对了，找到那个江老臭了么？他也是嫌疑人之一。”李德恒看着桌子上的卷宗，突然想到了这个名字。
“那个江老臭，在案发几天就失踪了，他平时行踪就飘忽不定，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王汉中有些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他对江老臭这个人做了深入的调查，这是个极没骨气的人，他若是有杀人的勇气，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也是嫌疑人之一，父亲为了女儿，什么事都做得出的。”李德恒知道这个世界上看似没有嫌疑的人往往最有可能是凶手。
就在两个警察把目光移向江老臭时，叶初玄正站在江清荷家的门前，周围的邻居反应至少有5天没见过江老臭了，家中无人，他是去了哪？江老臭这个人虽不讨喜，但是毕竟是江清荷的父亲，叶初玄决定从齐正远的死亡入手，找出江老臭。那天在这间屋子里一刹那的感觉，差点让他认为江老臭是个隐藏的高手，虽然他事后把这当作错觉。但齐正远死后，叶初玄想到江老臭如果真是一个隐藏的高手，会不会是他杀了齐正远？
叶初玄以“亲切友好”的态度拜访了齐正远的几个小弟，并促膝长谈了一个小时，得出的结论就是齐正远这个人确实该死，但是他得罪和坑害的人，大多是些无依无靠没有背景的人，真正能对他造成伤害的，他是一个也不肯得罪。
叶初玄依靠自己的手段调查了一个礼拜，但是所得的线索并没有取得实质性的突破，齐正远家边上的摄像头恰好坏了，是以最重要的一段影像资料获取不到，无法知道案发当天都有谁进过他家。
“叶初玄，你最近不太老实啊”
“王汉中，我因为齐正远的死被你当成嫌疑犯，我自然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叶初玄自己调查齐正远一案，才过了不几天就引起了这位年轻热血警察的注意，二人总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与案件有关的地点，但是关系却似乎越来越坏了。
“少装模作样，没想到你演戏倒是把好手”经过几日的调查，王汉中也发现叶初玄的作案几率较小，但是硬是嘴硬不肯承认。
“王警官，李老大让你赶快去东桥三街”二人正拌着嘴，一个警察发现了身着便服的王汉中。
“什么事？”
“又发生了一起命案，现场和齐正远的死亡现场十分相似”
“连环杀人案？”叶初玄和王汉中几乎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
王汉中看了叶初玄一眼，知道自己一开始的判断肯定是错的，叶初玄这几天几乎每天都生活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甚至还背着局里，偷偷在叶初玄家外蹲守，如果真是连环杀人案，那叶初玄这几天根本没有作案的机会。
“走，带我去现场”王汉中一个箭步跑向一旁的警车，叶初玄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
“你上来干什么？”王汉中看了一眼叶初玄。
“我既然是嫌疑人，你不觉得将我这个嫌疑人带在身边很有助于你破案么”叶初玄呵呵一笑。
王汉中急着赶路，也不愿意和叶初玄多纠缠，便驱车赶往东桥三街。
“李哥，怎么又死一个？现场真的一模一样？”王汉中到了现场直接找到已经在现场侦察了一会的李德恒。
“嗯，现场没有血迹，疑似第二现场，受害者被割破左腕，放空身体血液而死。”李德恒说着，用带着手套的手将被害者的胳膊翻了过来。
现场早用白布将受害者蒙住，但通过那只手还是可以看得出这个一个精于保养的女人。
“若是单纯地割腕放血，这个刀口也太宽了”叶初玄趁着没人注意溜了进来。
齐正远的腕上明显只被割了一刀，但这个人的伤口明显是被割了好几刀，创口既大又深。
“嗯，尸检报告后来也说过，创口是由于被割了好几刀所致”李德恒点了点头。
“任何人决定用这种方法杀人，只割一刀就够了，完全没必要割这么多刀来扩大创口。除非是凶手的手法还不够熟练，但齐正远腕上的那一刀十分简洁，凶手怎么会在第二起案件中突然手生起来。如果两起案件是同一人所为，那么创口为什么会有变化？”叶初玄说到这停顿了下来，脑袋里灵光一现，突然有了想法。
“你想说什么？”李德恒看了叶初玄一眼。
“除非他是为了掩盖什么，才故意割了这么多刀，也许造成他死亡的不是刀伤”叶初玄说道。
“嗯，有道理，这个方向可以考虑”一旁的王汉中听地不住地点头。
“有没有可能是不同的人干的？”叶初玄提出了第二种观点。
“不太可能，案发现场被封锁之后，除了凶手和警局的人，别人根本不知道齐正远的死法。两起案子的被害者，都是失血过多而死，但现场却干净得连一滴血也找不到。这种独特的标志，不了解内情的人很难模仿。”
“很抱歉，我冤枉了你，我承认我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王汉中说到这很郑重地向叶初玄道歉，因为第二起案子的发生，叶初玄已经彻底洗清了嫌疑。他是一个固执的人，但不是一个害怕承认错误的人。
“额，你突然这么郑重，实在是太尴尬了。”叶初玄连连摆手。
“你怎么还在这？案发现场，普通人不能随便进来，你不知道么？”王汉中这时候突然反应过来叶初玄居然一直在案发现场看来瞧去。
“承认错误倒是干脆利落，不过你这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叶初玄惊讶道。
“承认错误那是因为我的误判冤枉了你，应该的，撵你走是因为你在这不符合规定，影响破案。”王汉中义正言辞。
“好吧，我走，我好歹还提供了破案思路。”叶初玄一边离去，一边想着这样一来江老臭的嫌疑似乎也没了，他没有对这个女人下手的理由。
“不得不承认，叶初玄很聪明，幸亏他不是凶手。”王汉中第一次见到不是科班出身，能对案情进行如此推理的人。很多细节他虽然也注意到了，但对结果和过程的推导上，却慢了叶初玄一步。
“嗯，他太聪明了。”李德恒望着叶初玄的背影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