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宴席
聂清忆目光灼灼，苏濯今不为所动，风立清清清嗓子：“咳咳，灵溪宗以后便仰仗禹南门了。”
苏濯今颔首，依旧是那副高山雪莲的样子，二人一来二去竟是完全忽略了聂清忆的话。
“还请二位给个答复。”聂清忆淡淡出声，继续插话。
却不料风立清神色莫名地看了她一眼，竟不是之前的那种视她如无物的眼神，这其中十分复杂，但聂清忆不敢相信的是似乎有一丝害怕和疑虑，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既如此，聂姑娘便交由禹南门代为照顾了。”不料风立清竟是对着苏濯今说出这句话来。
聂清忆感觉自己快扎毛了，不理会自己的话语也就算了，这像搬运个货物似的把自己随意安置是怎么一回事！就因为自己是个凡人？！
俏脸一板，一些话语就要夺口而出，却是看到了苏濯今似无意瞟过来的一眼，那一眼裹挟着雪山的冰凉，直透肌骨，聂清忆那一句话就被直接冰冻在喉咙口，那双明明不容万物的眼睛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但聂清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眼中传达出来的寒意。
如果说之前的苏濯今只是疏远高冷，甚至是带着聂清忆不以为然的一股子装模作样的气息，那现在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一个眼神都没有的苏濯今是具有压迫性的，带着令人感到心惊胆颤的窒息感，聂清忆觉得自己的怒气一下子被浇了个透心凉。
其实，说的直白点，聂清忆就是怂了……
一时间，似乎周遭都十分安静，那宴会上的本有的笑语盈盈，仙音缭绕都不复存在，直到苏濯今淡淡开口：“待宴会结束后，还请聂姑娘赏光，往禹南门一行。”
他说的客气，但聂清忆听出了不容拒绝的意味，但还是小小声地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其实我在这儿挺好的……”
苏濯今一如既往地不为所动。
聂清忆无奈，只得将目光瞥向那毫无亮点可言的宴会。
说是宴会，跟那些小说电视剧中所描绘的仙人会可差远了，没有云雾霭霭，没有仙风道骨，也没有天仙翩翩起舞，更没有琼浆玉液和仙丹灵药。
一排灵溪宗弟子跪坐着演奏那些飘渺的乐章，本还能对聂清忆心绪造成干扰的乐曲此时却完全失去了效用，只能令聂清忆感到昏昏欲睡，唯有手边那一盅果酒到还算是可口，一杯入口，一线入喉，醇香而不失花果的清新，更难得的是并无以前所喝之酒或上头或后劲的不足，这么品咂着，不知不觉，那壶已是去了大半。
“你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聂清忆一手酒杯一手酒壶，已然微醺，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舒服得很，身边一女子却似乎不想让她这么舒坦，悄悄附了过来，在其耳边磨着牙。
“嗯？”聂清忆转脸侧向声音来处，纤眉一挑，嘴角一勾，眼波流转间，稍表疑惑之情。
却见她粉面泛红，是桃花瓣儿碾碎了做的胭脂细细抹了一层粉在上面，丹凤眼微眯，却是刚刚喝下去的玉液自其中汩汩流淌，是水波的柔与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