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受伤
这般风流妩媚的女人,偏还懒懒散散,坐没个坐相,跟没了骨头似的。
风灵秀不由看怔了一会儿,那本来只想挑衅一下的不爽情绪不由得打断了一下,随即是浓浓的酸意翻涌上来,“你做这个狐媚样子给谁看呐!”
这一声尖利异常,把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
一个仰头,将杯中剩余的酒喝尽,又摇了摇头,似是对酒的满意,又似是对风灵秀的尖叫不满意。
但众人瞩目之下,她这番动作流畅潇洒又不失优雅,待喝尽,聂清忆才将脸转过来,看向风灵秀的方向,却只是轻笑一声。
摇了摇酒壶,再也没有了壶中物轻巧容器的可爱声响,皱眉轻叹,将那玉制的酒壶随意往桌上一放,那如春粉面再转了回去,如水双眸也是阖上了,再也不见流转氤氲之意,竟是理也不理灵溪宗宗主独女!
端的是一个风流人物!
宴会上的众人,特别是男子,皆是看呆了去。
聂清忆这副皮相本就出众,平常是深居简出,灵溪宗上并没有多少人真正识得,但今日这样放肆的动作却是将聂清忆身上独有的洒脱不羁气质完全地展现出来,比她那张脸庞更为夺人眼球。
“你!”风灵秀在这灵溪宗自我惯了,如今被这小小的凡人如此轻视,更可气的是那苏濯今竟然也像众人一样看着这个粗俗不雅的女人!
“你这个妖女!”风灵秀气急,“呛!”竟直接抽出了身边所佩的宝剑,直指聂清忆而来,这等速度根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所能躲避的,眨眼间,剑已至聂清忆的眉心,差一寸便能让聂清忆透心凉。
聂清忆的酒意散了大半,内心惴惴,差点自己又要死第二回了,也是人生难得的经历啊。
心神稍定,才看清是苏濯今身边刚刚带着自己上来的小童站在了自己身侧,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掌就直接挡在自己的额头前。
他,他竟然直接用手掌接了风灵秀的一剑?!
一剑未中,风灵秀气急,想要拔剑却被童子牢牢握住,动弹不得,白皙的脸上也有了愤愤的红晕,聂清忆稍稍松了口气,却不料风灵秀竟是素手一翻,直接弃剑俯身出掌,正对着聂清忆的胸口。
众人皆所料不及,童子一步跨出却已经来不及阻挡。
“砰!”一声清晰入耳,聂清忆来不及感受丝毫的疼痛,一阵发懵,低头一看,却是自己的胸口已经凹陷了下去,这……这是要死了吗?
很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昏死过去,反而是十分清醒,而胸骨断裂的疼痛才开始慢慢地一点点泛起来,侵蚀了自己所有的感知。
“秀儿不懂事,三杯仙酿下去却已是醉了,酒后无状还请苏公子见谅。”聂清忆听到风立清靠近苏濯今解释了一句,声音平淡中稍有点忐忑。
苏濯今却是不说话,星目一扫一旁的聂清忆,就像一个被掏了心的娃娃,空有一张好看的脸,却没有生气,刚刚那流转的美目此刻愣愣地望向一处,还有着不知发生了什么的疑惑在里面,大概是死了吧。
暗叹一声可惜,转头看向风灵秀,高山空洁的眼中有星芒一闪。
风灵秀打了个寒蝉,不由地尖叫出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