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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平霸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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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再攻长沙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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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沙城下,李开芳黄绸巾包额,不带头盔,只身穿着重甲,在城下指挥着太平军攻城。太平军红着眼睛喊杀着向前冲去,城头上不断有清军弓手探出城垛口出射箭然后快速躲了回去。只因为城上弓手技艺不足,仅仅只能拉弓放箭,城下太平军射手全都是技艺颇足的老手。虽然清军弓手居高临下,占据优势,但是也不敢过分的探出身体,不然自己的小命就被收走了。

  城头箭羽盲射,但是太平军数量颇多,不时有中间的倒霉蛋中箭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真正让曾水源头疼的是城上该死的火炮,城头火炮不断轰鸣着,带了阵阵的硝烟。长沙东城头驻有十多门火炮,这些炮成为了太平军攻到长沙城下最大的阻碍。

  “快快,弟兄们速度冲,清妖的火炮发射有时间限制,只要我们最快的速度赶到城下,清妖的火炮就奈何不了我们。”

  李开芳边跑边对太平军圣兵们加油鼓劲道。

  太平军在距离城头不足百步的时候,城上的炮火更加猛烈。炮弹尖叫呼啸声在太平军耳边传来,带起了太平军人人身体发寒。这种被动挨打,生命不受自己掌控的滋味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辛亏萧朝贵所领的太平军都是百战老兵,还能有组织的战斗,不至于全军崩溃。

  炮弹刁钻的放开前面的刀盾手,专打中间的云梯部队。一发发炮弹砸进太平军所在的区域内,不时有太平军被炮弹砸中,带了残肢断臂。一发炮弹正中在一个云梯队伍里,炮弹在这二十人密集的人群中肆意跳动着,瞬间造成了十几人的伤亡。就这样,一个成建制的云梯小队被打残了。

  不足百步的距离就这么的近,却对太平军造成了颇重的伤亡。太平军终于攻到城下与城下原来的太平军汇合。太平军实力大增,立马架起云梯,攀爬上去,蚁附攻城。没想到这次云梯攀爬的是如此艰难,城头上清滚木擂石从上面砸了下来,顿时太平军被砸的头破血流。而且城头上不时有长钩在钩动云梯,企图把云梯推下去,云梯爬着的太平军摇摇欲坠,城下的太平军则死命的压住云梯。

  一名太平军身形敏捷,好不容易要爬上城头,心中一振,还未高兴,抬头只看见一个巨大的拍子悬在自己头顶。这拍长五尺,厚三寸,榆木板拍面上密密麻麻钉着五寸长的狼牙铁钉,这拍有绳索拉着,拍面与城墙垂直。这太平军耳听的城头上清军一声呼喝,只见这狼牙拍向自己拍来,这太平军正在云梯上了,根本无法闪躲,除非自己从这十几丈高的云梯上跳下去。巨大的拍子拍在了这个躲无可躲的太平军头上,这太平军头上的盔帽被砸碎,扎着红色头巾的头颅同样被拍的稀碎,脑浆四溅。这太平军闷哼一声,还没惨叫便掉落城下,浮尸遍地的城墙根下下又多了一具无法辨别面容的残缺尸体。

  狼牙拍威力巨大,不过城内向这种重型的防城利器根本没有多少,长沙城承平已久,这些狼牙拍还是前不久太平大军攻城临时赶制出来的。像什么回收型的檑木,飞钩,铁撞木根本就没有。

  狼牙拍虽少,但是这种防城利器对太平军的心理冲击极大的。谁也不想自己攀爬云梯好好的,自己头上出来这么一个物什,叫自己躲无可躲,死无全尸。太平军攻城开始不继,缩手缩脚起来,在城下指挥作战的李开芳不由的急躁起来,传令道:“前方盾牌手,后排弓箭手掩护,土营上去,掘地破城。”

  李开芳一声令下,蚁附攻城的太平军战斗开始松懈,城下太平军紧凑起来。在弓箭密集掩护下,近百的太平军搬开城门阻拦道路的鹿角,向城门洞冲去。这些太平军不与蚁附攻城太平军一样,这些人大多拿着铁铲,肩挑竹筐,只顾着蒙头向城门下方掘土,然后一筐筐向外运土。

  城上的清军也察觉到了,似是感觉这伙太平军有情况,打呼小叫着,在各级将官招呼下,不断地向城门方向射箭,投掷擂石。而城下太平军盾手人人并肩而立,组成一面护盾,防护着掘土的太平军。掘土的太平军的是太平军内中一种编制,名为土营,专挑一些矿工组成,这些矿工土木作业娴熟,专事太平军攻坚之战,炸毁城垣,城门。

  长沙城战事胶着起来,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双方主帅都知道这是决战的时刻,左宗棠知道,只要自己这方抵挡了长毛贼这次进攻,那么长毛贼再也没有余力拿下长沙城,而自己这方可以有喘息的时机,加强防务,守住长沙城。而萧朝贵同样知晓,自己攻城实力弱小,趁他病要他命,现在长沙城清妖防御力量还不足,必须一次拿下长沙城,否则等对方有了喘息时机,凭着自己这方不足七千的太平军是不可能攻下墙高城深,有了防备的长沙城。

  城下太平军盾手防护严密,土营作业效率极大,一筐筐土被运了出来,只等着掘地够深,放入火药,炸毁城门了。城上清军不由紧张起来,却有没有办法,危急之际,主将左宗棠想出一阴损办法,将石灰罐,煮沸的菜油向城门下倾斜下去。盾牌能防弓箭石头,但这些是放不住的,不少太平军盾手被石灰蒙瞎了双眼,被沸油烫烂了身体,不多时,盾阵被破。盾阵一破,掘土的土营没有了防护,犹如待宰的羔羊,损失惨重。

  城下的太平军主将李开芳气的哇哇大叫,不得已只能令土营退了下去。城下太平军攻坚不顺,而此时城头上林风翔部更是艰难。林凤翔率部在死命抵挡着,原来不足百人的太平军现在更是缩减一半。所幸援军在城下攻城,城上清妖兵力不足,分兵守城去了。林风翔知道,他们这些人是待宰的鱼肉,消灭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了。

  城头攻防战在僵持着,太平军骁勇善战,不时有太平军没过城头。然而左宗棠调度有方,哪边有险总是能补上去。城上城下的人都在憋着一口气,看谁能撑过去。

  城下萧朝贵看的心急如焚,萧朝贵抬头看了看日头,只见太阳高照,也看不出几时,便问旁边的谭绍光说道:“绍光现在几时了?”

  “禀西王千岁,现在巳时了。”

  “巳时了,那就是现在十点多了。”萧朝贵听了喃喃自语道。

  “千岁什么十点啊?”一旁谭绍光听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绍光去把本帅作战指挥的王旗拿来!

  “是,西王。”

  不一会儿谭绍光呈出一面战旗,这旗子三角形,直径约一米多,上秀精美的黄龙图案,正中有一个“萧”字。太平军号令严明,令行禁止,旗帜是指挥引领队伍的重要信号。而萧朝贵作为右弼又正军师,太平天国的前军主将,他的王旗已经变成了他的本人,变成了他的标志。

  萧朝贵拿上王旗二话不说,翻身上马,旁边谭绍光众将看见大惊失色,连忙拦住萧朝贵问道“千岁,你伤势为好,这是要干什么去?”

  萧朝贵骑在马上,战旗遥指长沙城头言道:“天国的天兵们在城下浴血战斗,本帅不能坐视不管,仗打到这个份上了,双方全凭一口气,谁能撑住谁就赢,本帅要亲上前方为将士们鼓劲,力求大破清妖。”

  众将一听顿时慌了,连忙阻拦萧朝贵,萧朝贵却执意要去。正当众将无奈之际,只见萧朝贵四弟萧朝兴从后军赶了过来。萧朝兴二十出头,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吃苦耐劳之人。作为萧朝贵四弟,话语权肯定分量重。萧朝兴看到萧朝贵骑马要去前线,连忙对萧朝贵道:“西王千岁,你的伤势还未好痊愈,如今怎可亲临前线,清妖火炮猛烈,上次的教训莫要再犯,叫众人担心啊!”

  萧朝兴作为亲人,说话不免随意些,但也是满满的关心之意。萧朝贵听罢抚言道:“四弟莫要担心,我只是在清妖的火炮覆盖范围外给将士们鼓劲,不会出啥意外的。”只可惜萧朝兴没有听进去,死拉着萧朝贵的马缰绳不让走。

  萧朝贵好言相劝,可惜自己这个四弟愣是听不进去。城下战事失利,萧朝贵本就心烦气燥,加上萧朝兴这么一胡闹,萧朝贵的暴躁脾气爆发出来。

  啪的一声,萧朝贵手中的马鞭抽向萧朝兴,只见萧朝兴脸上被马鞭抽出一道血痕。见到萧朝兴手中的马缰绳放开了,萧朝贵立刻驱马跑了出去。

  谭绍光一见萧朝贵跑了,心机如焚,连喊道:“牌刀手,随我快去追赶西王,保护西王千岁安全。”说完便急急上马追赶萧朝贵去,马儿跑的飞快带起了阵阵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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