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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高一筹:王爷请守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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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该不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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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王府外的一棵歪脖子树,管攸宁总算拉着铃铛费劲的翻紧了王府。双脚刚刚着地,管攸宁便气急败坏的撩起衣袖往并蒂阁冲去。

  铃铛衣衫不整的将管攸宁拉回,冷静道,“娘娘,您不能去找秦蓁。”

  管攸宁回身狠狠的瞪了铃铛一眼,“她欺侮了你,我为什么不能去找她算账!”

  管攸宁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的理智早已被刚刚那两个脑满肠肥的恶心男人给吃了。此时此刻,她只想去找秦蓁算账。

  铃铛心知管攸宁的打算,只是经过刚刚的事情,身为当事人的她反而冷静下来。看着管攸宁气急败坏的模样,铃铛心中是说不出的感动。

  铃铛背部抵向王府的院墙,将脑中的思绪一点一点理清,而后冷静的分析道,“娘娘,我知您是为了我好。可是您想想,她秦蓁下午才中了蛇毒,按照您说的她怎么也得在床上躺个三天才能醒来才对,那么,昏迷中的秦蓁,是如何知晓你我二人的行踪的?”

  管攸宁也靠在墙上,闻言两弯柳叶眉似蹙非蹙,一副思考的模样。管攸宁或许不知,她皱眉的模样,虽比不得秦蓁柔弱无骨之姿,却被有一番风韵。

  铃铛分析的的确合乎情理,秦蓁的毒是她亲自解的,她的脉象的确是天生体寒柔弱,按道理说,她不应该这么快醒来才对。

  难不成,做出这事的,是韩玄瑜?

  先玷污了她的名声,再给她扔回管家,如此分析倒是顺理成章。

  管攸宁这般想着,又兀自的摇头。不对,那二人说是百梨让他们二人那样做的,以韩玄瑜对秦蓁的宠爱,他是不会让秦蓁替他背锅的。

  管攸宁想的杂乱,干脆再次爬上墙头,伸手在外墙摸了摸。出乎意料的,外墙涂抹的竟不是柴油,而是女子用的桂花头油。

  她挑眉看向铃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娘娘,您有没有觉得,秦蓁的长相有些奇怪?”

  “这倒不曾细细观察过。”

  她每每碰上秦蓁,总得倒霉,因此她自保尚且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注意秦蓁的模样。印象里,是个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人儿。

  “她的鼻子很高。”

  管攸宁诧异,再次撸起了袖子,“铃铛,你在跟我说废话吗?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拦着我,不让我去揍她?”

  不得不说,管攸宁而今的这幅模样倒真是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感觉。铃铛缩了缩脖子,一副苦象,“娘娘,您就等奴婢先说完不成吗?”

  “大温三年靠海,一年靠山,气候湿润而多雨。因此为了呼吸顺畅,大温人的鼻梁普遍较低。”

  管攸宁听出了铃铛的话外之意,“你是说,秦蓁根本就不是大温之人。”

  “很有可能。那么,她以舞女的身份嫁进三王府,极有可能是带着自己的目的。”

  管攸宁冷静下来,“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为了查清这秦蓁的来历,她还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她若想在三王府存活下去,短期内,就不能动秦蓁,相反的若有天在她危难之时,这件事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的保护盾。

  不过!

  管攸宁又咬了咬牙,“可是铃铛,这口恶气我咽不下!”

  铃铛轻飘飘的瞥了眼管攸宁,悠哉道,“有本事,你就去找三王府报仇咯。”

  ……

  瑾诺阁,

  铃铛没有想到,管攸宁真的那么有种。

  她穿着一身破烂的男装,分外英气的一脚踢开了韩玄瑜的屋门,“三王爷,我来找你算账了!”

  怪韩玄瑜非夜半接客,否则她也不用半夜翻墙,否则她也不会碰上那两个登徒子白白让铃铛受委屈了。

  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管攸宁中气十足的怒吼在屋内回荡,又传回至她的耳内。

  忽的,一声闷哼自屋内传来。这闷哼中压抑着极大的痛苦,管攸宁一愣,双腿不由自主的走进屋内。

  屋内正中央的床榻上,韩玄瑜双眼紧闭,像是在极力的压抑着痛楚。他的额头上渗着一层薄汗,细密的水珠在烛火下盈盈亮着。

  “三王爷?”管攸宁小心的靠近韩玄瑜,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胸口,“你怎么了?”

  鹰眸瞬睁,蕴藏隐隐的雷霆之势。

  “滚出去!”

  韩玄瑜躺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苍白的面容因着痛苦而扭曲着。他时而皱眉,时而重重的吐出浊气,好似每一次呼吸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磨难。

  若在平常,管攸宁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可是今夜,她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定在原地,视线落在韩玄瑜隐隐颤抖的双腿上。

  隔着轻薄的白裤,管攸宁仿佛已经看到他双腿上暴起的青筋。

  鬼使神差般的,管攸宁按住了韩玄瑜的膝盖。

  “啊!”

  从下身传来的剧痛瞬间传至韩玄瑜的四肢百骸,韩玄瑜眼睛充血,怒不可遏的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蹦出一句话,“管攸宁,你不要逼我杀了你。”

  管攸宁头也没抬,手指继续在韩玄瑜的膝盖处轻柔的摸着。

  “膝盖粉碎性骨折……唔……腿上的血液循环也不是很好,估计是身体里有毒素。”

  管攸宁的准确判断反而让韩玄瑜冷静下来。他差点忘了,管攸宁是会医术的。

  只是他不知道,管攸宁的医术会高明到如此地步。只消用手摸着,便可查清他的所有病症。

  “是正面碰撞造成的吧?”

  管攸宁微微抬眸,炯炯发亮的眼眸中只有严肃和认真。她的这幅姿态完全没有将韩玄瑜看成一个王爷,仿佛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纯粹的病人。

  韩玄瑜面上紧绷着,没有回话。丙习已经去请了百里神医,他也无需与管攸宁说这么多。

  在现代时,管攸宁曾见过各式各样的病人。有痛的在病床上打滚的,也有痛哭流涕骂娘的,可唯独没有见过韩玄瑜这种连发出一声闷哼都难得的人。

  膝盖粉碎性骨折他还能强迫自己站起来,他,不疼么?

  “王爷,你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

  这一次,韩玄瑜干脆的闭上了眼,不再去看管攸宁。他究竟如何,又干管攸宁何事?

  管攸宁站在床边,久久得不到回答,不禁面色犹豫,心中不住的想着:她该不该救他?

  可是,她明明是来找他算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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